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三)(2/2)
“是我,伯母。”依依解释道:“汤是我亲自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避/孕/药?”
凌母担忧丈夫的病,也无力去判断其中内情,丈夫是部队首长,如果有人蓄意谋害,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她把警卫叫进来,指着依依说:“带她回去做个笔录。”
“妈,不会是依依干的。”看着警卫要把依依带走,他上前挡在她的前面。
“我又没有说确定是她,不过这里她的嫌疑最大,我只是公事公办,如果跟她没关系,只是作笔录,你怕什么?”
凌昭说:“我陪她过去。”
慕珍说:“凌伯伯侍会儿找你怎么办?”
凌希在一旁插话:“有我呢,你去吧!”
凌昭拉着依依出了医生办公室,到了门外,依依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拽住他的衣袖,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那样做!”
“你的为人我清楚,我当然相信这不是你做的。”
去到刑侦科办公室,凌昭却被禁止陪依依做笔录,怕影响被询问人的情绪。
白墙铁窗,庄严得令人害怕,她怎么会进到这里,回想起来脑海里一片混乱,过度的紧张和恐惧让她有些语无论次,短短的一个小时,让她感觉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等她出来,人已经虚脱了。
凌昭把她带回家里,让她好好休息,平复一下情绪,依依哽咽着不停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相信。”凌昭心疼的吻住她。
安抚着依依睡着之后,凌昭嘱咐秦婶照看一下,然后他又急匆匆的赶回医院。
父亲已经醒了,凌昭倦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
病房里只有凌父,凌母和凌昭,凌母说:“你将那个叫依依的女孩子送走吧,我和你爸的意见一样,她不适合你,这次的事我们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听到她们否定依依,凌昭很生气,但考虑到父亲的病情,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他说:“虽然你们不喜欢她,但爸这次的事情,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她。”
凌母说:“这事儿我也反复的想过,碰过那鸡汤的就只有她、你和慕珍,慕珍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有那东西,而且她是最有动机的,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
“动机,她能有什么动机,我们只是单纯的想在一起生活,这能成为什么动机,妈,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个妄下结论的人。
父母都如此固执,凌昭知道解释了也没用。
进了一趟刑侦科,依依也生病了,夜里发起高烧,人事不醒,还迷迷糊糊说些胡话。好在医院里有凌希和慕珍,他才有时间留在家里照顾依依。
依依裹着被子,脸像是煮熟的虾子,烧得难受了,她还会发出呜呜的哭声,退烧针打下去,似乎没什么效果,再继续烧下去,只能去住院了。
他抱住她轻颤的身体,说:“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C市,你不会受别人的白眼,遭别人的怀疑,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带到这种复杂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