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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突发情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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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之外,再也难找纯白的灵魂,暗红色的浓云笼罩噬血的大地,人与魔的战争从未停止……

这是块深陷在高山之中的狭长谷地,两岸尽是海拔千米的高山,山脚长着青翠的柏树,山腰上则是墨绿中略带白色的雪松,山顶终年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只有当炎热的夏天到来,积雪才会慢慢溶化,注入到隐蔽在树林中的山沟溪流中。

狭长的谷地同样隐蔽在高山之间,又为茂密的针叶林遮掩,因此连黑暗势力的法眼也不知道峡谷中有着什么东西。透过层层大树的屏障,就在峡谷的最底下坐落着一个小小的村庄,由于地理环境的限制,也为了躲避恶魔的搜索,村庄的规模建得很小。自从战争爆发以来,逃难的人们纷纷寻找避难的场所,多数人逃往更遥远的西边大海中的岛屿,也有人选择深山老林。这个叫峡谷桃源的村庄就是由难民建造起来的乐土,住在村里的除了手无寸铁的农夫渔民之类,还有从前线战场上受伤退下的战士。如今,曾经英勇的战士都已老去,他们再也拿不起除魔的武器,此外,由于遭受了恶魔部队恶毒的攻击,他们一直深陷在精神和**双重的痛苦中。

如果没有新生命的诞生,峡谷桃源将只是个等待消亡的死谷。而村中年轻人的成长,也正是人类继续抗击黑暗势力的生力军。

秋风四起,峡谷南面的枫林被染成了火红的颜色,像千万个魔法师释放出来的千万个火球。独臂的老战士坐在墙角下盯着山上那绚烂的枫林,红色的圆鼻子一颤一颤地抖动,他似乎想起了年轻时某场激烈的战斗,也可能是怀念同样美丽的家乡。而如今,许多像这里一样美丽的家乡已经落入到了黑暗势力的魔爪中,巴尔、破坏神和默菲斯托派来的恶魔占领了那里,它们砍伐森林,挖掘矿藏,建造起一座座大山似的炼钢炉,连夜打造更多的武器,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灭人类,用黑暗统治大地。

老战士用独臂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在斑驳的泥墙上,他看到在不远处大树下练功的年轻人,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鼻子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布德!”他仰起布满皱纹的黑脸,朝正在练功的两个年轻人喊道。

这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在比赛搬大石头,他们正练得起劲,丝毫没有听见老人的叫唤。老战士感到受了冷落,又大声叫他们的名字,但他们还是没有回头看他。这次他似乎感到受了嘲弄,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前辈!他愤怒地从屋中取出封存已久的法杖,暗念咒语,一团火焰就从天而降,落在布德和克雷孟特中间。

布德和克雷孟特弄不清楚为什么会突降大火,但都快速地跳离原地,各自腾到展开的树杈上。

“怎么回事,克雷孟特?”

“不知道。”

“是不是黑暗势力攻进来了?”

布德从树杈上眺望四周,村子并没有陷入到恶魔的包围,他望向另一边的好友克雷孟特。

“对不起,请饶恕我们的懈怠!”克雷孟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下树杈,低头站在老战士面前。

看到他们有如此快速的反应,似乎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老战士刚才的愤怒立马就散去了,但仍然装作暴跳如雷地吼到:

“力气大有什么用?能大过恶魔的力量吗?傻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你们这样练功的吗?这么点本事怎么去对付凶狠的恶魔?”

布德落在克雷孟特身边,刚要开口,却被克雷孟特拉住衣角,他就知道克雷孟特定有什么心计,但话还是冲口而出:

“那你教我们啊!”

“年纪小小就敢跟我顶嘴,是不是还想尝尝魔法的厉害?”

老战士仰起唯一的手臂,将法杖指向天穹,空气随即紧张起来,他粗糙的脸在法杖释放出的蓝光下隐隐闪现。自从离开二十年前的战场,他已经好久没有使用魔法了,而且他也不敢随意使用魔法,因为他是——*控邪恶法术的死灵法师。

如果他控制不了邪恶的法术,那他就会被邪恶的法术控制。在那场石磈旷野的战争中,他就差一点被弗莉達控制。现在想起那场一败涂地的战争,厮杀声、惨叫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仍然清晰显现。

法杖上蓝色的光圈一旦释放出来,布德将瞬间化为灰烬。

“强大的魔法是用来对付黑暗力量的。”克雷孟特慢慢说道。

“嗯?老死灵法师转向一脸冷漠的克雷孟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强大的魔法是用来对付黑暗力量的。”

老死灵法师似乎听到了祖先的声音,深受折磨的心灵重新得到了浇灌,枯燥的皮肤也咔咔发出崩裂的声音,他兴奋地昂起头颅,朝着东边山颠上沸腾的乌云发出骇人的吼叫:

