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人道主义与保守型性格(2/2)
“你……你……”佩利冬直愣愣地看着我,双目睁圆。
“冬姐,我又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又见到你了,太好了!”我傻憨憨地笑着,然后流着一脸的鼻涕哈喇子扑到了佩利冬的怀里,“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冬姐,呜呜呜……”
佩利冬被我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木僵了,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事实上,在她的眼里,我也还真的就是鬼。
一直抱了她几分钟,我才笑眯眯地离开,佩利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喃喃自语着:
“显……显灵了?你是人,还是……鬼?”
我故意沮丧地低了头,道:
“我想我还是鬼吧……我本来是被阎王爷叫去报道了,可是阎王爷他老人家告诉我说,地上还有一个人一直在为我祈祷着,希望我去见她,所以就开恩让我回来见见你。我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呢,原来是冬姐你啊!冬姐,你对我真好,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佩利冬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那你……还会走吗?”
我低下头,说:
“我也不知道……阎王爷说如果地上的人不留恋我的话,就要把我给召回去了,我好怕啊……冬姐,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好不好啊?”
佩利冬黑黑的眼睛被刘海遮挡着,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咽喉里蠕动着唾液,等待着她的答复。
然后,佩利冬轻轻点了一下头。
“万岁!万岁!万岁!”
我的心里顿时炸开了花,手舞足蹈地高呼起来,我泪流满面地抱住了佩利冬,而耳机里也传来了爱情专家顾问团的祝贺声:
“大成功!萧十一郎获得了佩利冬的认可,迈出了巨大的一步!他能够趁胜追击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再次见到佩利冬,我也是像一条鼻涕虫似的粘着她,她走到哪儿,我就跟着她走到哪儿,我们两个都是笨蛋,笨蛋就属于笨蛋的世界,哪怕被世界上的聪明人排斥,我们也能在属于我们的笨蛋世界里找到快乐。
买来冰淇淋互相粘了对方一脸,买爆米花直接把爆米花机给炸了,买可乐互相喷了一身,虽然都是湿漉漉的都是却无比开心,在人群中不小心分散然后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又互相碰额头撞在一起。买烤鸡的时候一个喷嚏吹得满脸是灰。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自己是真的傻憨还是装出来的了,因为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傻了。
但是,感觉做个快乐的傻子也不错。
“坚持住萧十一郎,佩利冬的好感度在逐步上升,虽然很慢,但是还是能够看到的!”林雅月在远程为我加油鼓劲道。
“接下来是去电影院看午夜场的鬼片,我们已经选好了题材,《人鬼情未了》,佩利冬对僵尸和鬼怪有格外的好感,可以给你进行加分。我们会在电影院的饮料里添加安眠药,等到她睡着了你就暂时离开,结束今天的攻略,明天咱们要开始进一步玩大的,最好让你和佩利冬上床。”
“上、上床?”正在喝着运动饮料的我差点当时就直接把这两个字大声喊出来。
“一个女人能够为男人献出自己的身体,这是爱情中最后的一步,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就成功了。尤其是像佩利冬这样的保守型性格……好了,加油吧。对了,尤弥尔这边我们也在把关着,我们已经找了其他男的追求她了。”
“其他男的?你们想取消我对尤弥尔的攻略任务吗?”我偷偷转过身问道。
“当然不是啦,我们找的是那些行为很恶劣,人品很低劣的渣男了,故意惹尤弥尔厌恶的,毕竟有比较才有高价嘛。”林雅月温声道,“加油,要给力啊。”
对于林雅月的行为我表示理解,接下来我就主动带着佩利冬“无意间”中了免费看电影的奖券,进了电影院,然后又包场看起了电影,由于看的是鬼片,而且还是包场,整个场里就我和佩利冬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在嗖嗖传来的冷气的环绕中,我们两人的手指总是无意间触碰在一起。
“冬姐,你看电影里的男女好傻哦,他们脱光光的在床上干嘛呢呵呵?”在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时,我故意装傻充愣起来,引起佩利冬的注意。
“……我、我不知道……”对于这些羞人的问题,佩利冬回答地有些腼腆。
随着时间的推迟,两点眼看着就要临近,我出去给佩利冬要了一杯可乐,添加了安眠药水让她喝下去,而那时候,电影也已经将近结局。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看着电影院里的场面,道:
“冬姐,你说为什么上天就这么残酷,为什么不让男女主角在一起呢?冬姐,你说我能和山姆一样上天堂吗?我这么傻,上帝会不会不要我啊?”
