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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篇 月儿弯弯照九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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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窗外响起“啵”的一声轻响,好像是石子落地,又好像树枝断折。两老者蓦然警觉,冯老对季老使个眼色,矮身贴在窗边,将窗户慢慢打开一道缝隙,偏头向外看去,没发现半点异常,却还是跃出窗外查探一番。

等了半天,冯老也不见回来。季老暗觉不对,伏在窗边看了良久,也跃了出去,接着再无声音。深夜寂寂,房间只剩姬月一人,在她看来,那扇窗户就像一个黑洞,霎时间,一股无形的恐惧好像一只大手扩散开来,将姬月抓的透不过气。

突然!窗格向上掀开,一双手从窗下伸了上来,姬月心弦一颤,几乎要昏厥过去,一人从窗外翻身而入,原来是陈九州。陈九州轻步上前,问姬月道:“能走吗?”姬月松了一口气,却仍心跳不止,听了他话,眨了眨眼。

陈九州在她后腰揉了两揉,一阵酸麻感随即流遍姬月全身。陈九州拉住她手臂,低声道:“我扶你。”姬月忙抽回手臂,叫道:“别碰我。”

外边韩风听到声音,起身向里屋唤道:“冯老,季老?”曹熊笑道:“你紧张什么,冯老和季老一大把年纪,不会对小姑娘怎么样的。”韩风道:“休要说笑,这节骨眼下,还是谨慎些为好。”于是探头向里屋走去。

陈九州贴在门边,闻听脚步声渐进,慢慢拔出长剑。韩风推门而入,见姬月独自一人站在屋中,正奇怪时,脖颈一凉,撞在一把剑刃上,未及后撤,便被门边陈九州挥剑隔断喉管。曹熊听见倒地声,心下一惊,正要起身,陈九州破门而出,迅捷一剑,将他挑翻。

陈九州回到里屋,对姬月道:“快走。”忽闻门外一人喝道:“是谁!”听声音正是上官雷,陈九州心道:“来得好快!”原来此信是陈九州仿制,上官雷走了一半,想起那信封皮上写着“贤弟”二字,而上官青云从不以“贤弟”称呼自己,越想越觉得蹊跷,实在放不下心,就让上官虹独自前去树林约定处会和,自己折回客店查看,没成想果真撞见了陈九州。

上官雷想起一再中他诡计,拔剑喝道:“又是你,找死!”陈九州抬手喝道:“照镖!”上官雷忙缩头后撤,却依然没有暗器打来,知道又上了他的当,心中愤盈,牙恨得直痒痒,大步追上前去,踢开里屋门,见他已将姬月抱出窗外,叱道:“休走!”

陈九州对姬月道:“一直向东走,不要回头。”左手撑住窗沿,翻入房内,右手抬剑直劈上官雷。上官雷也动了真怒,提气上撩,两剑相交,叮的一声,撞出火花,陈九州肩膀受伤使不上力,身子被带的向旁飞去,撞在墙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上官雷不忙杀他,一剑斩开窗格,望见姬月身影,好在没走多远,正要跃出追上,身后陈九州挺剑刺他后心,上官雷回身反刺,一剑将桌上油灯的灯芯刺灭,屋中顿时一团漆黑。陈九州见他发招极快,剑法之精准实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上官雷见陈九州一再阻挠,誓要先毙了他,右肘后拉,左手呼的一掌拍出,陈九州顿觉热浪扑面,微有气窒,忙运气左臂,奋力相抵,二人一推一送,陈九州腾空直飞出去,摔出窗外,这一下胸口血气翻腾,鲜血不断从口中呕出,竟再爬不起来。

就在此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有人向这边跑来,陈九州望见二人身影,灵机一动,压着嗓子低头指着窗内道:“冯老、季老,贼人在屋内,好生厉害!”二老远远便见屋中站有一人,只是周围昏暗,看不真切,听他一说,顿时信以为真,忙各施手段,向屋中杀去……