“恶魔,恶魔终将被毁灭,黑暗的力量终将被埋入地下,它们将受到熔岩的炙烤,将破碎它们罪恶的灵魂,让英雄的信仰击垮邪恶的力量,用光明剿杀黑暗的胎动和萌芽,用我们的血开启它们永劫不复的大门……”

布德和克雷孟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恐怖的吼叫,他们胆战心惊地听着,起先还能听清楚他吼出来的话,渐渐地他们就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自己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是某种超强的东西钻进了他们的身体,挤占着他们的灵魂,要代替他们的灵魂来控制他们的肉身。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侵占和痛苦,在这吼叫面前强壮的肉身完全失去功用,而唯一能与之对抗的只有灵魂,但他们的灵魂还没有经过严峻的考验,脆弱得不堪一击,外在的力量将他们的灵魂驱赶到偏僻的角落。终于,布德和克雷孟特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普通的村民也经受不住这般吼叫,纷纷逃回家中,用棉花塞住耳朵。只有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才安然无恙地坐在广场上,望着愤怒的死灵法师,他们眼中闪烁着同样渴望复仇的火焰,但再看他们的身体,实在是令人落泪,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萎缩佝偻,有些已经是行将朽木。

除了死灵法师恐怖的吼叫,村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连强劲的西风都被他镇住了,似乎即将迎来一场与恶魔的决斗。

“如果连这点也承受不了的话,又如何抵挡黑暗力量的进攻!它们将变得更强大,更恐怖,它们不仅仅挤占你们的灵魂,它们更要摄取你们的灵魂,再*成它们的魔力,快起来,年轻人!起来!”老死灵法师对瘫在脚下的布德和克雷孟特喊道。

瘫在地上的人并没有动,这次他似乎真的火了,提起右脚踢他们:“快起来,快起来……”

有人微微动了动手指,接着又艰难地抬起了头,是克雷孟特。而布德仍然毫无动静。

克雷孟特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双脚晃晃悠悠地站立住,才发现峡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老死灵法师盯着眼前这位面容清秀、长发翩飞的少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死死地盯着克雷孟特的眼睛看,克雷孟特也死死地盯着他看,两个人的目光像闪电一般交织着。

“哈哈,就是他,就是你!”老死灵法师仰天长笑道,“就是你,克雷孟特,你就是新的死灵法师,你就是我的继承人,不,你会比我更强!”

开始有一种邪恶之气围绕克雷孟特的身体,恰似驱赶不散的幽灵,不过看到的人毫不怀疑,因为死灵法师就是*控邪恶之气和邪恶魔法的法师,他能召唤不死的灵魂。

克雷孟特默不做声地看着老死灵法师的狂欢,低头看了一眼还昏瘫在地上的布德。老死灵法师将手中的法杖交到克雷孟特的手中,说道:“克雷孟特,以后你就是这条法杖的主人。”

“我……”

“从今天起,我将传授你魔法,记住,强大的魔法是用来对付黑暗力量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克雷孟特细细观察这条绿色的法杖,法杖早已磨损了棱角,但镶嵌在凹槽里的宝石和骷髅头仍释放着巨大的魔力,这条身经百战的法杖,消灭过成千上万凶残的恶魔,虽然封存了这么长的时间,但还是透露着逼人的杀气。

克雷孟特的脑海中闪过双亲死于恶魔手下时的惨状,那时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父母带着他从着火的村子逃出来,而追来的恶魔只是轻轻挥动手中的魔杖,父母就在瞬间破碎成一场血雨。这个镜头永远铭刻在了克雷孟特的脑海中,十三年来,当时的惨状屡屡在他的睡梦中重现。而如今——

克雷孟特愤然举起法杖,高高地举过头顶,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他长发下的脸,这一幕,多少年后仍然出现在刚醒来的布德眼中。

时值深秋,全村的战士们聚集在广场上,举行一年一度的武艺与法术表演。参加表演的都是些很老的战士,他们已经不能上战场去杀恶魔,但一身的绝技并没有荒废,他们想通过这样的表演来激励年轻人,让他们选择自己喜欢的角色,并学会该学的武艺和法术。

深夜,布德的父亲收拾白天用过的武器,他是个高超的法师,但自从石磈旷野一战中受伤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今天广场上盛大的法术表演,令他不禁想起当初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似乎不是战死,就是和他一样隐退了,好像已经没有战友依然在战场上杀恶魔了。

“真是一场旷日*的战争,从我年少时候起,人类就开始遭到恶魔的攻击,到现在我们已失去了绝大多数的土地,人口也减少了三分之二,但我们还在反抗着,人类并没有屈服啊!”他对坐在桌子对面的子女讲道,“因为屈服就意味着灭亡,被占领的东方已经没有人类定居了,但那里活动着我们伟大的战士,他们都是英雄。”

他将武器一件件摆在桌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法杖,这些长久未曾沾染恶魔毒血的法杖在烛光下,发着迷人的光彩。

他看着儿子布德:“布德,做好决定了吗?有没有想好是否学法师?”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好法师,法师要掌握太多的法术,我怕自己到时掌握不了,而且,爸爸,你也是法师,如果我也学法师,那我们家族所掌握的武艺和法术也就太单调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学法师?你是不是想逃避上战场?”

