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 国术、武术，以及道术（2/2）

国术在先，武术在后。

国术隐江湖，武术则传世间

二者合于源起处，便是所谓的“古武”。修内劲，练拳脚，飞檐走壁皆不在话下，劈手断石亦是寻常事耳。

但古武强则强矣，与其修仙修道之法相比，却又成了两个天差地别的东西，早已经入不得他眼了。此刻灵觉既生，他倒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和这老人其实都是练武的，而这两个保镖身上，甚至都有一丝淡薄的血煞。

然而，这又如何？

若没那把枪，他甚至连一丝忌惮也不会有！

那圆脸男人倒是回过了神来。

见秦阖直到此时还静静站立，这也才明白，对方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恶意。一切都是他太过于紧张了，杯弓蛇影，才是罪魁祸首。

想着便也是忍痛躬下了身，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错！还请小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若要怪罪，只我一人便可。庭老与康小姐都是无意冒犯您的。”

“难道不是国术？”银发老人则是忽然一声疑问，接道。

看这少年的表情，莫非真是他又想错了？

“不知道。庭伯伯，你别看我。我跟着师父练的只是武术，而国术高人则是民国之时就已大多匿隐江湖了。武术只是强身健体之法，国术却是杀人溅血之道，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能打上两三招是不错，对付一两个匪徒也能用得上，但对于这位小先生——”漂亮女人见银发老人望了过来，眼含询问之色，却是一摇头。

话里话外皆是敬畏，哪还见当初的半点自恃？

连称呼都成“小子”变成了“小先生”。

秦阖却烦了。

只因朝阳已起，东方紫气已泄。这时还拖下去，他岂不是又浪费了一天？

“喂，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现在……给我全都滚蛋！”秦阖猛地指着下山的路，一脸的不耐道，“说了这地方我要用，你们还磨蹭个什么劲？！滚滚滚，快滚，快滚，全都滚！”

“呃咳……是是是，是我们的错，是我们鲁莽了，我们这就离开。这几天我会吩咐下面的人，都远离山顶此处，不让人前来打扰。只是不知小先生，还需不需要——咳咳咳咳咳……”银发老人立时就尴尬了，一脸的歉意。只是当他还想问秦阖需不需要什么服侍时，话没说完，竟也猛地咳嗽了起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一时竟只比那圆脸男人重，而不轻上分毫。

方脸男人此刻拘谨于一旁，则早已是被吓到了。心中后怕不已，背上也冷汗直冒，哪还见一丝火爆的脾气？甚至被骂了也不敢还嘴。此时见老人咳嗽了起来，却忙不迭就是一声惊呼:“庭老！快！吃药！”

说着就急忙拿出了一瓶药丸，快步冲上了前去。

漂亮女人与圆脸男人见状，一时也是大惊失色。迅速分扶老人左右，捋气的捋气，抚背的抚背，递水的递水，关怀忧切。

秦阖在一边看着，此刻却眸中异色一闪，突然插了嘴：

“你这是早年拼斗时，强用内劲，伤了肺腑吧？”

“喔~小先生竟然能看出我这病？”银发老人拿着药丸的手猛地滞在了半空。

漂亮女人闻言，则是猝然眼睛一亮，连忙转头向秦阖解释道：

“庭伯伯年轻的时候也是练武的，练的是大圣门通臂拳。但一次和老对手练手的时候，动了好胜之心，竟强自逞能，使用了还未完全掌控的暗劲，结果就导致肺部受了伤。当时没来得及治，后来想看却就已经落下病根了。又是内伤，又是身体机能衰老，竟导致几十年都无法治愈，后来甚至只能靠吃药来强行压制。”

“小先生一身国术竟然如此精湛，而且能一眼看出我庭伯伯的伤势，莫非是有什么法子能治好他？”

一双美眸之中，顿时射出了一丝希冀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