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敌人和女人（2/2）

随着克雷德催眠一般的声音，布莱德和玛吉纳的眼神越来越亮，直到最后爆发出鉴定的光芒。克雷德在内心里满意地大笑着，他正在将金尼斯两兄弟拉上另一条道路上。神马消除黑暗，张扬正义之类的只是一个口号而已。当英雄可以做好事，当坏蛋也可以做好事，区别只在于英雄做好事只能获得敬仰，坏蛋做好事才能财色兼收。

“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在骑士信仰重新树立之后，玛吉纳的心思又回到了刚才那种绮丽而羞涩的禁地之中，那几个火辣辣的姐姐，是玛吉纳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你们没有因为她们的职业而对她们表现出厌弃和嫌恶，这种善良是很值得赞扬的。”克雷德先小小地赞扬了一下布莱德和玛吉纳，然后又伸手指向了他们的手，在他们的衣袖下面掩盖着无数的淤青，“身为男人决不能打女人，但是也不能被女人打！”

提到这个问题，布莱德和玛吉纳比之前被那些女人调戏还要尴尬，毕竟已经成年的人还在被姐姐教训，这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之前明明她是坚定不移地效忠，为什么现在你们决定跟随我，她却又变了呢？”

“似乎是因为里奥族长对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判断我们是否应该追随你。而她觉得你杀死教廷骑士的行为太轻率了，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于是你们和她争辩，被她教训了？你们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要被姐姐按着打屁股么？”

“那不一样，她的神恩……”玛吉纳抓了抓脑袋，似乎十分苦恼，“她的神恩简直就是为了管教人而存在，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教导我们，甚至比我们的父母还要严厉。我们的神恩只能用来杀人，难道真得能跟她动手么。”

克雷德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惋惜玛吉纳两人的蠢笨，他又畅快地饮下了一口酒，才在两人敬仰的目光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讲座。金尼斯两兄弟忽然记起来，在帝都之中克雷德对付女人的手段是可以排上号的，从凯瑟琳和卢娜两人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对待敌人，我们可以用武力夺去他们的性命，可以用阴谋摧毁他们的意志。但是世界上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不同的女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式去对待。而你们的姐姐这种类型，就要……”

克雷德嘴角挂起一个让布莱德和玛吉纳两人感到汗毛倒竖的奸邪笑容，凑到了他们的耳边轻声地叙述着自己的计策。布莱德和玛吉纳两人越听越是感到兴奋和恐慌，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正在剧烈地颤抖着。

“这样行么？”布莱德还是有点犹豫，克雷德所说的好像不符合娜萨的性格，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姐姐有一丝能够与温柔两字沾边的行为。整天穿着冰冷的铠甲，将全身曲线都遮挡了起来，腰间又随时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再加上干练的马尾辫和一脸严肃的表情。明明是个美人，结果在帝都之中连个追随者都没有。

“女人无论有怎样坚硬的外壳，内里都是一颗柔软的心。相信我，我有经验。”克雷德的语气充满了蛊惑性，而且眼神也能带给他们信心，再加上最后一句沉重有力的话，让布莱德和玛吉纳两人狠狠地点了点头。

布莱德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凑到了克雷德的耳边，轻声地向他汇报。他想起了娜萨那诡异的神恩能力，必须先让克雷德有个准备。听着布莱德的汇报，克雷德耸动着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有这样的神恩，真的有人敢娶她么？

“这是你们命运的重要的路口，如果想要走上一条崭新的道路，你们就先要打败你们的姐姐，得到她的承认。”克雷德认真地说，布莱德和玛吉纳两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去吧。她就在那里。”克雷德搂着他们的肩膀，将他们转了过去。布莱德和玛吉纳的脸色立刻变成了死灰，不远处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愤怒地表情像是要冲进来杀光他们俩，但是由于不愿意进入这种地方，她还是停留在了原地，不断积蓄着怒火。

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布莱德就看到了再玛吉纳的脸上和脖子上，还残留着几个没有擦干净的口红印。布莱德的腿有些发软，勉力撑住了自己的长剑，才没有坐回沙发上。而玛吉纳则滚动着喉结，吞了一大口口水，似乎有一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的呼吸不太顺畅。

从离开营地开始，克雷德就已经注意到娜萨跟在了他们的后面，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布莱德和玛吉纳两人精修的是剑术，感觉却没有身为吸血鬼的克雷德敏锐。克雷德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布莱德和玛吉纳哭丧着脸，跟在他的后面，就像是奔赴刑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