姬月独自一人在山中行走,跌跌撞撞也不知何地,忽然腰间一紧,被人搂住,正要失声尖叫,耳旁一人道:“是我,走这边。”姬月见是陈九州,他气喘吁吁,脸上豆大汗珠,便问道:“你没事吧?”陈九州不敢说话,只怕一口气撑不下来,摇了摇头。

行了百十来步,陈九州终于坚持不住,脚底一软,栽倒在地。姬月急忙俯身蹲下,推他身子道:“你……你怎么了?”这才见他身上满是鲜血,吓得双手发颤,不敢去看。陈九州虚弱的道:“我……身上……”嘴唇颤动,再也说不出话。

姬月将头扭在一边,伸手向他怀中小心探去,摸到一个小瓶子急忙缩手,举起问道:“这个是药吗?”陈九州却已经昏迷过去。姬月望着手中药瓶,心中五味陈杂:“我要不要救他,救醒了他,还会不会抓我。”当下来不及多想,见他浑身是血,无法上药,干脆将他衣服褪下,这才发现他身上有七道剑伤,胸口三道,肩膀一道,背后三道,尤以胸前那道最重。

姬月想了想,将他长剑放在自己身边,而后双手颤抖的将药粉胡乱洒在他伤口上,又从他衣服上撕下几块干净的布条为他裹住伤口,这药说来也神奇,涂上后鲜血立止。做完后,姬月团膝坐在那里,此时的山上静得吓人,也不知有没有野兽出没,他……能不能救活。

后半夜越来越凉,姬月搓着双手,不断呵着哈气,想要生些火来取暖,就从四周捡来些干柴火,这才想起身上没有打火石,又向陈九州衣服中翻去,果然摸到一对打火石,另外还有一封书信。姬月将火堆点着,拿过书信,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借着火光,抽出信中白纸,只见纸上字迹凝重,刚劲不柔,洋洋洒洒:“九州吾弟,飞再拜。金贼势大,踞掠东京,狼子野心,渐以滋蔓,名册之重,如若泰山。望贤弟谨系民之安居,小心切切,妥善处之,吾当亲率六军北渡,连结河朔,直到黄龙,与君痛饮!岳飞亲笔。”

姬月一颗心砰砰跳动,好像要从胸口跳将出来:“岳飞?是岳将军给他的信,要他去取什么名册,收复河山?要是这样,我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呼吸微弱,他的生命就好像一个沙漏,随时都有可能逝去。

姬月心中焦急,不断摇动他的身子,轻轻唤道:“陈九州,陈九州?”陈九州只是不答,姬月两行清泪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脸上,哭声道:“你快醒醒,醒醒呀。”隔了好久,陈九州竟然小声“嗯”了一声。

姬月惊喜道:“你,你醒啦!”陈九州本来重伤昏迷,被她泪水一激,慢慢清醒过来,见她守在自己身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要坐起身来。姬月挽着他手臂,让他倚在树后,陈九州感觉身上冰凉,低头看上身赤裸,姬月心头怦然而跳,脸上微微发烧,忙摇手道:“不……你受伤了,我……我。”

陈九州打住他她话,注视着她,小声问道:“你想家吗?”姬月见他脸色苍白,说话时有气无力,毫无半点往日的风采,当下低头不语。陈九州又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姬月眼泪夺眶而出,摇头道:“我不回去。”

陈九州苦笑道:“你是觉得我伤得太重,快要死了是不是?不怕,我的命硬着呢。”姬月见他脸色极差,还有心说笑,抹了把眼泪干脆不去看他。陈九州见她不说话,问道:“你不是说我是坏人吗?怎么不逃走?”姬月抬头道:“你是真心想让我走吗?”陈九州点头道:“若有违心,神明殛之。”

姬月忽然转身握住他手,说道:“我以后都不走了,在你身边陪着你,好不好?”陈九州望着她如水双眸,感受到手中的柔软滑腻,胸口一热,扭头道:“你走吧。”姬月问道:“那你还怎能取回名册?”