“不,绝对不是我害怕上战场。布德分辨道,我做梦都想早日能够去杀那些可恶的恶魔,所以我才会拼命地练习武艺。”

“但是,我亲爱的布德,要对付弗莉達派来的恶魔,必须要会使用法术,就算你不是法师,也必须学会使用魔法,这样才能打败它们,你知道吗,凭凡人的力量是对付不了黑暗力量的。”

“如果是圣骑士呢?”

父亲一怔,惊讶道:“圣骑士可是个受祝福的战士,但也必须学习法术,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战斗力。布德,你是说你一直在练习圣骑士的武艺?”

“是的,爸爸。”

父亲沉默不语,低头擦拭本想传给儿子的武器,看来这些武器已经没有传人了,可惜的倒不是这些武器,而是他一身的法术,如果传给外人真是于心不忍。

“那我们家族的法师角色就这么断了吗?必须得一代代传下去,不然怎么对得起远古的祖先。”

“可以传给妹妹塞西莉亞。”

“什么?”父亲惊叫道,他看着一直趴在桌上玩弄七巧板的女儿塞西莉亞,迟迟找不到回答的话。

“塞西莉亞也已经张大了。”

塞西莉亞抬头发现父亲和哥哥奇怪地看着自己,连忙转头,将视线落在父亲的法杖上。七巧板已经玩得烂熟的她,忽然对镶嵌着宝石的法杖产生了兴趣,她伸手去拿,父亲惊恐地阻止道:

“不可以。”

“为什么?”布德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凭塞西莉亞的聪明一定能成为一个高超的法师的。”

“因为,因为她是女的。”

“什么!”

“古老的规章规定,女性是不可以练法师的,一旦被发现,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父亲沮丧地垂下头,“我知道塞西莉亞有成为高超法师的资本,但万一被发现谁也保护不了她啊!”

真是可恶的规章,布德心里骂道,他真想找出那个制定这种荒唐规章的人来论论理。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说服父亲让妹妹练习法师。

“可是爸爸,规章也是人定的,祖先定下的规章已经不符合现在的要求了,我们应该改改。如果凭您的威信,我想其他魔法师会同意的,而且我相信他们肯定也会有相同的苦恼。”

塞西莉亞已经偷偷握住了一根法杖,抚mo着上面的花纹和字符,这些记录的是法杖的来历和使用法杖的咒语,一般人是看不懂天书一样的咒语的,但塞西莉亞好像看说明书一样轻声读了起来。父亲愕然地注意着女儿的举动。

“而且现在黑暗力量正在不断地蔓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这里来,如果塞西莉亞没有法术,以后谁能够长久地保护她!”

“但是,万一有人追查起来……”父亲害怕地犹豫着。但明显可以看出他已经有所动摇了。

“爸爸,我偷偷地学,不会有人知道的。”看完法杖的塞西莉亞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坚定地对父亲说,由于表情太过认真,反而使人看了想笑。

父亲和哥哥都被她的反应惊呆了,平时贪玩的塞西莉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这简直是件反常的事。

“难道我的塞西莉亞真的与法师有缘?”父亲转向窗外漆黑的夜,峡谷的黑夜吹着徐徐的风,而在山顶遥远的东边,却翻滚着暗红的浓云,那是魔首巴尔的宫殿,人类的劫难正是从那里传播开来的。

突然,布德惊叫一声,父亲忙回头,布德却不知怎地被冻在原地,而塞西莉亞正举着法杖不知所措地直跺脚。

“怎么回事?是你干的吗,塞西莉亞?”父亲责问道。

塞西莉亞早已惊惶失措,连忙扔了手中法杖,但看到哥哥被自己冻着,又不敢逃走,只好等着父亲的惩罚。父亲看着被冻着的儿子,和吓得脸色惨白的女儿,心里却明亮起来,连忙给布德解了冻,布德埋怨道:

“妹妹,你干吗把我冻住?”

发现哥哥没事,塞西莉亞才不再那么局促:“对不起,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冻住了,你也把我冻一下吧!”

