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晃倒老爸（2/2）

木剑双手抹了一把脸，手心里全是黏黏的汗渍。

“毕竟这么久了，手感肯定是一时半会恢复不来的，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得多练！”

“废话！”

“你爷爷虽不会玩这东西，但世间事都如法，不勤学苦练，你这小家伙还想走捷径不成？”

屋内看得仔细的聂老提着竹篮不知何时站在了木剑身旁。

“哪有，我才不会抄小道，再说我天才少年木剑，是那样的人吗？”

“去去，没个正经的！”

木剑拉着聂老的衣袖，“嘻嘻，爷爷回去啦，要不要我送送您？”

“我又不是不认识路，要你送嘛？快点洗个澡，然后写作业去，别光顾着玩球到时候把学习给落下了。初中不比小学，你再想轻松拿个一二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聂老临走前的叮嘱倒是让木剑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木森，低声问道。

“爷爷，家俊叔叔说我的篮球天赋在一两岁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可爷爷您之前也说过，我娘走之前只是求您照看我的学习，她是不是不希望我长大后打篮球啊？”

聂老内心微微波动，随即也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那个异常快乐的男人。

老人家抬首望了一眼夜空，略作沉默，随后轻声叹道：“你爸当时有心结，水莹那丫头又那么向着他，既然你爸当时不喜欢你接触皮球，那你娘呢，肯定是要顺从他了。”

“农村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大学，你娘在社会上吃过学业的亏，那傻丫头当然希望你这宝贝儿子，将来也能考上一所好大学了。”

“所以我跟市里姓胡的小子一直紧盯着你的学习，小家伙你可莫要有抵触情绪啊…毕竟这是你娘最后的心愿了。”

“嗯，剑儿明白，我不会让娘失望的！”

回头看着木剑笃定的眼神，聂老抬起沧桑的手轻轻抚了抚木剑的头发。“你娘是个苦命的人，你爹也是，你，也算是吧！”

“不，我不苦，我要抗着这个家，勇敢前进！”

木剑猛然抬眼，一股决然的气势让聂老心头为之一震。

良久，老人家才叹道：“不愧是水莹那丫头的好孩子！”

“爷爷，我娘很优秀吗？比花丽萍的妈妈还优秀吗？”

“那当然！老家伙我活了一辈子，你娘是为数不多能让你聂爷爷拍手叫绝的女人！”

“嗯，村里的老人都这么说我娘的。爷爷，那我老爸呢，我老爸年轻时怎么样？”

迎着木剑好奇满满的目光，聂老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很多秘密都不能说漏嘴，很多事与人，都不可以让现在的木剑知晓。

“你爸来水花村之前优不优秀我不知道，但能让你娘为之倾心的男子，想必也不会多差！”

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木剑立刻抢问了一句：“刚来水花村那些年呢？我爸是个咋样的人？”

“嗯，刚开始的确不咋样，甚至有点渣，村里的人没几个喜欢他的！”

“啊！”

聂老看着一脸惊呼的木剑接着微笑道：“不过你爷爷我呢，倒是对他极为赞赏，或者说，非常感恩于他！”

“感恩？为啥？”

木剑漆黑的眼珠骨碌碌转着，他可首次听聂爷爷说起这个词。

“哈哈！”

聂老爽朗地大笑了两声，老人家扭头再次望向木森。

“因为你这傻爸爸，曾救过你爷爷一条命啊！”

“当时要不是木小子烂醉如泥地拐到我那破草屋去，你聂爷爷差点就抽筋淹死在塘里了。”

“也就是说，小家伙你还没出生，我这把老骨头就归西去咯！”

“啊！！！”

聂老眼里散发着无比祥和的光芒，而一旁的木剑听到这种事后几乎连下巴都惊掉了。

不过惊讶是暂时的，随之而来的自豪恨不得让木剑马上在木森胡子邋遢的脸上亲上两口。

“老爸威武，老爸牛笔！”

木剑举着拳头直奔木森而去，看着眨眼间抱成一团的父子俩，聂老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散去了。。

“孩子啊，要不是当年天南省预备队的那几个畜生，你爸会更牛的…你们一家三口，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了……”

“哎，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