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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五的女儿。”薛桓也不隐瞒的答道。
如今这政治圈说薛家谁能不联想到覃家?从抗战那会开始,薛老爷子和覃老爷子,那就是一个政委一个司令,有功有过,同奖同罚,年纪虽差了一轮,但是却是不折不扣的生死兄弟,薛家后生晚辈对政治不感兴趣,这几年薛家也渐渐淡出政坛,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只要两位老爷子还在,就没人敢把主意打到薛家头上。
姚少川虽然见薛桓神情似聊家常般,不见丝毫异色,但他心里却是清明。
谁不知道,覃老爷子溺爱这个最小的孙女,没爸没*孩子,是爷爷亲手把屎把尿拉拔大的,这位覃小姐是要天上的星星,老爷子顺便还会想办法把月亮给她摘下来。覃薛两家算是同根同株,但难保两位老爷子过世后会生变故,这两家将来要结姻亲那也算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姚少川和薛桓寒暄的进门,吴天丽,天宁和薛穆跟在身后,天安老实不客气早就站在麻将桌前左爷爷右伯伯的叫了,见天宁进来,连忙招呼天宁过去,挨个教她怎么叫。
薛家过年都是一大家子一起过的,为的就是整个春节让老爷子能安享天伦,这天除了出门走亲访友的薛小姑一家以外,其他人都在,早饭吃完,闲来无事,大家就陪着老爷子打麻将消遣,这时候全都围在麻将桌前,天宁一一叫过去,到最后都没搞清楚哪个是二伯父,哪个是四婶婶。
客人来了,老爷子自然就站起来,让人顶上去,本来是叫吴天丽,吴天丽推说不会,最后薛家二哥薛襄顶了上去,看得出来,薛二哥极会说话,一上桌就把几个婶婶逗的合不拢嘴。
薛家家长多,除了薛二伯家又了薛襄还多了个小女儿以外,其他基本都是响应国家政策一家一个,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原因,竟清一色的都是男孩,这时备受荣宠的小公主薛硕因为被哥哥冷落,挣扎着从小婶婶身上爬下来,噌噌的跑到哥哥旁边跳着小萝卜腿就势要打他。
“硕硕乖,哥哥赢钱给硕硕买糖吃。”薛襄笑嘻嘻的任妹妹给自己抓痒。
薛硕吸了吸鼻子看着哥哥,站的定定的,认真思考片刻道:“巧克力。”
大家被她可爱模样逗的极乐,薛二伯忍不住过来抱起自己的千金:“我们家闺女原来喜欢吃巧克力啊。”
薛硕一到爸爸的怀里也就不闹了,一把楼住爸爸的脖子,脸就自动贴着爸爸的,奶声奶气地撒娇:“闺女要吃巧克力,好吃的。”
薛二伯心里瞬间像掺了蜜,语气更柔:“好嘞,爸爸带闺女去买。”说着就往门口走。
“你带她去哪呢?家里不是有吗?”二伯母见他拿起自己外套往门口走,连忙喊道。
“我带硕硕去买好吃的巧克力,我们闺女要吃好吃的,对吧?”
“诶,你等等,把她把外套带上,等下感冒。”二伯母拿起女儿可爱的小外套,去追粗心的老爸。
薛襄啧啧摇头:“你看爸这重女轻男的样子。”
“是啊,你看二伯美的,还是女儿好啊!”三伯母也跟着说道,“小吴,还是你们家有福气,两个女儿,还都长得这么漂亮。”
吴天丽笑了笑,也没接话。
牌没打几圈就到了吃饭的时间点,满满的一大桌子人,薛老爷子和大伯,薛庄爸爸都是要喝酒的人,姚少川也就跟着喝几杯,天宁坐在最外侧,见他们有说有笑,好不热络,听母亲提过薛庄爸爸和那个人以前就是好兄弟,所以天安和薛庄也是自娘胎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吃完饭,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情去了,薛襄要出门,薛三哥薛文喊无聊,便搭他的车一起出去,薛庄和天安小两口就更不用说了,早就不见踪影,薛硕要午睡,薛奶奶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自然是抱着孙女不肯放,陪着薛硕回房间休息。一客厅的女人,叽叽喳喳没聊几句就便完全敞开了心胸畅谈起来,从工作说到家庭,从老公自然就谈到孩子身上。
“我们家这个就是呆了点,不知道说话。”吴天丽摸摸天宁的头。
“什么呆啊,我看天宁这孩子斯斯文文的,这么乖巧,我看着很喜欢的。”三伯母呵呵的夸赞。
“对啊,和天安倒是刚刚相反,那孩子太闹腾了。”五婶婶也就是薛庄的母亲如是说,不过弯着眼睛,笑眯眯的,似乎听不出对天安的半点嫌弃,反倒是淡淡的喜欢。
“乖是乖的,我就是嫌她太不会说话了,也不会和别人交流,一天到晚只会画画。”
“天宁也是学画画的?我们家薛穆也学了好几年的画,说是想考建筑学,一年到头不是比赛就是那比赛”
妈妈们似乎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接下来开始从孩子的性格聊到获得的奖项上去,吴天丽说的越多,天宁就把头低的更低。
有人极轻的碰了下她的肩膀,然后再一下。
天宁从耳边的咒语中清醒过来,回过头。
薛穆将头搁在天宁身后的茶几上,百无聊赖的样子,见天宁回过头,唇角染上笑意,眼里带出淡淡的流光。
“我们,也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