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炼（2/2）
“真的？”楚天大眼闪亮，幼时的向往，如今竟然能够实现，他很是兴奋。
“那张前辈……倘若我修行的话，日后能否寻到父母？”不过内心对修行的向往归向往，但寻找父母才是头等大事，楚天并没有遗忘。
“自然可以，若修行到高深境界，摘星拿月，横跨千里，完全轻而易举。”顿了顿，他继续道来：“而且不仅如此，一念即出，天下万物都在感知中，又何愁寻不到人呢？”老张头款款言道。
“这就是修行者吗？如此神奇！”楚天内心更加激动，原来修行者的能力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日后修炼有成，如老张头这般手段通天，定能轻易寻到父母，楚天是无比渴望。
“我愿意修行，弟子楚天，拜见师父。”
楚天非常果断的说道，便双手抱拳，双腿弯曲，朝着老张头就要拜去。
双腿是弯曲了，可怎么也跪不下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托着他，阻止他的跪拜礼。
楚天疑惑，只见老张头神色平淡，点了点头，表示心领了。
“我隐居拜月城这一隅之地，本不想与世俗红尘多牵连，产生因果。”
“可你出世在此，与我相遇，仿佛大道使然，冥冥之中已有注定，故将你引入修行之门，了却因果，但不收你为徒，日后的路还需靠你自己走。”老张头注视着楚天，缓缓说道。
楚天嘴巴微张，还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老张头打断：“你无需多讲，日后称呼我张前辈即可。”
楚天无奈的点了点头，喊了声张前辈，便站起身来。
已经平复冷静下来的楚天，深吸了一口气，朝下望去，脚下是一片壮丽的河山，曾经会让他迷路的拜月城，却变的如此渺小，仿佛一张手，就能抓在手里。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老张头一挥手，“刷”的一声，两人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楚天再次感觉刹那的眩晕，眩晕过后，四周的情景已然恢复到了之前的院子模样。
见识过了此等手段，楚天要修炼的心意也是越发的渴望，不仅仅是因为寻父母，更有一种骨子里的因素影响，说不清，道不明。
老张头端坐在竹椅上，楚天立在他眼前，不知该如何开始修炼，神色透露些许期待。
只听老张头开口道来：“你自出世以来，到目前为止，一直生活在拜月城这弹丸之地，与世隔绝，对外面的世界毫无认知，我先给你说道说道。”
原来整片世界共分四大境域，域内有着无数的修炼宗门和血脉家族林立，他们之间名利之争，生杀予夺时常发生！
更有至高教派隐匿在人世间，但却凌驾于一切之上，主宰着天下亿万生灵的生死定向。
在四大境域外，大地被汪洋大海围绕，其名无心海，广袤无垠，不知海的尽头在何方，亦不知海中有何生灵存在，只知探海之人深入进去，皆不会在出来，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从世间除名。
而拜月城属于东域的边缘地带，资源贫缺，所以没有外来的修炼者入城，前方被百兽山脉所截断，后方临海，人们甚少外出，也就导致城内鲜有人知晓修炼者的存在。
……
“原来如此，怪不得城中很少有人提起修炼者的事情，就算知道修炼者存在的人，也是听别人说起过，当成了一种口口相传的传说。”
“还有，没想到拜月城后面的大海这么可怕，看来以后我不能再去那里玩了，万一出事了，让爷爷担心可不好。”楚天一脸认真的听着，等老张头介绍完这片世界的大致分布后，他带着听后感，下了一个决定。
“张前辈，既然拜月城无法比拟外界，那你为什么会一直住在这里？”楚天大眼闪亮，带着疑问。
“因果！”老张头话语简短，只回答了楚天这两个字。
“因果？那是什么？”楚天不懂，继续问到。
“那是起因和结果的缘由。”老张头答道。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就好似你昨日与那群孩童的争斗，起因是他们嘲笑你没有父母，结果你打了他们。嘲笑你是“因”的来源，于是你愤怒，你打了他们是“果”的了结。
“但盲目的了却“果”同样又会种下“因”，你后续的“因”就是那孩童的父亲将昨日之事诉告给你爷爷，爷爷教导你，你选择向他诉苦接受，而不再去报复，就是此事整场因果的收场。”楚天未出过外界，人生空白，老张头只能通过例子，将因果关系细腻的讲解给他听。
“原来这就是因果！”楚天有些领会了因果关系：“假如昨日因为小虎子父亲的诉告，我继续去报复小虎子，那恐怕这事情会越发剧烈，到最后会无法收拾！”
“你很聪慧，一点就通，让自身充当“果”的承受者，是结束因果的最有效办法。”老张头夸了楚天一句，停顿了回继续言道：“无意义的事件该了结的时候就要了结。”
此刻两人言到因果，老张头眯了眯眼，不禁在心中暗道：“你出世在此，与我相遇，恐怕是有人特意的安排！”
“十岁是最佳的修炼年龄，从明日起，你就到我这开始修炼，朝来晚回，你可明白？”老张头结束因果话题，转而对楚天吩咐到。
“明白。”楚天神色坚定，大声答道。
“去吧。”老张头躺靠在竹椅上，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
楚天已会意，朝老张头微微的躬了下身，表示敬意，而后就迈步出了院子，朝家中方向走去。
往家的路上，楚天心情复杂，说不出的喜与惊。
回想起老张头的通天手段，极其向往，自己何时才能修炼到那种地步？
家门口，爷爷一直伫立着，遥望远方。
一道最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再到临近。
“爷爷，小天回来啦。“楚天见爷爷伫立在门口等他归家，便率先开口道。
“孩子，你回来了。”
“今日去见老张头，他都说了何事？”爷爷见楚天嘴角微笑，话语中有少许欣喜感，心中便有了些猜测。
“爷爷，张前辈就是你口中常说的那类奇人，他今天……”
楚天把今天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