13 【这就是远古时代】（1/2）

“走。”

十二名青壮汉子，分成两队，各六人。一队留守村子，另一队上山打猎，五名女子也是一样，一队三人，一队两人。孩童们全部留守，战斗力足够，暂时还不需要他们。

“吼吼吼！”

虎皮壮汉攥紧标枪，抬手欢呼，在他身后的五名壮汉也是一样的动作。这十天，实在是憋坏了他们，寒烬不曾注意到，在他们学说话的时候，指着山，差点流口水，看到林间偶尔出现的鹿时，差点冲上去。他也不曾注意到，留守村子的壮汉，眼神委屈得像只哈士奇。

在这个时代，人们与野兽搏斗，好战且剽悍。

寒烬并不清楚他们的心情，但他了解这个时代，知道人类此时的生活习惯和方式。可过于细节的东西，很少有人清楚，就像村民们的想法。

自从寒烬与虎皮壮汉一战之后，村民们跟着寒烬咿呀学语。尽管他们并不喜欢，也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尽管寒烬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可他们并没有违抗。

这就是远古文明，当寒烬成为力气最大的、最能打的，且通过他们的仪式获得胜利，那么赢得的尊重和认可，在下一个人击败他之前，都会一直存在。

“谁先来？”

狩猎开始时，虎皮壮汉轻车熟路。附近的林区里鹿群的动向，虎皮壮一清二楚。毕竟在这里狩猎这么多年，都是老手。

几人在鹿群几十米外隐藏好，寒烬悄悄地比划着。

通过这么多天的交流，语言尚未统一，但交流更加流畅，许多这里的手势寒烬已经知晓，大致交流起来，也不会出现最开始的时那样，用开战的手势打招呼。

“呼……”

虎皮壮汉深呼吸，示意让他来。

虎皮壮汉肩膀的肌肉绷紧，线条如钢筋，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他握紧标枪，双腿岔开微蹲，稍稍弯下腰来，拧过身，手臂大开，一直向后伸着。然后，愤然拧身，全身的力气用在一处，抡圆的手臂用力一甩，将标枪奋力掷出。

咻！

破空声有些刺耳，不知材质的黑褐色尖石块做头的标枪在空中如梭子一般旋转着，刺破鹿颈，将一头成年的公鹿钉在树干上。

暴力、剽悍。

这就是远古时代。

虎皮壮汉仰着头，挑挑眉毛。像是在说：老子也挺有劲儿的！

寒烬突然笑了，这个时代的人，还挺可爱的。

鹿群开始四散奔逃。

余下的汉子涨红着脸，膀子抡圆，咬着牙使足力气，将手中的标枪全力掷出。在十天闲逛的时间里，一身力气憋得已经很难受。现在，狩猎行动的已经有可观成果的情况下，他们的心态也放松的很，这几天积攒的胸中闷气也随着飞翔的标枪远去。

标枪如同急促的雨，匆忙间落下。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轮的标枪齐射，竟然只是个空响，命中率低得让人咋舌。其中固然有鹿群奔逃，目标难以瞄准的因素在内，但占大部分的，还是这几个人没有什么猎杀的心思，只是单纯的肆意甩空力气。

通俗的讲，他们偷了个懒。

远古时代的人们，偷懒也是这么可爱。

寒烬没有说话，摸出两枚淬上【神息草】汁液的六角硬木，屈指一弹，臂力、腕力、指力聚在一处，作为暗器的六角硬木像是轻灵的飞燕俯冲，在即将落地的时刻弹起直上。本就受到惊吓的鹿群，躲避标枪之后，没有在意这两枚小玩意。于是，被划伤的两只公鹿，两个奔跃之后，重重地栽倒。

与村口的那一战相比，这一手【飞燕返】无疑更有成就感。毕竟是移动靶，奔跑的鹿群和站桩输出的村民相比，瞄准和命中更有难度。

寒烬淡然地笑着，心里想着：两头公鹿而已，不用费吹灰之力。

可惜，这种方式显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战斗潮流。轻描淡写，举重若轻，远古时代可理解不了这种高逼格的打法。

在几名壮汉眼中，轻轻划伤一道口子有什么难度？这显然会荒废了一身力气，换作他们，这两枚暗器，定然是要将公鹿洞穿的，这样才更有成就感。狩猎嘛，一身力气留着，多丢人。远古时代的脑回路，若是放到寒烬的思维体系中，一定会短路，直到把脑袋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