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求药（2/2）

山西，五台山上，上官家的老太太今天来上香，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来，从遥远的四川来。因为每年的农历九月初十，重阳节的第二天，是老太爷的忌日，老太爷生前曾经说过：五台山是他的福地。

当然，如果老太太来，老管家柳书言自然也会来，他是上一代老太太的远房表侄，一场事故全家就剩下他一个，被他表姑接到上官家里，因为沉稳精明被委以管家重任。现在的柳书言已经是经历三代的管家了，老太太叫他老言，第二代统一叫言叔，现在叫他言爷爷的也不少。

每年家里的男丁只能来一半，但是老太太和二妹、三妹还有各房的女儿必须来。这是上官家多年来定下的规矩，保全家族实力，防止出现事故。

广场周围，父亲生前常来的几个寺庙上官战都烧过香了，天刚朦朦亮，他已举步下山。他知道母亲他们上山习惯走后山，下山才走前山的台阶，他亦走同样的路线。刚下了一半，就听见山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家都快点，这山上说不定今天会下雪呢？”

“言叔！？母亲她们今天怎么走前山了？”身随心动，人影一闪，上官战已不见踪影。

“战儿，刚才那个人是战儿！”老太太激动的冲了上来。早上上山的人本来就不多，更别提下山的人了。如果上官战站着不动，还没人注意他，只是他突兀的消失，上官家里都是习武之人，如何能不发现？

“老太太，你可能眼花了吧！还是你思念小战心切啊！”柳书言忙上前劝道。

“不会的，我虽然比你大几岁，但是功夫不比你差，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老言，你和战儿的关系最好，你刚才确认那个人不是他吗？”

“我刚才没看见啊！我只顾去后面招呼人了。”

二太太刘英眼中寒光一闪，立即满脸的笑容上去搀扶着老太太安慰道：“大姐，不要再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他们一家现在过的安稳幸福呢！你又何必太牵挂，再说当年老爷子决定的事情，您也没有怎么反对不是?”

表面是安慰，最后一句话却如一把尖刀直刺老太太的心脏，她沉默半天，甩开刘英开始上山。

上官家族自从老爷子五年前突然辞世，作为合法继承人的嫡长子上官战已被逐出家门，杳无音信。死去没有确定族长继承人，现在由上官战的二叔上官乔光暂时代理族长，由长老会从长房的各个儿子中选出一个后再确定族长之位。当前家族内部暗流涌动、内乱不止，她们又岂能不知？

“言叔！”

“小战！”两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柳书言一生未婚，没有子息，从小对上官战如同己出。当年看着上官战因为爱人被逐出家门，这二十多年来，他内心也倍经煎熬，苍老了许多。

“小战，十多年没有见面，你们现在还好吧？小天的病治疗的如何了？……”

“言叔，你先别急，听我给你慢慢说来……”

“真是老天有眼啊！终于让我们找着了，行！上次你给我打电话要的药材，我放在了ⅹⅹ银行的保险柜里，你拿着这个牌子，密码是ⅹⅹⅹⅹⅹⅹ。十个月的量绝对够用，唉！我当了近五十年管家，第一次监守自盗。”柳书言感慨地说。

“言叔，真是麻烦您老人家了。”

“别说这话了小战，只要小天能救过来，豁出去我这条老命又如何？只是现在的家族内部纷争不断啊，估计你在江湖上也会有所耳闻。现在家族的情况是这样的……”

“言叔，我怀疑当年的小天被人暗算，很可能是家族内部人干的。麻烦你留心一下，尤其是刘英那贼婆娘和我二叔。”

“好，小战，你看小燕那丫头都四十了至今未嫁，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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