佩利冬转过脸来,我看到她也是泪流满面,用细细的声音道:
“……不要……那么想,会上天堂的,你会……留下来……”
说到此处,佩利冬的声音迅速地变得轻下去,我看到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她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完,就靠在了我的怀里睡着了,我轻轻地放下了佩利冬,看了一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两点,于是就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电影院,在电影院后街和林雅月她们会和。
“影帝级别啊!干得不错,萧十一郎!”王菲手里捧着一大盆的麻辣烫,一边吃一边朝我竖起大拇指。
“别说了,饿死我了。”我直接从王菲手里夺过麻辣烫嘶溜嘶溜吃了起来。“佩利冬这边还真是顺利,看来人性格简单就是好。只是不知道尤弥尔那边该怎么办?话说雅月啊,你不是找渣男去攻略尤弥尔了吗,结果如何啊?”
林雅月无奈地吃着哈密瓜,道:
“哎,别提了,人家渣男刚把情书递上去,尤弥尔直接握着那些纸捂着嘴巴奔厕所不肯出来了,等到人家离去了,尤弥尔才出来望着人家离去的200公斤的背影直拍胸脯喘气。”
齐妙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好事啊,这至少说明萧十一郎你在尤弥尔的心里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嘛。起码比起那渣男好多了!”
我看着齐妙递给我的一张张所谓的渣男的照片,道:
“是啊……你说的是这个下巴尖到能杀人,还是这个200公斤人形自走汉堡啊?”
“都一样,反正你的优势摆在那里嘛。”齐妙大大咧咧地道。
“不过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尤弥尔就是个无缝的鸡蛋,咱们要怎么才能叮出一条缝来呢?”王菲皱着眉道。
我看向了编剧家雅月,问道:
“雅月,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林雅月摊了摊手,苦着脸道:“难啊。这几天我想得头发都快白了,还是想不出来。编剧团也已经都纷纷开始罢工了,说尤弥尔这根骨头太难啃,他们不干了,还是散花结束吧。”
“散花结束?”林雅月最后一句话突然点醒了我,让我大脑里灵光一动。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林雅月认真地看着我问道。
“嗯……我在想,雅月,要不咱们索性就来玩一票大的。”我定了定神道。
“一票大的?”林雅月有些好奇地睁大了眼。
“对,咱们……就来玩个天女散花。”我眨了眨眼道。
林雅月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我把脸凑上前,把我的计划告诉了林雅月,林雅月吃惊地看着我,道:
“这……真的能有用吗?”
我也是无奈地道:
“这是为了防止尤弥尔耍赖,如果连这么做也没用的话,那我就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我认了。”
林雅月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道:“好,那咱就这么做,不过时间有点紧,这需要动员整个国家的国力才行,我去联系。萧十一郎,尤弥尔那边就交给你去约了。”
我点点头,敬了个军礼,道:
“得令!”
休整了整整七个小时后,我找到了尤弥尔所在的酒店,当我敲开尤弥尔房间的门时,尤弥尔顿时孤高地仰起了下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怎么了,是来投降来了?”
我二话不说就推开了尤弥尔房间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道:
“投降?朕这次来,是来宣布一件事的。”
“宣布一件事?”尤弥尔翘起了一根眉毛。“你倒是说说?”
我环胸道:
“朕这次来,是来告诉你,尤妃,朕,已经把你休了。你这样的货色,还配不上朕。”
尤弥尔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但是很快她的嘴角却又翘起了一丝弧度:
“休了我?有些人的脸皮真是比牛皮还要糙,我哪张嘴答应过你了?”
