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脸的重要性（1/2）

月上枝头，残月如勾，撒落缕缕清辉，好奇的窥探这一幕。

刚刚的问话似抽空了孩童所有的力气，左手在背后悄悄扶住桌子，仍站的笔直，瞪着那人，紧抿着泛白的唇，不愿弱了气势，露出难堪的一面。

他说得有些艰难，有些字甚至嗫嚅了好几次，才艰难的吐出，但足够坚定，如破釜沉舟般绝然。

“昊儿很讨人喜欢，他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很喜欢他，这一点，我不如他。我私下偷偷看过，也很羡慕，那些笑容，那些慈爱，都是真的，做不了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少了一块骨，它们就没有了？”

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带着水雾，眼眶有些红肿，精致的五官皱在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硬是板着一张大大脸，更惹人忴爱。

清风霁月般的男子轻叹，又安抚的摸了摸己经孩童凌乱的发，看着那双清澈坚定的眸子，把到了嘴边哄孩子的话咽下。

男子的剑眉紧锁，不知勾走多少女子心动的泪桃花有些迟疑。他还太小，男子看着那尊瓷娃娃，在心中自语，他不确定现下是不是时候，带那个孩子离开这片港湾。

“你清楚武王府的来历吗？”男子话锋一转，提起了风马车不相及的过往。

当然，石毅心说，我对这一族历史，怕比你熟上几分。面色不显，只是乖巧的点头，一面纯真接道：“我听母亲说，是石国皇室血脉，可以竞争那个位子的人。”

男子动作一歇，半是好笑道：“那个位置，你若是有本事，自是可以挣，何需计较血脉。”

石毅一脸懵懂的看着他，这种难得孩子气的表现，显然取悦了男子，露出了几分笑意，声音也温柔了几分：“石国的石皇，多是横扫一代的天骄，同上任石皇，到不一定有什么关系。若真要论，只能说我们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这所谓皇族，不知换了几脉。我们这般，不过是有上上任石皇有些关系，那时旁人也称我一声九皇子，大半个石都的人，都以为我会成为新的皇。”

石毅回忆着曾看过的书，十拿九稳的推论：“你和上任石皇是不是自幼相识，相互看不顺眼，中间还加着一个两人都喜欢的小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男子看着突然眼睛都泛起光的孩童，不知如何，明明是纯真灿烂的笑颜，却感觉有一丝诧异，令人后背发麻。

男子摇了摇头，幼童仍一脸天真懵懂，自觉自己刚刚怕是老眼昏花，真是啊，时光一去不回头！

“是，有。呵，那家伙，就是一个脑子全长在肌肉上的棒子。你明白了吗？”男子的语气有些唏嘘，神色恍惚，大概是每日顶着一张年轻人的面庞，自觉自己还年经，没想到一眨眼，就到了给重重孙辈讲往日峥嵘的年岁。怪不得，那个卖桂花酥的小铺，己经很久没开张了。

“他用了什么手段，又或是阴差阳错成了上任石皇，你不甘，就想着无论无何你的后人，总有一个要夺回那个位置。”石毅近乎厌倦的一言概之，对上一双错谔的眼。

“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要叫先皇。”那人仍笑得清风霁月，到了最后“先皇”两字，更是带着莫名的得意：“我是想说，当年我父皇宁可蒙着眼睛把皇位传给那个丑棒子，而非言‘肖似朕’，世称‘仙姿佚貌，形貌昳丽’的本公子，可见那个位置，是个天大的火坑。”

“我不明白。”石毅震惊，难道这个寒冷的世界，连石国的王位也不能给他片刻温暖，这等家国大事，还看脸不成？

突然，石毅想起了一件事，比三伏酷暑，喝了雪碧还透心凉心飞扬。真是抱歉，诸位，他如今，好像也加入了颜狗的行列？咳，放心，诸位同志，吾定牢记使命，不忘初心，绝不背叛组织，成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新时代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