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蒋干自荐（2/2）

“丞相，我军转为防守，避战不出，虽然粮草足够，但终究是被动。战机稍纵即逝，若要等到明年再战，只怕过程中，变数太多。若不能占据优势，就算将来良机来临，恐怕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在下认为，我方可以釜底抽薪，让江东大军尽归丞相所有。”

曹操闻言，欣喜说道：“子翼若有奇谋，快快说与孤听。”

蒋干笑了笑，说道：“丞相，其实江东主帅周瑜与在下，是同窗发小，情谊深厚。之前不说，乃是处在战时，没有机会。现在两军暂时停战，正是游说的好时机。在下对周瑜了解甚多，愿冒险一赴南岸，说动周瑜来降，以助丞相完成大业。”

曹操见蒋干信心满满，又想到就算游说无功也没什么影响，于是欣然同意：“如果子翼能让周瑜归顺朝廷，必是大功一件。届时，孤会上表天子，重赏子翼。”

听得有赏，蒋干瞬间更有信心和动力，抱拳拜道：“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蒋干前往江东之后，外出办事刚刚归营的荀攸来见曹操。

“丞相，臣听说子翼先生去江东游说周瑜了。”

曹操说道：“不错。”

荀攸说道：“臣又听说，子翼先生与周瑜是同窗好友。”

曹操说道：“这件事，孤也是刚刚知道。公达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荀攸沉思，一时静默。

曹操说道：“难道公达觉得子翼会念及旧情，借口游说，实则投靠周瑜？”

荀攸摆摆手，说道：“非也。如今天下九州，丞相已得其六，兵锋所向，万里皆震，江东迟早会被丞相的大军所踏平。子翼先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又怎么会舍弃强大的丞相而投靠弱小的江东呢？只不过……”

曹操说道：“公达有话，直言无妨。”

荀攸说道：“丞相如此说，那臣就不顾忌了。容臣直言，江东上下人心惶惶之际，周瑜却敢带领将士对抗朝廷大军，无论是见识还是胆魄，都可气吞山河。依臣看，此人对孙权对江东忠心耿耿，文韬可比汉之张良，武略可比汉之韩信，绝不可小觑。如此良将，又岂会愿意向丞相称臣呢？”

曹操听了，眼神一变，狠厉威严，有点不悦。

荀攸抱拳说道：“臣肺腑之言，实话实说，还望丞相海涵。”

曹操眼神再变，转为温和，笑道：“公达，乃孤的肱股之臣。自古忠言逆耳，公达一片赤诚之心，孤岂会不知？又怎会怪罪？公达还有话，请继续直言。”

荀攸感激地抱拳一拜，说道：“谢丞相信任。臣以为，周瑜是铁了心要与丞相决战，因此子翼先生此去是无法说服周瑜的。”

曹操来回走了两步，说道：“就算子翼游说江东徒劳无功，对这场战争又有什么影响呢？”

荀攸说道：“这就得看敌人会怎么利用机会了。回到战争的三个关键点，天时、地利、人和。寒冬季节，西北风盛行，此乃天时在我方。而我军长途跋涉，来到江南，不熟地形，已失地利。长江之上，善水战者，乃是敌人，但我军有人数优势，再加上日夜操练水军，未来不论是水战还是陆战，都能在人和上取得优势。而荆州兵已为丞相所有，只要经过一段时间进行收服，便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荆州兵熟悉南国，在蔡瑁、张允的带领下，正好弥补地利上的不足。这样一来，我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良机一到，大功必成。但敌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为了扭转乾坤，必会想方设法，除去一切障碍。而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天时、地利、人和都转向他们。”

曹操听得有点玄妙，急问：“是何方法？”

荀攸看向帐外，看向远处的水寨，说道：“我军若是失去蔡瑁、张允二人，一来，少了熟悉长江气候和地形的人才，瞬间就在天时、地利上陷入被动局面；二来，水军还未练成，若失蔡、张，则人和也失。敌人的盘算，正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