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论“道”与抉择（2/2）

“世间本无道，道不过是你们的臆想罢了，要说不再受道所制，只需无我，因为我即为物，道必须含物，无我则无道。但无也是道，那么我只需将自己变成世。即使我含物，我也非道。”雾生给了中年道士一个回答。道士才渐渐恢复正常。

“我失态了，抱歉。不过当年我若是有你这样的思想。也不会犯下大错。这也是我今日让你来的目的。女鬼如今已被困12年，是时候了……”中年道士盘腿坐在了地上，给雾生讲述了12年前的事，(以下第一人称)当年我年轻气盛，修为略有小成，我师父说我不知好歹，我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学点三脚猫的道法就可以降妖除魔。事实上，我也确实打败了不少鬼。在这一带也小有名气。

有一天一个中年人找到了我，他似乎很着急，对我说他女儿杀人了，我说你女儿杀人找我做什么？他说怕他女儿遭鬼报复，死活求着我，本来像他女儿这样的人自有报应，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他拿出十万块钱的时候，竟然心动了，并且答应了他，来到了103室，看到女鬼后，我又心生怜悯，所以没有将她打灭，只是悄然的布置了困魔阵，随后我又观察了几天，发现她真的无法出来后，便收了钱离去，这么多年过来，我的道心难以稳定，内疚和心结一直困扰我，让我无法安心。

我在市里已经呆了一年了，始终无法决定要不要来，直到那天看到了你，我的确在你身上感觉到了鬼气，但我不能肯定是103室女鬼的，我的修为还没达到这种地步。我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心安的借口罢了。更是为自己找一个赎罪的借口。却没想到你真是一中的。不过，你的一番关于道的看法点醒了我，我终于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其实道长没必要自责。人生本来就是一种磨练，谁都会有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阵解开，让一切顺其自然。”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做人做事也要有原则，我收了别人的钱，就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我不能亲自将阵解开，让女鬼复仇。但我可以将解阵之法传授给你，这就是让你来的目的了。至于你要多久学会，那就要看你的本领了。”中年道士说完好似做了一件大事般，心情大好。

而雾生却是苦苦摇头，这道士分明是在耍他，如果他学了个三五年，那雾生岂不是也要像他一样，而且可依怪的话最终也是怪到自己的头上。谁说道士一定是正角？

“道长，什么叫破阵？”既然自己答应了可依，那么就算路再长，他也得走下去，他抬头看可依，她那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惶恐，见雾生看她，她摇了摇头，示意雾生不要这么做！“你想学？”道士看向雾生，他原本也只是说说，没有指望雾生答应，毕竟，鬼还是会给人留下恐惧的，但是他却不知道雾生对可依的承诺，“是的，道长，你能给我讲讲什么叫破阵吗？”雾生一脸真诚，这让在一旁看着的可依顿时留下了感动的泪水，第一次，一个男生为了自己的解脱这么做，也是第一次，她那对人心失望的感情再一次回到了原点，只不过，她已经不是人了。

“好小子，没想到你如此侠义，真是百年难得啊!你这样的人不入道门，实在是可惜了，好，就让我来告诉你，何为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