陈九州一愣,情知她已经看过了岳将军给自己的书信,抬头仰望星空,缓缓道:“我叫陈九州,是华山派弟子,下山后投到岳将军麾下。‘金光教’是完颜阿骨打第四子金兀术秘密组建,广纳各路武林高手,意在刺杀我大宋抗金将军,金兀术拟有一名册,其中记录要南下刺杀的人物。正巧‘遁天堂’堂主谢峰在外身亡,‘金光教’教主黄商有令,哪个能带你回去,便能成为‘遁天堂’堂主,同时得到这份名册,参与主持刺杀。”

姬月就这样默默地听着,最后听他说完,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和你回‘金光门’。”陈九州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姬月见他面有愧疚之色,说道:“我懂的,你做得对。”

陈九州望着她绝美的脸蛋,像下定决心似的道:“你生,我救你;你死,我陪你。”姬月眼中闪烁泪花,依偎在他身旁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能不能好好陪我几天。”山风渐起,吹得火堆中柴火“噼啪噼啪”直响,吹起的火花映出二人的身影,随即腾在空中化作一片飞灰。

第二日,二人下山用过饭后,更换了身农家装扮便即启程,一路上虽是水宿风飧,姬月也觉得甘之如饴。二人共乘一骑,游历山山水水。一对年轻男女,明知前方万丈深渊,却不得不义无反顾的慢慢踏入黑暗。

“金光教”地处相州凌云山,环水高山上设有八堂十二舵,这日,教内鼓乐齐鸣,声震寰野。一阵洪亮的声音从正中最大的厅堂内传出,“……原‘霹雳堂’下陈九州,智谋勇毅,终成大功,辛苦劳顿,宜加抚惠,应为‘遁天堂’堂主,令赐绢银一万匹两,婢奴百名。文书到日,明告教众,各令知悉……”

一干瘦男子身着红色长衫于高处就坐,此人正是教主黄商。台下一条红毯铺开,分隔左右,两边各站着八位堂主和十二位舵主,其中自然包括陈九州,众人无不唯唯而立,等护法宣读完毕,众人一齐躬身拜道:“教主万寿无疆,大金永绥四海。”

陈九州见那黄商眼深鼻凹,太阳穴也是深深内陷,武功实已到了盈满则亏的地步,另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望向这边,正是上官青云了。原“霹雳堂”堂主魏明申心道:“此人能不声不响的把那什么姬月带回来,果然不同凡响,以后平起平坐,应该多亲近亲近才是。”

继任仪式结束后,魏明申第一个上前招呼,哈哈笑道:“九州老弟,老夫早就见你仪表不凡,今日坐上堂主之位,以后飞黄腾达,可不能忘了老哥啊!”众堂主、舵主不免也凑上前去拱手道贺,只有上官青云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这夜,月亮比以往大了很多,圆如玉盘。陈九州借着溶溶月光沿小径缓步上山,分开身旁花柳,来到一间屋门前,屋内帘栊高控,灯火摇曳,透过窗子,映出屋内一女子窈窕身影,那女子静静坐在那里,许久,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轻微叹息。

这扇窗就好似一道无形的墙,分隔开两个世界。陈九州站在窗前,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本想在大典上拿到名册后便带姬月离开,哪怕是龙潭虎穴,可世事难料,教令中丝毫不提名册一事。头顶的月亮就好似一块碾盘,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他悲从中来,就要转身离去,屋中姬月声音响起:“九州,是你吗?”

陈九州脚步停下,黯然道:“是我。”姬月声音道:“我听下人说,他们教主今夜要来,你快走,我不希望你有事。”陈九州能感受到她说话时的颤音,双拳不觉握得咯咯响,心中有千万股把她抢出来的冲动,此时却又不能,只好向前无力的走了两步,而后停下,惨颜笑道:“我会娶你。”

半晌,听闻屋中姬月哽咽声道:“想的倒美,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陈九州心中苦涩,胸口仿佛填了一块石头,他木然的迈出双腿向山下走去,或许对自己来说,“愚蠢”二字也不过如此吧?

