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效忠（2/2）

“退后，快退后。不然我就杀了他。”那名灰袍骑士惊慌的喊叫着，拖着怀里的人背对着克雷德不停倒退，不让克雷德接近。

“骑士只会守护那些勇敢而正直的人。这些人漠视弱者被伤害，他们的正义不值得我伸长。如果你杀死了他，我的剑会刺穿你的胸膛，你安抚他无辜的灵魂。”

克雷德没有停下步子，反而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随着克雷德的靠近，几名骑士没有反抗的心思，双方的势力差距是在太大了，再加上这个神恩能力所伴随的那些传说，让他们一开始就失去了斗志，只想着如何才能保存性命。

一个骑士无法承受这种压抑的感觉，大喊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朝着克雷德冲了过去，他无法忍着这种心智上的折磨。然而克雷德只是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指，那把锋利的匕首轻易地断裂成了两半，然后那根手指丝毫没有阻拦地刺入了那名灰袍骑士的心脏。

克雷德将手指抽了出来，在那名骑士的衣服上擦拭着血迹，然后把他像破布一样丢弃在了一旁。那名银袍骑士麦斯立刻转身冲向了树林里面，企图逃走，他现在只想跑得越远越好，远离这个疯子。

有了麦斯的榜样，其他的骑士也回过了神来，四散着朝向森林里面跑去。克雷德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将手中的那柄长剑举了起来。他躬身做出了一个拔剑的姿势，面对着那些已经引入森林里的骑士。

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剑，两道透明的波纹从空气中飞向了森林之中，沿途无数的树木全都被拦腰斩断，倒了下来，然后森林中响起了几声惨叫。克雷德拿着长剑重新走了回来，不理会周围屋子里那些惊慌的人。虽然这个充满正义和热血的骑士精神是装的，但是瞧不起这些人确是不用装的。两个小女孩遭受欺负，这些大人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

将手中的长剑递回了玛吉纳手里，他对自己的实力还不够满意，如果是查尔斯这样做，森林里会出现一大片的空地。而且查尔斯仅仅是挥动双手就能轻易做到，而克雷德只能借助长剑勉力发出两道剑罡。他估计查尔斯的神恩能力已经超越的十级，而他的武技大概也相当于一个九级或者十级的神恩实力了。

玛吉纳和布莱德两人没有惊讶的样子，沉稳的表情里反而透出“果然如此”的意思。两人都在盯着克雷德的手，好像要发现什么一样。

“你们并不惊讶？”克雷德好奇地问道，玛吉纳和布莱德两人似乎并没有为克雷德的突然变化吓到。

“我们也是刚刚发现的。你拔出了玛吉纳的佩剑。”玛吉纳还在盯着克雷德的手，而布莱德则开口回答了克雷德的问题。

“这有什么不对么？”克雷德虽然有玛吉纳和布莱德的斩击神恩，但是他的神恩并没有与生俱来的佩剑，所以对他们二人的能力不太了解。

“我们的长剑是与生俱来的，只有拥有固定的能力才能够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我和玛吉纳可以拔出对方的长剑，但是其他人则不行。你拔出了玛吉纳的剑，说明你也拥有相同的能力。而我们和劫走凯瑟琳女士的那个人交过手，他就拥有与我们相同的神恩。继续推断下去，让我们想通了很多。”布莱德说道，例如他记起在组长召见他们的时候，会客厅墙壁上有一个刚修补好的大洞。

“所以你刚才没有保护我，而是去帮助玛吉纳？”克雷德一边朝着那个两个小女孩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边随意地说道。

“抱歉，这是我的过失。”

听到克雷德的这句话，布莱德却低下了头，一脸的愧疚。身为守护骑士，他又一次失职了。

“不，你并没有错。我需要的是你们的追随，而不是你们的保护。身为骑士，你们为在我效命，然而你们守护的东西不一定必须是我。你能知道什么对你是重要的，这点我很高兴。我需要的是追随者，不是仆从。”

克雷德停了下来，拍了拍布莱德的肩膀。听到这句话，玛吉纳和布莱德相互看了一眼，虽然他们接受着正统骑士的训练，但是并没有将学到的所有一切都接受。让他们最难以接受的就是骑士和效忠者之间那近乎主仆的关系，骑士除了光辉与荣耀，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主人。

“克雷德殿下。我们将会永远的追随你。”布莱德和玛吉纳两人屈膝半跪在了克雷德的身后，布莱德将自己的长剑横端着举过头顶。这是骑士的效忠仪式，骑士所要效忠的人将用自己的长剑轻击骑士的肩膀，并将这把剑赠予骑士。只是克雷德此时身上没有佩剑，所以布莱德将自己的剑递给他。在金尼斯家族的三人之中，只有娜萨代替三人完成了这个仪式。

按理来说，玛吉纳和布莱德也需要一个仪式，只是由于对克雷德存在抵触，所以他们可以忘了这件事，而娜萨则是因为回到家族之中，被族长的话扰乱，暂时忘了这件事。现在，玛吉纳和布莱德两人决定试着接受克雷德的这个主人。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小，而且想法还和他们很相合。

“在黑暗之父面前，你们宣誓向我效忠，献上你们的勇气、智慧、力量，以忠诚为名，一生追随我——克雷德·路德维希·凡·沃尔夫冈。我将引领你们，走向荣光。”克雷德没有接过布莱德的剑，而是从他手中出现了两把白骨制成的小剑。两兄弟已经有了自己的神恩长剑，所以克雷德给他们的只是完成仪式的装饰品而已。这两把剑更像是精致的匕首。

用剑轻点了两人的肩膀，金尼斯两兄弟接过那把小短剑站了起来。这个白骨制成的剑更像是一个徽章，上面有着复杂的修饰，就像是艺术品。克雷德又展现出了另一种神恩，两兄弟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开口询问，神恩的秘密是极其重要的，不能够轻易泄露。

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克雷德的口中所说的“黑暗之父”。埃兰大陆的宗教系统很简单，教廷所信仰的神以及王座下的七位至高天使。而神就是“光明之父”，意味着孕育光明，开辟世界的父神。但是“黑暗之父”却从来没有人听过，即使是在无数小的地下教派之中也没有一个叫做“黑暗之父”的信仰。

“黑暗之父是谁？”最后玛吉纳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这是他的效忠仪式，他觉的有必要知道见证的神灵是谁。

“当然是我。”

克雷德说道，然后转身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在她们面前随意地蹲了下来。那个姐姐仍然小心地戒备着，克雷德伸手试了一下，仍然无法碰触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