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1章 明标斗智(1)（2/2）

一刻钟后，事情就已经OK了，他心中不禁暗道：明标砾石的质量的确比全赌砾石要高很多，单单一个甲厅的1000块砾石中，就有27块冰种和5块玻璃种，其中竟然还有5块满绿和1块祖母绿，几乎相当于整个交易会的全赌砾石。不过，已有11块冰种和1块玻璃种被开了一个表现很不错的“门子”，不用说，将来的竞争肯定会是最激烈。幸好，其它砾石的“门子”开得不是很正，露出的绿也很普通，特别是一块脸盆大的冰种，外面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壳，而“门子”却擦着翡翠而过，只是隐隐略有绿意，相信不会有太多的人去关注，但他丝毫不敢大意，这一块坚决要弄到手，因为这一块的体积就几乎相当于甲厅内其它冰种加到一起。

看完了砾石，张若愚并没有急着离开，仍然继续装着样子低下身子去看，却有意识地慢慢走向程玉国。这时，程玉国正在看一块表现相当不错的石头，“门子”上露出了诱人的翠绿，只有张若愚知道，它和自己卖掉的那块玻璃种一样，只有那薄薄的一层，谁买谁亏。

见到张若愚过来，程玉国放下手中的强光电筒，和他打招呼说：“小愚，过来了。帮我看看，这块石头怎么样？”

张若愚答应了一声，举起强光电筒，开始围绕石头看起来。足足十分钟，他才停下手，心中已经编好了说辞。于是，他对程玉国低声说：“程伯，你看门子上的绿色猛看似团状，细看却与周围的颜色脱离，更像片状，会不会只是表皮绿？”他看了程玉国一眼，见他一副沉思状，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程伯，你想过没有？主家为什么会在这里开门子？”

程玉国愣了一下，诚实地摇摇头。

张若愚指了指“门子”旁边的石层，不确定地说：“一般情况下，翡翠砾石皮壳的走向，通常是斜向上，呈弧形，这块怎么会是平直的呢？会不会这个地方是凹下的，被主家恰巧开了个‘门子’。”他把“恰巧”两个读得很重，仿佛是故意一般。

程玉国听完张若愚的话，继续看了看砾石，不由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大拇指，轻声说：“小愚，你说得不错，应该就是这样。我真是老了，怎么会犯‘宁买一线，不买一片’和‘宁买一鼓，不买一瘠’这种低级的错误，谢谢你，小愚。”

“程伯，您太客气了。这块赌性不强，走，我们去看看别的。”

“好。”程玉国干脆地答应着，跟着张若愚离开了。稍后，就又有一群人围在这块砾石旁，纷纷赞叹不已。

走着走着，张若愚停下来，指着身旁的一块砾石说：“程伯，你看一看这块，怎么样？”

程玉国掏出强光电筒，围着砾石左右看了一遍，点点头，说：“灰白鱼皮，皮壳较粗，应该是龙坑砾石，稍显毛针松花，值得一赌。”说完，掏出一个小本，认真地记下砾石的编号和底价。

张若愚笑着点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一块拳头大的为数不多的满绿冰种，算是他变相报答程玉国对自己及东方宏、华北佳的赠玉爱护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