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婚约(3)(2/2)
“那独一无二的爱情呢?”
冽卿倒吸一口凉气,脑中浮现羽曦上次后面的话。他知道,这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问题。只不过,没想过这么快。“我的爱,一直都是你的。”
“那你家中的妻子,儿女怎么办?你不爱你的妻子吗?”羽曦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低声呢喃。
“她们不是妻子,只是妾。我爱的,只有你,只有你。”冽卿把羽曦搂得更近了,他害怕羽曦会再次推开他。
“那……”
“她们只是帮助我得到太子之位的一种手段。我知道这样很残忍,因为我从来就不爱她们。不过,只要可以保护你,我就不惜一切代价。如果她们要怨要恨,我都会一人接受。只是,请你体谅我,不要因此把我推开。”可怜的冽卿,他在恳求,求一个他一直等待,一直想保护的人。即使那人就在他的怀里,也不能给他踏实感。
羽曦静静的听着冽卿的心跳声,有力而又忐忑。她明白,她心里都理解。既然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冽卿呢?可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痛?
安将军在外面远远的注视这一切,心如刀割,流血不止。
夜里,羽曦兴奋得难以入眠。她一会儿躺下去,一会儿又坐起来,弄得在旁伺候的丫头忙个不停。
“公主,怎么了,这么兴奋?”熏儿看见那几个小丫头不耐烦了,便让她们退下,免得等一下说错话,惹恼羽曦公主。
羽曦坐了起来,拉着熏儿的手,兴奋地说道:“熏儿,我竟然订亲了。本来我很讨厌这种被束缚的爱情,我更讨厌多女共伺一夫。但是,现在,我很高兴,我还觉得很幸福。嘻嘻!”
熏儿蹙起眉头,不安地问道:“公主,您喜欢冽卿太子吗?”
“我想我喜欢他吧!现在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我心里,他一直就是个很特别的人。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你不是跟我说过,我以前和他的关系也是很暧昧的嘛。最重要的是,他爱我。即使我忘记了所有,他都是爱我的。他不计较我的过去,也不强迫我记起过去,他只要和我共同拥有将来就足够了。不像有些人,只会为了我的过去和我闹别扭。”羽曦脸上洋溢着幸福,就像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初尝爱情的甜果。
“公主,您真的要想清楚呀!你不要让心里的感觉蒙蔽了内心真正的感受。”熏儿不敢妄下断语。她清楚羽曦和安将军的一切,可并不清楚羽曦和冽卿之间的瓜葛。
“正因为我要好好地想,我才睡不着的呀!”羽曦诡异地一笑,熏儿就知道自己今晚别想睡了。
“公主您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冽卿是如何当上这个宣国太子的。我不要大概,我要详细的。”羽曦盘起双腿,抱着枕头,就想孩子一样等着听故事。
熏儿瞧了她一眼,忍俊不禁。“要当上一国太子,不仅要文韬武略,还要有一定的妻房和子嗣。文这方面,冽卿太子一向是胜人一筹。可是公主您知道,当年太子为了您放弃了那个文采竞赛,失去了一次被宣王赏识的机会。后来这种机会就更难得了。不过还好,冽卿太子的师傅屡次在宣王面前称赞太子,宣王也开始注意到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人。”
“他,厉害哦!”羽曦别有意味地一笑,触碰到熏儿敏感的神经。
“因为公主您过去跟冽卿太子说过,您不喜欢战争。因此,冽卿太子从不带兵打仗,他在战功方面因该说是毫无建业。但是为了太子之位,他迫不得已。就在四年前,宣国和鲁国交战。鲁国虽然没有宣国那么强大,可是鲁国胜在有一个不败将军——沈浩松。沈浩松用兵如神,至今为止,他还没经历过一次败仗。因此,虽然鲁国国力不强,但也没有国家敢贸然侵犯,除了宣国。当年,宣王本来派宣国大皇子冽善出战,但是冽卿太子认为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时机,毛遂自荐。同时,宣王也想看看冽卿太子到底是否具备这种能力,因此允许了。其实那一战并不好打,冽卿太子和沈浩松耗了三个月也无法分出胜负。冽卿太子看这也不是办法,便只身深入敌营,直接与沈浩松对话。他们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两天后,沈浩松就退兵了,而冽卿太子也停止了进攻。这场战役就这样没有战果地不了了之。”
“他还挺神奇的嘛,说了两句话就把战事终止!”羽曦脸上是满不在乎,但心里却好奇这其中的谈话。夜已经很深了,羽曦的眼睑也在微微颤抖。但是她依然坚持要了解冽卿的过去。
熏儿也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着:“冽卿太子的确是个神奇的人。他的料事如神就让人折服。后来,太子他经常带着兵马南征北战,为宣国今日的地位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那他有受过伤吗?”
“当然有。安将军打仗的时候也受过不少的伤啊!”
羽曦听到“安将军”这三字,眉头就不禁蹙起来。熏儿就想大姐姐一般,把她的眉心揉开,继续说道:“冽卿太子应该全身都是伤疤。手臂上有,腹部上有,后背也有……就一年前,他被尖刀刺入胸膛,那把刀差点要了他的命。还好,太子洪福齐天,逃过了这一劫。直到现在,他那伤口还未完全恢复。公主,冽卿太子的军功,是这些伤疤换来的。他的太子之位,是用生命拼来的。至于妻房,只要是宣王赏赐的,太子他就不会拒绝。”
“哦,原来就是这样。”羽曦坐在那儿深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跟在她身旁多年的熏儿也看不懂她在想什么。突然,羽曦一个转身,躺在了床上。她打着哈欠说:“熏儿,我好困哦!现在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她在床上蹭了两下,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