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一个晚上，四种不同的痛苦（2/2）

彦的哭声断断续续从舱内传来。现在的她，心中只有对卡尔的爱情，只有六千年前的温暖与眷恋。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卡尔——这个她为之不惜冒巨大风险找彦来假扮自己只为了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居然会抛弃她。但她仍然放不下卡尔，仍然相信卡尔，执着坚持着那份虚幻的爱情。

然而彦不知道的是，卡尔的内心同样纠结痛苦。他本以为这么做可以让玥回来，但他错了。爱情的力量有时拿学术解释不了。他接受不了彦，哪怕基因、长相都很接近，而且记忆也一样。他的心，从小到大一直是冷的，跟随基兰，担任超神学院导师，一切的一切，他都以自己的学术为第一位。他在见到玥之前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不了解什么是为一个人付出。直到他被天狼星的士兵追杀，那个天使从天而降，他才知道，世间有学术难以证明的东西。他那颗从小到大饱受痛苦已经麻木的心灵中有一丝慰藉。但那次莫甘娜发动的战争，毁了天使之城，也毁了卡尔和玥。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空谈。因此，他开始追寻力量，渴望强大，研究虚空恐惧。他恨凯莎，也恨莫甘娜，他发誓要向这两人复仇，就如同他向基兰做的一样。为了消灭凯莎，他可以联络痛恨的莫甘娜，只为了祭奠玥。为了完成计划，他可以卑躬屈膝，对所有人谦卑。但他的内心早已空虚，只剩下复仇与力量。常年的孤独生活让他十分冷漠，开始研究死亡。人们称他为死神，他又何曾在乎？但他却可以为玥给他的一件衣服亲自挡下炙心的烈焰。谦卑成了他的习惯，死亡被他看成归宿。但他的心里，还有最后的一点点柔情——玥。可是这次经历让他彻底放弃。他的陪伴，只有无尽的死亡和终极虚空了。

在这他们四个的陷入强烈情感波折的时候，也有一个天使在痛苦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哈哈哈，你连初级审判都放不出来，还是回去好好练练吧。”一群年轻天使围着一个年级稍大的天使嘲笑着。而她沉默着，红着脸离开。

......

“这是烈焰之剑，你是除了我以外最年长的天使之一，你先试试。”凯莎对着她说。然而她却根本发挥不出烈焰之剑的力量，连点火光都看不见。

“你不行啊，还是我来吧。”彦接过烈焰之剑，一道烈焰从剑尖溅射而出，而她，生气地离开。

......

“炙心，从今日起，你将正式成为我的右翼护卫，一定不要辜负我。”凯莎在台上给炙心加冕，而她，只能默默地看着，心里无线羡慕这个仅百岁就接任右翼护卫的炙心。

“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可却什么也做不到？是运气吗？”她质问自己那句问过无数次的话。

“呼呼，又是梦吗？”她从床上坐起来，疑惑地想着。“每次冷却基因时都会想到这些，按理说不应该啊。”她自言自语道。“一定是今天战斗中能量消耗太多了。”但敏锐的政治素质和战斗经验告诉她，这件事并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