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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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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都快撒脚就跑了,刚刚一个问题我就能让我在男性当中万劫不复了。

“当然还有,干净利索些。我问你,最近生活一团乱吗?”

“唔。”

“果然,活不困难,死也容易,所以懒惰的人通常寻死觅活,那是我哥哥说的。”她得意的挺了挺*。

“那又怎样?”

“不怎样。”她道:“看月亮时想起这句话,还挺有意思的。”

“我还真对你的家庭感到点兴趣了,你为什么不能像普通少女一样呢?”

“有人说过,没有天才,普通人照样吃糠;没有普通人,天才只能吃屎。嘿嘿,和这差不多吧。”

“谢谢。”我良久之后道:“释怀多了,看来我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不客气,不过。”她俏皮的眨了眨眼道:“你可不是我的菜。”

我来到罗意威的房间,敲门,犹豫了一会,推门*。

玄关乱七八糟的放着各式的物件,衣服,罐子,还有居家的急救包,隐约可以听到罗意威不停的念叨声和抱怨声,还有电视机的声音。

我小心的绕过,这满地的狼藉,*房间的时候,罗意威正在不停搓着光头,手拿着清单,眉头紧皱并痛苦的对列着,见到我只是点了一下头,便又自己忙活去了。

叶瞬也不瞬地盯着电视,画面中是雪国景色。

“什么时候出发?”我问她。

她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机,我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场面有些尴尬,罗意威这时抬头看了看我俩,开口道:“大概后天,或是大后天出发。”

“不是明天了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叶依旧未打算理睬我。

差不多了,再多我想就怕是要拿不动了。罗意威笑道,可是在场没有人陪他一起笑,声音又无趣的低矮下去。

“我陪你一起去。”我再次开口道。

罗意威惊愕的看着我,停下了手中动作。

叶终于动了,不过只是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大。

“冬日下的雪,纯洁,高贵,流淌在天国的彼端,从山上倾斜而下,美得夺人心魄……”

“除了自己,怎么说都对,又怎么说都错吧。”

叶似是完全沉迷于电视当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色的屏幕,罗意威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说:这小丫头一定是恋爱了。

我陪着叶看了一会电视,罗意威又开始忙碌手中的物品。画面里的白雪恍若银蛇蛟舞,白带盈伸,晶莹与至洁的感官刺激,伴随着浅浅的霜雾,迷漫住大地的茫然。

“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冬天的雪,是你的翼。”我开口道:“从第一次见着就这么想了。”

那边传来“咕嘟”的咽口水声。

“也许你不了解雪的含义,没经历过下雪,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雪,去寻回你折断的翼。”

她猛的换了一个台,画面中出现了古板的晚间新闻。

我识趣的离开,最后道:“出发的时候记得叫我。”

很久之后,罗意威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叶说了一句话,不过当时电视的声音太大,并没有听得清楚,但那时,已经不重要了,会有一天,再次听到她亲口说的。

“恋爱是什么?恋爱是一场小丑剧,包含的只有无尽的滑稽。”罗意威狠狠喝掉一大口扎啤道。

“今天不用去采购了吗?”我问道。

“谁说不去,过会我就去黑市逛逛。”

我狐疑的望着他:“去黑市干嘛?还有什么生活用具是超市买不到的。”

“枪!”罗意威坚定道,并做了一个瞄准射击的姿势。

“枪?”

“想不到吧,国靖,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找面墙壁靠着,免得太激动摔下来。”

“你说吧,跟女人一样,我也不对你抱有任何期待。”

“真是伤我的心啊伙计,难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看你对面那堵墙就不错……行行,我说我说。”

我放下茶杯,说道:“最好别不是什么无聊的事。”

“这次能感动上帝的事情就是,我,罗意威,也会陪着你一起去!”

罗意威得意的挺起*,衬衫因为纽扣被拉扯出紧张的姿态。

“去哪?”我反问道。

“老大,你不是耍我吧,你说我还能去哪,一起去厕所吗?拜托,我们又不是初中生。”

“我不同意。”

“啥?”

