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死陌白,你骂谁呢你?谁的智商比不上七岁孩童?我看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你?”谢云舒用烧煤炉子的弯钩,欲敲打沈陌白的手背。
“别闹,烦着呢我。”听我如此一说,他俩果真乖乖的安分下来,都眼巴巴的听着我的后文。
我接着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即被谢云舒抢了过去,然后丢进煤炉子里,也不说一句话,而沈陌白,对于谢云舒的这种举动,也习以为常。
我自嘲,然后发话,似那种大人训责小孩子的口吻:“今天我就不再追究你们俩逃学的责任,但是以后要再让我发现你们逃学,没有解释的机会,老规矩执行。”
“知道啦!”沈陌白和谢云舒异口同声要死不活的回答。
这里所说的所谓老规矩,完全是我们三个人之间墨守成规的定律。自我妈住院以后,她的那个菜摊子就一直空置着,然后我们三人就达成了一个协议,那就是如果谁做了错事,就要守着那个菜摊子,卖一天的菜,必须赚够10块钱,否则下次继续。
这个办法貌似很奏效。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常听人说他们俩经常逃学惹事,无事生非,后就跟他们制订了这个规矩,从此也就老实起来,不再逃学和惹事,只是一有时间,就往我这边跑,俨然把我家,当成了他们除了寝室的第二个避风港。
其实我知道不是这个办法好,有约束力,而是他们俩都不愿意我再次离开。记得5年前,我辍学后,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告诉他们决定要出去闯荡的时候,他们那种撕心裂肺的眼神,现在想来都为之心疼。转瞬之间,5年过去,我们都已长大,而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就此割断我们十几年的手足之情,此次相聚,依然熟悉,至亲至唯,感觉从来就没有彼此分开过。
接下来,我开始询问沈陌白,关于谢云舒口中那有钱房主许晓云的情况,可是沈陌白却回答,他和谢云舒调查了整整一个星期,也没见到过许晓云的容颜,只是基本掌握了她的生活规律。
那我问他:“前天晚上在她的家里,就她把你抓住以后,你也没见过她的样子吗?”
沈陌白脸却红了起来,回答:“还说呢,那晚可真是臭大了。”
“怎么个臭法?”
“这几年我不都是一直在学跆拳道吗,本以为可以轻松的夺路而逃,却没想到,还在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被对方搁倒在地,瞬间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变魔法般似的,双手双脚就被对方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有没看出她使用什么手法?擒拿?查拳?柔道?太极?……”
“看清楚个屁啊,眼花缭乱,一眨眼的工夫,就被制服得服服贴贴。不过说真的,哥,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拜她为师呢,她的功夫,太棒了!”
“棒你个头啊,人生差点就此断送了,还拜她为师?简直就是在认贼作父!”谢云舒朝沈陌白再次甩出一个白眼,打击他。
“认贼作父那也是我的自由。”
“没吃过苦就不知道苦,看来,真该让你进去好好呆一段时间,让你尝尝蹲监狱是什么滋味,否则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哎,不要这么八婆好不好?我不过就这么随便说说,不知道你生什么气?还真以为我是非不分吗?”
“你分不分是非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在替哥感到不值。瞧你那德性,要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你……!”沈陌白气得站起身来,气汹汹的瞪着谢云舒。
“各自少说一句,天下太平。”我把放在火炉上面的冲壶提了下来,泡了一杯茶,然后把热水瓶里面加满水,坐回原处。
沈陌白抓起我的手,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的对我说:“哥,你不知道,当时说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许晓云把我捆住以后,并没有立即报警,先是摸遍了我的全身,发现没什么刀啊之类的器具后,就溜进洗手间哗啦啦的洗起澡来,洗好后,又吹干了头发,才懒懒的踢了我一脚,骂了一句‘可恶’,然后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通,挂了电话才打的110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