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云中城有难（2/2）

一回乾清宫，魏明就说：“皇上在书房里，你快去。”

张夫妻进宫，魏明也知道，庆王的婚事敲定了，这御前女官，已经是准王妃了。

进了书房，中宗的书桌上摊了一张舆图，邓如光和张就围了他边。

这两人形高大，威风凛凛，中宗夹在他们之间，明明是年轻的那一个，却没那两人精神。

何青衣见了邓如光和张，才知道武将也能这般耀眼。

“皇上，”何青衣行了礼，“找奴婢有何吩咐？”

“留仙，”中宗说，“索铎来信求助，说达延带了瓦剌部落进犯，想让我们出兵相助，这事你怎么看？”

邓如光和张一愣，这皇帝怎么当的，竟然去问一个小女孩，这仗该不该打，成何体统！

“达延这么快就反扑了？”何青衣有些惊讶。达延这病养的好快啊，十月差点丢了命，现在半年不到，捡回命就开始反扑了。

听她的口吻，似乎对鞑靼十分熟悉，邓如光和张又是一愣。他们听说过何青衣出使鞑靼，可一直以为，她就是去见见玉成公主，送下嫁妆。谁知道，何青衣一开口，就像是熟知战况的模样。

中宗点点头，说：“达延集结了十万大军，就快进攻云中城了。”

“只怕有诈，”何青衣说：“索铎的云中城顶多两万人马，边上的云川也就两万人马。如果达延有十万人马，根本就不需要提醒索铎，直接进攻就是。从瓦剌出发到云中城，不过一个夜，鞑靼人习惯马背，进攻更是神速。如果达延有心攻打索铎，索铎根本就没时间跟我们求救。”

邓如光抚掌大笑，跟他的分析完全一致。只怕这达延，目的不在索铎的云中城啊。

“镇国公也是这么分析，”中宗笑，“你小小年纪，倒是颇有见识。朕想问问你，索铎跟达延的为人如何？”

“奴婢只见过索铎一面，无从判断他的为人。”何青衣又说：“达延好战而又自大，但是手下有不少死士。”

“死士？”中宗问，“你又如何得知？”

“大同官厅的大火，就是达延的死士所为，”何青衣又说：“萨拉齐出事当天，达延重伤而逃。索铎下令杀无赦，达延的部下硬是背他出了云中城，可见他的号召力。”

邓如光和张久经沙场，何青衣这么一说，他们就很清楚了，索铎那种依靠外族力量称王的，在鞑靼没什么影响力。而达延这种大部落出，又极具个人魅力的将领，反而会成气候。而达延的个，最后又会带他走上死路，人生因果循环，不过如是。

“达延这种格，”邓如光说：“臣以为，他佯攻云中城的可能更大。”

“那他的目的是？”中宗有些担心三边。

“只怕是三边呢，”张说出了他的担心。

中宗又问，“留仙，你一路西进，觉得三边的卫所防备如何？”

“奴婢对卫所和防备一无所知，”何青衣说。

“不碍事，”中宗说：“你就用门外汉的眼光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