“你对于这件事是没有羁绊的人,不必要冒这个险。”

罗意威不屑的笑了笑,道:“没有羁绊?从认识叶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注定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国靖,我可不相信你的直觉没有这样告诉过你。”

我的脑海中瞬间蹦出这样的词语:造梦者,地狱使者,猎杀者,最好还有一个身份也出现了——神使。

我的背脊是迎上而来的扑上一股寒意。仿佛有谁在我背后打开了冰箱,可是脸颊却一阵一阵吞吐着热浪,自己的命还真如在麦管里一样,固定成型的流向另一端,不留一滴,更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现象出现。

我曾对易说,我们的选择并不重要,因为已有契机抽向我们,将我们引入前进的道路中去。可真面临那种近乎野蛮的契机之后,自己还是无法做到笃定,从容。

是的,命运下,人类就如同棋子,不管,也从未询问过这个棋子愿不愿意任其摆布。

这下到好,连交代遗言的权利也没有了。我轻叹道,同时又不禁想作为指引者的索菲娅准将,最终也会和我们一样踏上未知的旅途吗?

不,大概不会。我自我否认道:指引者从未将自己置身于这个句过,不管是从定理或是实际中,索菲娅从未接触过苏醒的叶,从这方面来着想,准备作为指引者的任务已经达成。

是的,她只需将我们送进埃及而已。

罗意威见我低头缄口不语,双目闪烁,不禁敲了敲桌面,提高嗓音道:“国靖,喂,国靖,回神了,你又在想什么,如果是劝我死心的话,那还是不必浪费你那简单的脑细胞了。”

“可以。”我回过神道:“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家人怎么办?”

罗意威笑了,爽白的牙刺眼的令人烦躁,他道:“每个人都有必须去做才不会留下遗憾的事,我与你不同,国靖,我可不是家中的独子,所以,我比你更有理由去做这件事,如果不去经历,一张白纸的人生跟出生便夭折有什么两样。所以,国靖,我的处理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我还没处理这件事呢便和我一样了。我没好气的望着这个家伙,他倒是一副舍生取义,光明无限的嘴脸了。

“倒像是闲得慌才会犯罪的犯人辩白。”我道:“看来准将逼着你去学战术心理倒像是有点成效的。”

“那是,成天被一帮神经病捉弄,自己也会神经兮兮一些,不是说天才与神经病也就一线之隔嘛。”罗意威老实不客气的接受我的表扬,并有将其放大的意向。

“帮我搞一把小口径的手枪,我的习惯你应该懂的。”我离开位置道:“能回来的。”

“一趟私差而已。”罗意威喜笑颜开的喝光扎啤,举着双手离开。

蓝色的天空中,有划过喷气机的长鸣,想狂野,傲慢的野兽。

天空真的很蓝,我身边的一位少女仰望天空的时候,天空很快的将她的眼珠染成蓝色。

深厚的,充满侵略性的蓝,蓝到极致,也清澈到极致,仿佛只要程度再深一分,整面天空就会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一般。

我再次遇到易时,是在酒店的酒吧里。

她显得十分困倦的样子,眼皮微微打颤,双臂交叠平压在桌面上,望着虚伪的灯火夜色。

不少年轻人认出了她,都围上去搭讪,但都被易婉言拒绝。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谢谢你。”

“对不起,我在构思新歌……”

她柔和的如能随风飘扬的蒲公英种子,当你想要快速抓住它时,却发现他依旧在离你不到一寸的阳光下翩翩起舞。

她盈瘦的背影,让我想起那个不愿承认流泪的女孩,仿佛,这并不是同一个人。

熟练的侍者是否会记录客人的背影?看上去这边的这位不会。音乐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样子,我满怀希望望向这个能让我安静下来的城市,可惜,除了喧嚣便是浮躁。

回去好了,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留下也确实索然无味。

我起身,向吧台走去,想挂上账单,却突得被一只纤手拽住衬衣。

易依旧望着窗外,我可以从衬着黑色里衬的玻璃上看到她美丽的容颜。

我可以听到周围男士不友好的抽气声,感觉得到万千有质的目光扎在后背的“嚓嚓”声。

还真像只刺猬,将尖针的方向搞反了的刺猬。

“坐。”她说。

我言听计从。倒不是真正从心中感到什么愧疚什么的从中作梗,只是如果我拒绝,那么,那么一心想成为护花使者的男士们,定然不会放过向易献殷勤的机会的。

教训我一顿?得了吧,天晓得会发生什么,自己还真不像,也无精力去惹是生非了。

易的手直到我完全坐下,才松开,之后用它撑着脑袋,依旧疲惫地看着这座城市。

我要了一杯纯水,一边喝一边等着易的下文。

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将纯水当酒喝的男子,与将自己当作石雕的女子。

“唉,你到底是谁?”就在我以为就会这么恒久下去时,易开口问道。

我是谁?这个看似最有权力回答的人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是呢,我是谁,连个定义的角度都不给,我又到底是谁呢?