我笑着揉了揉戴着白手套的手指,道:
“犯不着你答应,朕只是来给你挑明这个事实而已。以朕的地位和资历,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进的了朕的眼睛?朕也不过是一时闲的,才跟你们这些乡下人闹闹而已。不过呢,虽然朕对你人是不感兴趣,但是朕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让别人小瞧朕的人。你说想要让朕给你证明朕的财力、权势和帅气,行,朕这就证明给你看,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看个够。”
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直接落在了国际酒店的广场之上,我让尤弥尔一同随我进了直升机,之后我们直接前去了空军基地的机场,连夜从波音民用飞机集团(bca)抽调过来的波音787早已经准备在场,与波音787一同在场的还有二十架轰6k轰炸机和近千架中国的歼-6全天候超音速战斗机组成的战斗机群,在军事领域中,中国曾经的4000架歼-6都已经退出了空军编制,现在用来执行我接下来的计划最为适合。
我带领着尤弥尔走到了一架歼-6战斗机前,在这架战斗机的左、右机翼根部和机头的右下侧分别安装了3门30毫米口径的航炮,总装弹量超过两百发,而在机翼下则挂载了250千克级的投放炸药包。我让一名军务员打开了其中一个四分之一吨重量的炸药包,让炸药包里的物品展现在尤弥尔的面前。
炸药包打开的刹那,成堆的纸片像是洪水一般倾斜了出来,那是堆成小山的美元。
我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尤弥尔,说道:“朕不是为了炫富,朕只是想告诉你,朕的钱多到可以把全世界最贫困的国家变成最富有的国家。把世界上最穷的人变成最富有的人。”
尤弥尔沉默着看着我,然后跟着我上了客机,客机很快起飞了,而近千的歼-6超音速战斗机群在我的客机起飞之后也陆续起航,像是大雁南迁一样跟随在我们的下后方。
我的目的地就是非洲,通过三个多小时的航行,在中午我们的超音速客机越过了五千多公里的空中路线,抵达了非洲南部津巴布韦的东南部国界线的上方。
通讯机内传来了来自歼-6的空军特级飞行员的请示声:
“萧十一郎先生:我军空军战机部队已进入津巴布韦空域,已向津巴布韦政府取得空域使用权,是否投放战略弹药包,请指示。”
“准。”我简单地回答道。
“是,全军听令,准备投放战略弹药包……三、二、一!释放!”
通讯机内传来首席飞行员的声音,我坐在机座上,朝着客机的舷窗外点了点下巴,示意尤弥尔望向正下方。
下一刻,大量的战机呼啸着压低了高度向着下方的城市低空盘旋而过,紧接着就齐刷刷地做了一个垂直跃升,那气势雷霆万钧直冲霄汉,还没等尤弥尔反应过来,下方的战机又集体来了一个小半径盘旋和s机动,那情形宛如一个漂亮的空中芭蕾旋转;紧跟着就是一个低空大速度通场,风驰电掣的轰鸣,让下方的城市民众纷纷仰起了头震撼地望着上方的天空,他们不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雷神愤怒了吗?正当人们震撼不已的时候,战机又来了一个低空小速度通场,宛如一只偌大的鲲鹏,在空中悠闲漫步;最后一个动作是空中应急投放,所有的战略弹药包齐刷刷地打开,呈现半弧线在湛蓝的天空顿时留下一条跳壮美的银龙……所有的战略弹药包都在半空中炸开,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大蓬大蓬的纸笔在空中纷纷散开,如同下起了钱雨一般朝着下方的大地飘洒而去。
“投放完毕。”五分钟后,首席飞行员的汇报声传来。“投放额度,五百亿美元。”一吨纸币的额度大约是8700万,而上千的战机同时投放时的额度,自然是达到了数百亿之多。
“可以,继续下一站。”我淡淡地回答道,然后把一台平板电脑递给了尤弥尔,电脑里显示的是从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的民众仰望天空的画面,这些直播画面当然是由事先安排在那里的国外记者拍摄到的。
从下方的角度望去,天空中已经被飘飞的纸钱所覆盖,简直就像是擦过城市上空的钱云,一直飘飞了数公里方才落地,整个过程中拉出的轨迹相当之长,也相当的震撼惊人。
尤弥尔死死地盯着平板电脑上的直播画面,眼睛一眨不眨。
