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掌 克丽丝的任性（1/2）

爱丽丝也看到了克雷德，望了一眼之后，停止了和身旁贵族的谈笑，静静地等待着克雷德的到来。围在她身边的人见到她的反应，也意识到了克雷德的出现，打过招呼之后都识趣地走开了。

“怎么了？”爱丽丝盯着克雷德的脸，他看上去好像十分疲累，脸色也有些苍白。她不是关心克雷德，而是纯粹是奇怪发生了什么。

克雷德摇了摇头没有说，现在他只想休息一下。卡恩是和查尔斯一代的人物了，远不是现在的克雷德可以相比的。他总算真正见识到了十级之上的神恩者。之前查尔斯和他的比划，不过只是查尔斯在陪他玩闹而已。如果认真起来，克雷德可能连查尔斯的一拳都承受不了。

卡恩几乎没有费上什么功夫，就让克雷德毫无反抗之力。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易取走克雷德的性命。而有一个和卡恩相同，甚至还要强上几分的主教，真正想要克雷德的性命。这让克雷德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克雷德进入了休息状态，纯粹地当**丽丝的一个装饰物，吸引着那些贵族少女羡慕嫉妒的目光。除了偶尔用点头回敬那些贵族的问候，再也没有任何的动过。

舞会在喧闹中继续到紧接午夜时分，休息过后的国王又一次回来，宣告舞会进入了尾声。大厅隔层的乐队正在演奏着谢伯特的华尔兹舞曲《夜》，这将会是舞会的最后一支舞。贵族纷纷进入了舞池中，向他们的舞伴进行了最后一次邀请。

原本第一支开场舞应该是属于爱丽丝与克雷德，却让玛利亚抢了去。这种极不合理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最后一支舞，克雷德理所当然地邀请了爱丽丝。两人在舞池之中，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特别是在隔层高台上的几人，目光一直紧盯着他们。教廷的众人在这场舞会中只是观众，舞池并不是他们的狩猎场。一离开克雷德，本立刻到了森德的身边，看住这个会危害他财宝的同伴。

这里的小圆桌上，除了本和森德，与克雷德跳了一支舞的玛利亚也坐在这里。三人从高台上看着舞池中的众人，准确说是看着克雷德与爱丽丝两人。

只不过三人的目光中表达的含义完全不同，本的眼神如同看着猎物的猎豹，随时等候着撕开克雷德的喉咙。

“森德，圣地的意思是与他交好，收回你的眼光。”本试着劝阻森德，稍稍消除他对克雷德的恨意。目前克雷德是本的摇钱树，不允许有失。

森德的目光从克雷德身上挪了回来，望着面前的酒杯，里面红色的酒液倒影着穹顶上的水晶吊灯，有着迷人的色彩。他用食指轻轻沾了一点红酒，开始在桌子上书写着。大理石铺设，黄铜做芯的桌面就像是被赤红的钢水倾倒了上去，发出滋滋地声音，在森德的食指下腐蚀出穿透的洞孔。

等到森德一笔一划的写完，桌子上面出现了“伊斯”两个字。森德不断地写着这两个字，直到整张桌面都布满了洞孔，“你想让我放过他？帮我杀死他，那些金币全部都让给你，怎么样？”

虽然意料到森德的反应，但是还是让本感到很不爽。两人同样身为教廷的十二主教，本没有必要和森德低声下气。而且在一个教区派遣两名主教，本身就是一种制衡行为，防止这些主教脱离教廷的控制。

本抬起手，一块影子从地面沿着桌脚爬了上来，将整个桌子覆盖成了黑色。然后那片影子猛地以收紧，那张写满名字的桌子就在森德冰冷的眼神中消失不见了。失去了放置的平台，桌上的酒杯摔落在了地上，酒液倾洒了一地，将云石板铺设的地面腐蚀出了一片凹凸不平的坑洼。

“就为了那个理查？我们早已经宣誓一生奉献给主，你的行为本来就违反了我们应守的教条。”

教廷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清修者，但是只有清修者才有资格竞选主教的位置。不过这些远离圣地的主教本身就是为了享受权势带来的一切，没有人会真正遵守那些教条。只是没人注意这些无关的小事，然而这个时候却被本说了出来。

只有玛利亚的酒杯一直端在手上，没有掉落。两人的小摩擦没有影响到这个女人，她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也扔到了地上，扑在了森德的怀里，在他的胸膛上摩挲着，“森德，不要生气。我再给你生一个孩子，好么？”

一向迷恋于女色的森德却没有任何反应，将手伸进了主教袍的口袋之中，闭上了眼睛。等到他张开眼睛，自己的怀里有一个巧笑嫣然的玛利亚，而不远处还有一个玛利亚正坐在远处品尝着手中的红酒。不过那个玛利亚的面孔在他眼中是模糊的，像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却又任何都不是。

玛利亚笑了起来，在空中飘荡的笑声像是音符一样钻进他们的脑袋，“森德，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森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个女人。那个笑声压过了大厅里回响的音乐，让下面的众人抬起了头，看向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们的眼中露出了痴迷的色彩，但是每个人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

一名教廷骑士从楼梯上走了过来，来到了三人的面前，“主教大人。”

那名骑士朝着森德点了点头，然后就又退了下去。

“你做了什么？”本皱了一下眉毛，盯着嘴角带笑的森德。

“先给他一点小礼物。”森德笑了起来，嘴角拉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本没有说话，他只对克雷德以及克雷德带来的财富感兴趣，只要克雷德没有问题，其他的他并不相管。他不可能永远待在克雷德身边保护他，也不可能永远盯着森德。森德这种复仇方式反而让本觉得更加放心。

最后一曲舞曲结束，舞会到此画上了句号。威廉国王的体力，只允许他在开始和结束的时候做个毫无意义的发言。除了向罗兰未来的女王表示效忠，他们也在舞池中找到了自己中意猎物。

克雷德和爱丽丝跳完了最后一支舞，离开了王宫。离开了宴会大厅，维戈多几人立刻跟在了两人的身后。贵族随行的骑士都是在单独的休息室之中，等候着他们的主人离开王宫。而骑士大多都不喜欢互相交流，他们在休息室里静坐了很长时间。

回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却只有帕里一个人坐在马车顶的驾驶座上，一只手拿着食物，另一只手拿着一支还冒着热气的杯子。

没有见到尼古拉斯，克雷德好奇地问道：“管家去哪了？”

帕里吃东西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支支吾吾地回答着，“有个女人出来的时候，把他叫过去了。”说的时候帕里猥琐的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给了克雷德一个暗示的眼神。

克雷德立刻就明白，有人看上了自己这个英俊的管家。尼古拉斯实力不弱，而且在黑夜里变成原形，吸血鬼是绝对无法被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