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星澜沉恨（1/1）

宫廷政变发生的第2天，鸢姬皇后也死了。天爵宫的禁卫军们看到，那天她抱着已经冰冷僵硬了的蕤宾帝，在昭阳殿里不停地狂笑。凄厉尖锐的笑声，在昭阳殿汉白石墙壁，回荡了整整一个晚上。翌日早上，星鸾帝上朝时，发现她已没有了呼吸，覆裹在绛紫色西番莲长裙里的身体，还残留着淡淡余温。可是，蕤宾帝的尸体，却已不在她怀中了。据说，有人在那天晚上，看到紫陵侯府的素霜夫人，用20万两的银票，买通守夜的禁卫军，将蕤宾帝的尸体带出了皇宫。

数个月后。祇园镇。

在洪水中坍塌的伽蓝白塔，已被重新竖起。

白塔不远处的大柳树下，却已多出了一座新坟。离离荒草，已覆没了坟头的泥土。夕阳西下，晕红迷离的光线，投射在一袭淡白如水的衣裙上。一枚轻巧精致的镔铁小刀，在墓前的碑石上，艰难地划刻着。鲜红莹润的血，从她纤柔白皙的指骨间，缓缓流出，顺着冰凉的玄武岩碑石，滴滴渗入坟茔旁的荒草中。

“星恨帝。”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红盐，看到她刻出这三个字。

这是她给他追赠的谥号。

“你是小水？”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