姬月想起前些天和陈九州在一起的种种欢乐,强烈的情感便如潮水般涌向心头,就算以后和他能在一起,自己过了今夜已非清白之躯,再不能和以前一样了,念想至此,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吱嘎”一声,大门被推开,一身红色吉福的黄商走了进来。

姬月站起身,看着他丑陋的脸,满脸戒备之色。黄商见到她面,很是高兴,问道:“路上辛苦吧?”姬月想起陈九州还有未完成的大业,在茶碗中倒满水,递过去说道:“还好。”黄商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月儿,你想不想我。”

姬月想要抽回手,可他的手就好像两个铁箍,自己丝毫动不了半分,姬月她不能说喜欢,也不敢说不喜欢,皱眉道:“你弄疼我了。”黄商闻言,忙一脸歉然的松开他手,语气中满是哀求:“月儿,我可是想你想了好久,你知道吗?”姬月揉着手腕,沉默不语。

黄商端起姬月为他倒满的水一饮而尽,脸上表露出如饮琼浆般的享受,说道:“你还记得七年前救过的一个乞丐吗?”姬月顿时回想起那个蓬头垢面坐在墙角的乞丐,自己曾偷偷塞给过他两个馒头,听他说起,眸子里闪出一丝奇怪之色:“是你?”黄商听她记起,更加高兴,说道:“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给你赎身,娶你为妻,不嫌弃你。”

姬月心中有气:“我在院子里只是献艺的琴姬,又不是卖身的妓女,从没做过什么龌蹉之事,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黄商见她不说话,又是一把拉住她手,直往自己胸口上贴:“今日,就是你我的成亲之日,此刻,就是你我的洞房之时,怎样?”

陈九州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小路上,来到一座池塘边,池塘中开着疏疏散散的荷花,有的已经枯萎,比之临安实在是天壤之别。他深深嗅了口荷花的清香,可感受到的却是浓郁的苦涩。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响,有一人快步走了过来,招呼道:“陈堂主,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

陈九州回头一看,原来是白天宣读教令的护法萧慕,萧慕手中捧着一只锦盒走过来,笑道:“陈兄既掌‘遁天堂’,这个东西自然应交予到你手中,望陈兄能成此大功,享誉武林。”陈九州一把接过盒子,打开后只见里边放置一个册子,陈九州心中一凛:“是岳将军命我取的名册!”

萧慕靠近道:“按照规矩,此物本是到明日方可给你,在下今夜叨扰,是想借花献佛,有事相求。”陈九州翻看名册,见里边名字不下千人,首页赫然有“岳飞”、“韩世忠”等字样,听他话语,说道:“请讲。”

萧慕笑道:“陈兄快人快语,在下也不藏着掖着,‘遁天堂’完成此役,必会一跃而成八堂之首,届时四皇子定也会有封赏,萧某不才,愿向陈兄讨个差事。”陈九州将名册放入怀中,说道:“萧副堂主言重了。”萧慕先是一愣,而后拱了拱手,满脸欢喜的离去了。

陈九州发足急奔,向山顶直冲而上,得到名册后精神为之一振,脚下又是快了几分,更不停歇的向前奔走。一干教众见他展开轻功,只道新任堂主立功心切,有什么要紧事向教主禀告,无不让到一边,放他过去。陈九州一面急冲,一面想道:“阿月,等我!”

遥望山顶房屋,屋中灯火未熄灭,越是往上,守卫越多,比来时多了百余人,到了山顶,方才无人。陈九州发足直上,奔到屋前,依稀听到黄商说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用力一脚踢开房门,门闩喀拉断折,只见姬月衣裳完好的躺在床上,却被点了穴道,黄商正将一碗鲜红液体倒入她口中,见陈九州冒然闯入,大声喝道:“你做什么,快滚出去!”