“从碰到你开始,我还真就不属于我了。”她又开口道。

迷失?我猜测到,难道易给人的印象是假象?

不,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类型的吧,我完全自顾自的猜想着。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让时间沉淀,沥出的过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其错误的连带。”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作为朋友,难道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她回过头凝望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完全是雕刻的,但片刻之后,她便轻松自若的道:“国靖,你该不会是爱上叶了吧。”

“唰”的一声,我觉得在地球某一处,一颗大树被砍倒了,且是一斧子的结果。

“说……说什么,真是,太可笑了……吧。”

这话连自己都听了觉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牵强的跟拉伸肥皂泡似的,一点就破,我局促不安的,调整坐姿。

“你害怕?”

“才不是。”

“是吗?”她反倒用有趣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颓然害怕起来,这是一种舍旧迎新的不安与彷徨,内心夹杂着难以挑明的情愫,乱糟糟的,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有种人,像寄生一样黏在一起,即使分开,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皱着眉盯着她:“你在说谁呢?”

“你以为在说谁呢?”易灿烂的笑道:“我是说你和罗意威呢,傻瓜,他会陪你去不是吗?”

我完全,实实在在的猜不到她的想法了,只是,她自己能明白自己在说着什么吗?

“虽然恶心……不过我不驳回。”我点头承认道。

“国靖,你不应该去。”易的跳跃思维,让我渐渐麻木了,她说:“你所谓的生命强大,不过是在强者面前的苟喘残活。我也经历过那个事情,所以我也有权这样说,这太危险,不值得。”

“可怎样才算是值得?”我叹了口气,有些劳累的靠在背椅上:“请告诉我。”

一股波动在我们之间推来揉去,但双方就是没有接纳的意思。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不少人打着哈欠挂账离开。柔软的地毯扼杀了所有的脚步声,人在这个午夜,更像是一头幽灵。

还有十五分钟,酒吧打烊。侍者充满歉意的提醒我们。

“非常感谢你的关心。”我开口道:“真的,发自内心的,虽然我们从相识相知发生过很多的不愉快,不过你还真是让别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子。不奉承你,真的。”

“你,果然还是喜欢叶的吧。”她幽幽的说。

我猛地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惋惜?难道,其实……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易,想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只要一点,我就能完全肯定。可惜,在易那张完美无缺的似真似假的嗔怪中,我完全拿捏不住。

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男女哥们在友谊之间特殊的戏耍?

“我还不清楚。”我最终向易坦白道:“真是不清楚,似是而非,非而不是。”

“那既不确定,就将她留在身边好了,慢慢确定嘛,何苦将她送入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最后又补充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连自己都不知怎么会将一条线的东西搞得那么复杂。

我说道:“不是这样,即使我尚不明确,可是,如果真的是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友谊,爱情,关怀,疼溺,都会义无反顾的包容一切的,因为,爱,并不是保全自己。”

我说完这句话后,侍者通知我们打烊的时间到了,易惊愕的看了看他,又复杂的望了望我,起身挂账。

回去时,我俩依旧一言不发,似乎这场交锋真正的画上了休止符。我偷偷打量着走在我身边的易,她目不斜视,认真走路的样子,有要任何人自惭形秽的*。

这样的女子是怎样的一个坚强而柔弱的人呢,为何所有的柔弱面到她的身上,一点没有不协调的音符出现呢。

也许是有的,只是我,还是会不自主的当作天籁去倾听吧。

“晚安。”她直接甩手将门关上,甚至连回敬的机会都不给我。

麻烦的终点是什么?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在床上独自的想:绝对不会是美好的未来,大多会是更糟糕的麻烦的开始。

易,叶。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那座古怪金字塔中的两池水莲。哪里有她们的灵魂,有属于她们的花语,第一次发现,种花之人,同样也永远是一个局外人。

结果,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一个开始,最好的结局便是立刻结束。

我侧身望着被灯光烘烤变色的天空,隐约中的繁星,浩瀚的繁星,一道绝美夺魄的生命之河,正以我体内血液同等的速度,流向消失的彼端。

“一切准备OK。”罗意威背上背包,打了个响指道。

出发之日,似乎一个忧戚的天气。迷蒙的天空,像一张尘封多年的桌布。澄澈不复存在,留下粗糙的灰白。

“你这是去打仗吗?准备揣一个还是两个窝点?”我头疼的看着背包内*在外的三四支枪杆子,从个别座托和枪头看,一定不是什么轻级武器。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罗意威裂开白牙笑着,叶颇有兴趣的走到前面摸着那些泛着冰冷气息的凶物。

