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禁忌(1/2)
寒夜森森,夜色苍茫,乐坊阁内一片死寂。
小绾顾自哀伶,残念沉默不语,弥漫着危情的空气沉重压抑着每一个人,苏然再也受不了此刻诡异的气氛,焦急万分的问。“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对皇上很重要的人不止一个,天知道是哪个。
残念抬眸,深邃的目光透不清真意,凝视着小绾。
纯美的脸上划下两道清泪,小绾哽咽着回答:“是鲜于圣最疼爱的妹妹——鲜于婷。鲜于圣为了维持皇家的颜面,便把一切罪证转移到我姐姐身上,我大哥那时还是朝廷重臣,他不相信这是姐姐所为,开始暗中搜查证据,谁料,给自己惹上了满门抄斩的大祸,以致,我们邱家,就我从暗道逃了出来,其他人都已经”颤抖的双手合上双眼,似乎不忍见当初亲人被如何残杀的场面,呜咽的哭声缓缓从指缝间流泄而出。
苏然只觉浑身冰凉,脑中纠结成一团浆糊,什么也分不清,唯能清晰的,只有无法承认的事实:“皇上不会,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一国之君,天下人等同他的兄弟姐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胞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毁了天下人。他是在宫中长大的,他非常了解,皇上绝非是那种麻木不仁,惨无人道的君王。
“鲜于婷是鲜于圣唯一的妹妹,他想留住自己的血亲也不无道理,不过。”不再保持沉默的残念是三个人中最冷静的,他起身为小绾倒了杯茶,给她缓和下情绪,“这其中,不像表面如此单纯,可能大有文章。”
苏然如看到救星般,十分赞同残念的话,随后,他想到疑点,问小绾:“鲜于婷与你姐姐有何过节。”一个是被宠的公主,一个守在深宫的妃子,完全没有任何矛盾的交集点。
小绾捧着热茶,摇了摇头:“姐姐待人可亲,连其他争宠的妃子都不成有过节,何况是公主。”
“既然如此,为何鲜于婷要设计你姐姐。”
残念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却不喝,只是注视着杯中嫩绿的茶芯。
“淑妃恐怕只是正巧被鲜于婷选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小绾和苏然同时看向残念,他的话什么意思?
残念转向苏然,问,“小苏,你在宫中时间有些年了,可曾听说过十年前,皇宫内那场被*的命案?”
苏然沉吟,“好像是听宫女们窃窃私语过这事”他停了下,询问的眼神投向残念,“淑妃的案情就是这件命案?”
残念没有回答苏然,又转向另一个人:“小绾,你还记得,当初那个非常幸运被救活的男子是谁吗?”
小绾苦着脸:“我只清楚,他是一位宫廷的乐师。”
虽然听到宫廷乐师对残念来说有很大的冲击,他还是深吸了口气,“鲜于婷的目标应该是那位宫廷乐师,碍于鲜于圣对他宠爱有加,不敢亲自下手,只好借用了淑妃,搓成妒妃谋杀的戏码。淑妃被判后,那位宫廷乐师告老还乡,离开了多事纷扰的皇宫深院。鲜于圣自此废除后宫,仅仅留下一直闭关念佛的皇后,而鲜于婷,却成为了不解的消失之谜。整件事,看似简单,却是谜团重重。小绾,你若说鲜于圣顾及皇家颜面包庇鲜于婷,同样,淑妃是他妻子,被传扬出去也是一件丑闻,作为一国之君,他大可以找无名无权的小卒冒任。何必自毁天窗,最后闹成重臣被抄斩的地步,这绝不是他会做的。事情太过蹊跷,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难道,我们要从新破解案情吗?”
“不是破解”汹涌无波的黑眸透漏出清冷的残酷,“是,抽、丝、剥、茧”
不管是鲜于圣,鲜于婷,还是其他人,过去的恩恩怨怨,他要一点一点的剥离出来,余家被灭,他有预感,与这件事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乐坊长廊,廊下花灯迷迷蒙蒙,烛火灰烬。
苏然披着外衫,沿着昏暗的长廊,迈着缓缓的脚步靠近不远处,那抹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残影。
残念背靠雕花栏柱,坐在栏杆上,一腿横跨,一手持酒。
“夜下无月,庭中无花,良辰不应景。”苏然夺走残念手里的酒壶,带了许责备,“要喝闷酒,为何不找我。”
残念伸出手,毫无预兆的苏然就被残念直接拉回了怀中,苏然抱住酒壶,僵硬着身子,不敢动,更不明白残念此刻的举止意味何意。
“小苏,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每当他想到余家被灭的血腥场景,自小留下的阴影便会不断的攻陷他坚硬的外壳,他害怕,他甚至发现自己根本不如小绾来的坚强。他以酒麻痹自己,也只是自欺欺人,唯一肯定的,只有这个温暖的拥抱可以缓解他心里的恐惧。
残念一滴泪珠悄悄的划下,落在抱着酒壶的手背上,如同被灼热般,苏然快速擦去痕迹。然后不禁悲伤的嗤笑。
残念,你当小苏,究竟是什么每当小苏想要放开,你却紧紧得抓住小苏不放,既然已经没有机会,我还不如当面与你坦白,也好过以后的痴心妄想。
“残念”就趁现在,一切都说明白,该结束的就让他结束吧,“我有话要跟你好好的谈一下,能否先让我起来。”
残念闻言,不但没放开,反而抱的更紧
苏然很是为难,难道要这样告诉他,其实自己对他有那种感情,然后等着他再把自己从怀里嫌弃的推开吗?虽说这对自己有些残忍,但是,照他现在的行为算了。结局都一样,他鼓起勇气,准备一鼓作气讲完,“残念,我——”
“小苏。”残念靠在苏然颈边,闷闷的说:“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呢?”
啥?疑问?
“十年前那件命案,明明疑点百出,你怎么可能会不去考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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