陈九州拔出长剑,冷冷道:“黄商,今夜就是你的死日!”黄商叫道:“就凭你?你活得不耐烦了吗?”陈九州道:“你修炼的‘涅槃会元功’虽强,但月圆十五就是此功的虚弱期,不然你也不会调集如此多的守卫。”此话说出,心中也很是忐忑,毕竟这些全然是自己的猜测。

黄商更不答话,左掌向外一穿,右掌直击陈九州胸口,掌风到处,鼓得陈九州丝发飘飞,内力之雄厚已臻登峰造极之境。陈九州也不留手,刷刷两剑,分刺他“中府”、“孔最”**,黄商出腿横扫,携起一阵劲风,桌上书页尽皆飞起,如飞花般飘舞在空中。

其时皓月当空,屋内两个影子在拼命相斗,倏分倏合。陈九州瞧他内力虽强,却未达到恐怖的地步,心想所料不错,而且他出招之时,总是有意无意护着胸口“紫宫穴”,长剑一抖,手上变招,青光闪烁,专点他胸口,黄商不断躲闪,转瞬间已拆了二十余招。

陈九州见他胸前门户大开,知道是计,故意卖了个破绽,长剑直刺他胸口。黄商冷哼一声,右足飞出,踢中他的手腕,陈九州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插在床边地板上。陈九州左指点出,重重戳在了他“紫宫穴”上。

黄商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立时萎靡下来,低下了头。陈九州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只能怪你给金人卖命。”黄商咯咯的笑声忽然响起,说道:“你我还得旧话重提,就凭你吗?”

陈九州喝道:“强弩之末,大言不惭!”右手飞快向他右颈斩下。黄商猛然间抬起头,双目充斥的血红,满是凶戾之色。陈九州一惊,原来右腕已被他拿住,黄商手掌向旁一掰,陈九州闷哼一声,手臂已被扭断,黄商砰的跟上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陈九州胸前,陈九州重重向后摔出,将墙面撞得凹陷进去。

黄商满头长发披散,目露凶光的向陈九州走了过去:“你以为,就凭你的小伎俩也能杀的了我?可也多亏了你那一指,让我恢复三分功力。”他指着自己小腹,接着道:“这里,才是我的罩门所在。”

陈九州望着黄商,忽然笑了,黄商怒道:“早知你如此可憎,今日在大殿上就该宰了你。”右手握拳,正要砸下,忽觉小腹奇痛无比,低头见一个剑尖穿腹而出,他慢慢转过头,出剑之人竟是姬月!原来陈九州方才也并非对自己而笑。

黄商双手垂下,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可思议,他对着姬月抬起一根手指,浑身僵硬着似要碰她的脸,姬月吓得不轻,身子摇摇晃晃不断后退。黄商最终也没能迈出一步,不一时便气散神消,双目随即黯淡下去,脑袋也耷拉下来。

陈九州气息不稳的道:“他死了。”姬月这才丢下长剑,纵身扑入陈九州怀中。二人紧紧拥在一起,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陈九州叹道:“想不到我教你的解穴之法最后竟救了我一命。”姬月道:“不对,是我们俩的命。”陈九州莞然笑道:“是啊,谁叫我们俩的命紧紧绑在一起呢。”……

两岸青山倒映在无垠碧波之上,二人乘坐的扁舟就这样在这片翡翠上随风漂动。陈九州躺在姬月怀中忽然笑出声来,姬月拿起一粒葡萄放入他口中,她的眉毛就像两个弯弯的月牙,嗔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好意思笑。”陈九州打趣道:“如果每次都能看见你这么美的脸,我情愿多受几次伤。”

姬月听他夸赞自己美貌,心中很是高兴,轻拍他额头:“贫嘴。”陈九州望着她美艳无俦的容颜,想起往事重重,感慨无限,吟道:“小红楼,细水流。香闺暖,书笺旧。望碧海青天,别情深厚。却笑英雄无好手,一篙春水走九州。抬头见、黛眉似新月,横远岫。

陈九州拿出怀中的名册,注视良久,喟然道:“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等把名册送给岳将军后,你我二人就去江南,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

姬月美眸忽闪:“天下还有那么多坏人呢,你不能因为我放弃你的抱负。”陈九州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这份安逸,悠然道:“天下之大,坏人是杀不完的,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历史,就留给后人去评说吧。”

小舟行到水天一线,时间好似定格,一山、一水、一舟,将这如梦似幻的风景勾勒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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