市中心的民众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当第一个民众发现掉到地上的不是废纸,而是美元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疯了似的抢掠起来,他们像是疯狗一般追逐着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钱雨,如夸父逐日似的狂奔呼号着,眼中闪烁着炽热亢奋的光芒。甚至有民众直接跪在了地上手里抓着大把的钱开始朝着天空磕头谢恩。
“别人都说挥金如土,朕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挥金如雨。”我轻笑着道。
战机沿着西北方向前行,贴着地球球面绕了一个狭长的弧度,接二连三地划过了非洲最为贫困的国家:刚果民主共和国、利比里亚、布隆迪、索马里、尼日尔、厄立特里亚、塞拉利昂……
一幕幕的直播画面纷纷反馈到了网络上通过平板电脑播放,最后展现在尤弥尔的面前。
“这是刚刚的imf消息,非洲最贫困的二十个国家收到我的空中捐赠,国库资金瞬间破二十万亿,超过美国gpd总值达到世界第一。”我把事先准备好的胡扯新闻录像递给尤弥尔,尤弥尔沉默着看着接连报导的新闻和城市中疯了一般在地上抢着纸币的场面,一言不发,嘴唇紧闭着。
“下面让我们来看一则爆炸性的国际新闻,世界首富萧十一郎向非洲最穷的二十国发起无偿国际援助,援助总金额达二十万亿美元……”
所有的新闻一律都报导着这一条消息,不管跳到哪个台都是如此。当时那些纸币并不是真前,大多数是事先准备好的道具假钱甚至连假钱都算不上的废纸,因为要在一个晚上准备那么多金额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些假钱当中自然也是夹杂了一些真钱的,非洲黑朋友们之所以会这么亢奋,当然是因为抢到了假钱之中混杂着的真钱。
尤弥尔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虽然面不改色,但是眼神已经开始微微荡漾,但是我看到她的嘴角还是翘起了一丝轻浮的笑意,似乎显得不以为意。这样的笑容,之前在她耍赖的时候也出现过,但是接下来的新闻报导,却把尤弥尔的笑容给打压了回去。
“……因为这场国际救援,世界首富萧十一郎宣告破产,他的所有资产在这一次救援中挥霍一空,但是他这样的人道主义精神,却获得了所有国际人民的支持和拥护,他,感动了全世界,这一天,世界为他而流泪。”
尤弥尔抬起头来看着我,冷声道:
“你把你所有的家底都捐出去了?”
我挖着指甲,不在乎地道:
“那又如何?朕有钱,朕任性。”
尤弥尔眯起了眼睛,没有吭声。
我笑着叠着双手,托着下巴,斜目望着窗外,道:
“真正的有钱人可不单单是让自己有钱就满足了,真正的有钱人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变成有钱人。这才是富豪的真谛。”
尤弥尔僵着脸,似乎陷入了极其漫长的思想斗争,她死死地盯着我,鼻间深深地吸着气,看得出来,她很想对我的行为说三道四,但是当她看到一位拄着拐杖瞎了一只眼睛、瘦骨嶙峋的非洲老妇在接到了美元后笑得眼泪横流,露出没有牙齿的口腔时,她还是叹了口气,道:
“这一局,算你赢了。”
我笑了笑,道:
“什么叫第一局赢了?接下来的两局,朕照样势在必得。”
尤弥尔冷冷地看着我,然后翘起一丝冷艳的笑容道:“想得美。有本事现在就让我看看?”
我自信满满地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朕自然会向你证明朕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收工了!”
在我的指令下,战机编队缓缓地调转了航线,开始沿着预订的轨迹返回国内。部分机群因为燃料问题在附近的国家的机场降落等待补给,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返回南京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因为太赶时间,我甚至根本来不及吃晚饭,好在林雅月事先考虑到了这一点在飞机上给我准备了压缩食品,当着尤弥尔的面囫囵吞枣地吃了一些后我就出了舷梯,可是就在我出舱的那一刹,我突然感到大脑里传来一阵眩晕感,整个世界都是一阵旋转,接着我感到鼻子一热,下意识地伸手一擦,我惊呆了。
我的手掌心,居然全是鲜血!
别说是我,就连一旁的尤弥尔都是看得僵在了原地。
“你……流血了?”
“朕……没事。上火而已。喝两壶王老吉就能熄火。”我匆匆抹了抹鼻血,装出了一个没事人的模样,然后大摇大摆走下了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