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临终之言（2/2）

看天意吧。素公公如果告诉无涯她的份，她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素公公躺在上，口微微起伏着。他努力睁着眼，看到年轻的皇帝坐在了榻旁，欣慰地笑了起来：“老奴令皇上失望了。”

他说话的精神劲令无涯一怔，望向了御医。

“老奴有话对皇上说，求林太医让老奴喂了碗提神的汤药。”素公公微笑着说道。

房里服侍的人默默退了出去。

无涯握住了素公公的手，眼睛渐渐红了：“幼时朕去乾清宫玩。常调皮乱跑。公公总是着急地跟在后叫‘太子下！下别摔着了！’”

“皇上那时可极了。”素公公拍了拍无涯的手，“老奴若能再多活几年，也许还能瞧着皇上的小下出生。”

“是朕动手迟了！朕对不住您。您本该在乾清宫荣养，却还要为朕筹谋。”无涯黯然说道。

他是不能活了。素公公想起那些往事，心里叹息着，轻声说道：“皇上终于长大了。经此一役，老奴也可以放心去服侍先帝爷了。”

“朕愿您好好的。”

对无涯来说，素公公更像自己的长辈。他愿再耗上几年，他的羽翼总有更丰满的时侯。谭诚总有老去的时侯。他真不想看到素公公离他而去。

“皇上很喜欢穆姑娘吧？”

素公公的眼神是这样慈，无涯点了点头。

原来皇上早知道了。素公公心里又是一叹。

“十年前，先帝的痰疾又犯了。气都喘不过来，憋得紫涨。先帝太过痛苦，吃着太医院的药也不见缓解。池院正便冒险熬了副药。”素公公瞥了眼口没有拔掉的木刺，轻声说道，“先帝还是没能熬过药效，撒手去了。”

无涯突然有一种冲动：“您要不忍一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想说的可不是自己。皇帝的看重仍让素公公心里感激无比。他怜惜地望着无涯道：“皇上，池院正还有个女儿。”

无涯愣了愣。池起良纵是好意，但先帝终归是被他那碗虎狼药给害死的。他以为了解了素公公的心意，沉默了下道：“当年太后伤心绝。朕年幼，认定是池起良害死了父皇。抄斩了池家满门。现在回想，池家有池起良一人获罪便罢。如果他真还有一个女儿逃出生天。朕不再追究便是。”

如果皇帝不喜欢穆澜。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素公公轻叹道：“池起良的女儿，就是穆澜啊。”

无涯霍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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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神断在这里了，对不住大家了。汇报下进度，下周二可以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