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重逢（2/2）

“噗嗤……呵……哈……哈哈……”女子轻笑，轻笑转为大笑，身体也微微颤抖，最后笑着蹲在地上，眼中笑出眼泪。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恨不得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像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好像你不去听，不去看，就什么也不存在，一切岁月静美。”女子嗤笑，这句话她当年说过很多遍，对很多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可始终没有答案。

“可我还活着。”五行峰没有发怒，平静得近乎残忍。

若女子真是她，两者之间以然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要试图和一位暴怒的母亲讲道理，更何况它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女子还笑着，笑容说不去是伤感还是凄凉，笑到眼泪都留了下来：“是啊！你们还活着，祖祭灵涅槃了，十凶死了，后来听说有了边荒七王，他们死了，至尊殿堂也毁了，可你们还活着，称尊道祖，这次，还有谁替你们挡？不老山……哈……不老。”

“总会有人站上去。”五行山开口，很冷漠也很坚定。

“是，总会有人站上去。”女子终于转过身，脸上的混沌气散去，露出那绝世的容颜，那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女子很美，明眸皓齿，冰肌玉骨，一如住日，如集天地的灵秀而生，美玉无暇，通体无垢。嘴角微扬浅浅一笑，连那尸山血海，也成了青山绿水。

可惜女子很少笑，她有一双剑眉，微挑，无损其倾世之姿，反而更显英姿飒爽。

它从未见过女子穿裙子的样子，大多时候，远远看着，都是一副玄铁重甲，毫不在意上面的血污，同旁人谈笑，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以前的女子像一位女战神，美的凌厉而英姿飒爽，锋芒毕露。现在的女子好似繁华落尽的平淡，恬静而祥和，连凌厉的眉眼也柔和了起来，像穿着简单的白裙给阳光下嬉戏的儿童讲着曾经的故事的知心姐姐。

只有女子的眼中的光芒未变，仍是它熟悉的样子，她回答道，目光坚定而确信，脸上的笑容很欣慰也很温和：“终究，这世上，站出来的人更多一些啊！你们能活到现在，而不是被碾成一堆乌龟壳，不也说明这个道理吗？所以说，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真的。”

女子说到，真挚而诚恳，目光坦荡。

五行山肃然，暗中戒备，它虽是混沌至宝，但更善五行之道，有造化之能，单论战力而言，的确有些……难以启齿（连四层状态的小塔也是平手）。虽说死者复生，己是无上手段，她的实力也未必恢复到巅峰，但是以目前的气息，一个投影，的确有点虚啊！

身下的宝具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有碎片坠落的声音，身为一个仿品的仿品，能承载到现在，己经算得上良心产品。

“那个……”五行山的投影微微闪烁，有些尴尬，这种级别的谈话，因为这种理由结束，虽说这件事一出基本己是死敌，但为免有些窘迫。

“反正我正准备往不老山走一趟，介时再见。”鲲鹏女善解人意的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