又激动,又忐忑不安的父亲拉过塞西莉亞,蹲下来仔细打量聪明伶俐的女儿。继承了母亲漂亮脸蛋的塞西莉亞在一夜间似乎具备了一种特殊的气质,父亲抚mo着女儿的头发,想起在逃难途中病死的妻子,泪在无意间就下来了。当时塞西莉亞刚出生不久,布德也未满三岁,而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并且有了肩负重任的勇气,他凝视女儿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练,到地下室练。”

塞西莉亞在人面前依然表现得贪玩,心里却对魔法深深地着迷了。每当夜幕降临,她便在父亲的指点下研习古老的法术,借着桔黄的灯光阅读艰涩的咒语,将咒语和法杖完美的结合起来,不出一个月就已熟练掌握了最基本的冰弹和火弹。

而布德则拜了佝偻的老圣骑士为师,还得到了广场上其他老战士的指点;至于克雷孟特,他的训练却是相当的神秘,只知道他和老死灵法师住进了峡谷的沼泽地。

人们津津乐道于英雄的故事,却没有人提起同样参加战斗的死灵法师,好像他们都遗忘了这个角色。只有当克雷孟特和他师父高傲地从广场上经过时,才会有人从角落里向他们打声招呼,却没有人站起来和他们多说几句话。人们坐在广场的各个角落,晒着太阳,目送他们像鬼魂一样幽幽地走过。死灵法师也显出格外的与众不同,顶多扫视一下这些形容枯槁之人,目中无人地向沼泽的方向走去。

他们是长发飘飘的英雄,却带着令人避之不及的恐惧,因为他们是死灵法师,是*控邪恶之气的勇士,他们用邪恶来*邪恶。他们从腐烂的沼泽地走来,带着令人恐惧的寒冷与邪气,他们召唤不死的鬼魂与恶魔战斗,命运的角色注定他们永远孤独。

广场,阳光下的广场。

广场上永远撒满法师播下的阳光。

布德穿着圣骑士战甲,一把拉住走过的克雷孟特,克雷孟特只穿着黑色的战袍,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

“克雷孟特,明天我们去狩猎,你去不去?”布德笑着问道。

“明天?可能要下雪!”克雷孟特说道。

“我们正好可以在树林里练习学到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你学些什么神秘的魔法,好想看看。”

“是啊,我也要看!”塞西莉亞从哥哥背后跳出来。

“塞西莉亞也去吗?”克雷孟特问道。

“是——的。”

大陆真正*了寒冬,寒流从西北方袭来,所到之处滴水成冰。第二日,大雪就盖住了峡谷,成了雪白的棉毯。三日后饥饿的鸟兽纷纷出来找食吃,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脚印。

村人都躲在家里,围着火堆取暖,只有壮年的战士守在峡谷的各处监视可能的情况。布德、克雷孟特、塞西莉亞穿着厚厚的皮裘钻进峡谷的森林,他们拿着狩猎用的弓箭和长矛,寻找鸟兽在雪地上的踪迹。茂密的雪松展开覆满雪的枝桠,垂下来挡住了林间小道,树木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他们很快搞浑了方向。布德时不时蹲下来观察被碎雪覆盖的痕迹,那好像是野兔的脚印,三人往前追了一段路,来到一块更为茂密的林中,这下他们真的迷路了。

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色,连树木间的距离都差不离,雪地上除了他们三人的脚印,没有任何其他的踪迹。塞西莉亞戴着翻皮绒帽,拍着冻得通红的脸,靠在一棵千年古松下喘气,毕竟是个女孩子,连续翻过几座山头已经让她脚底发软了。

“怎么还没有兔子啊?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她把身子缩在臃肿的皮裘里,望着两位哥哥。

布德和克雷孟特分别往相对的方向急行了两百步,都没有发现走出林子的标示。在峡谷里如果迷路,只要往不同的方向走出两百步,就能发现村民设下指路的标示,而这里一点标示也没有。布德不禁紧张起来,克雷孟特也是,但他们都没有说出来:难道我们已经走出了峡谷,*了黑暗势力统治的地段!

“不可能,每个出口都有岗哨把守,一旦有人靠近,他们都会发出提示,难道——”布德心里惊愕道。

“难道岗哨已经被恶魔杀害了!”克雷孟特心中一惊,忙腾地跳上古松树梢上,眺望山下的皑皑白雪。

底下尽是白色,克雷孟特凭着敏锐的视力看到了峡谷下的村庄,峡谷桃源已离他们那么远,那他们确实已经翻过了最高的峡谷山峰,只要再往下,就很可能遇上黑暗部队。峡谷山峰另一面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大雪盖住了被砍伐的山林和人类废弃的聚居地,而远处平原上耸立着一个个巨大的熔炉,虽然是在地平线的最远处,仍然能看到冒出的浓浓黑烟,那是黑暗势力打造屠刀和生产恶魔的基地。这大陆上都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基地。

“那么,那些岗哨……”一切似乎对他们都很不利。

克雷孟特紧张地望向山头岗哨处,隐蔽在山顶岩石处的炮楼上却是空空的:“难道真的?”但并没有发现哨兵的尸体,连恶魔走过时留下的黏液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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