“叶,那东西很危险。别乱碰。”虽然知道已挂上保险,我还是出声的提醒道。

叶的手微微一缩,后莫名其妙的赌气似的两腮鼓囊,又摸了好几下那些枪才罢手。

“安啦,国靖,我都上了保险了。”罗意威不以为意的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枪和弹药之后,道:“你可别刚出门就让民众举报了,被抓进大牢,这年头敢带这么多枪的人不多,但可都没好下场。”

“不是有车吗,再说,时间那么仓促我哪找高尔夫球袋,或小提琴盒。”

我干脆闭口,木乃伊的事也透露给了罗意威,罗意威粗大的神经再一次展现了其优越性,罗意威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计算自己需要多少火力,所以才有了如今罗意威背在身后的那只背包。

我让罗意威和叶去楼下将车子开出来,自己则去楼下退房。

真不知道,这是离开埃及还是*埃及。我呼了口气,在前台小姐的微笑中接过信用卡,算了一下,所谓离开,正常的程序不过只用了十分钟。

我走出饭店时,风潜藏着一种冰凉。罗意威弄了一辆悍马停靠在路边,因为得前行两三天,东西带得一件不少。

“喂,快点国靖,穿越时空去啦。”罗意威一只胳膊放在窗外,兴奋的按着喇叭道:“这次过去先干什么呢,得泡上一个公主再说,哇哈哈哈,一夫多妻!”

罗意威的狂语,立刻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声音毫不亚于指甲划过黑板。尽管我有掉头就走的*,但谁能跟我保证,这只无耻,庸俗,精虫上脑的家伙能不出差错的将叶带到目的地?

好吧,至少他不知死活的优秀秉性我还是颇为赞赏的。

我坐上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后座,一脸激动的叶,对罗意威道:“出城之后向南开,虽然记不清楚,大致方位还是可以指出的。”

“OK,坐稳了。”罗意威切换档位,车子立刻发出龙吟般的声响,仿佛车子真的因血液沸腾而颤抖起来。

叶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我的座位,我道:“没事,安全的很。”

叶不搭话,低着头,手倒是死死抓住不放了,得,我抽出地图研究起来。看来我这个所谓的神使并不如口头上那么风光。

“等等……”

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我的耳朵打了个激灵。

“等等。”

声音又清晰了不少,我问罗意威道:“有人在喊,叫我们?”

“怎么会,在这的朋友听到我们离开还不一个个欢天喜地的,谁会有闲情出来拦车泪别。”罗意威笑道。

“那是你。”我想了想也是,大概不是叫我们了。

“国靖,你个混蛋!给本小姐停下来!”

娇斥伴随着一道阴影从我们车窗前滑下,接着“咚”的一声,一个行李箱砸在了车上,车内立刻响起罗意威杀猪般的怒吼:“啊!我的车!”

叶眯着眼睛,堵住了耳朵,而我则完全呆掉了,被仇家追杀了吗?

“混蛋!”罗意威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跳出车外道:“是谁?是谁动老子的车,给我站出来!”

不宽阔的路面,人们停了下来,开始新一轮的指指点点。

这玩意历经朝代,永不停息。

我也下车的时候,看到哦啊一个穿着牛仔裤,短衫,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停在罗意威面前双手撑膝,大口喘气。

帽檐下有着不属于男子的瓜子脸和白皙,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年轻人喘了半天后,对着盛怒的罗意威锤了一拳,道:“嗨,嫖客,帮我把行李装上车。”

“我……”罗意威刚要开口大骂,甚至动手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臂,不冷不热的道:“她是易。”

罗意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发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过了半天才打出个饱嗝出声道:“易?”

易完全站立起来,冲我们开朗一笑。

“你赶快回去吧,你身后的一亿五千万歌迷我可惹不起。”罗意威说这话时都快晕倒了,第一次,让我从罗意威身上真正找到绝望。

易坚定地的摇摇头,自作主张的爬上车。

“嗨,叶。”

“易?”叶惊喜道。

“特地赶来陪你,高不高兴?”

“嗯,可是……”

“易,别胡闹了,下去。”我低沉着声音道。

“你凭什么指挥我?”易双双抱胸,直起腰道。

我望着她的强势姿态,不经有一种无力感,她是平淡的日子过腻,要追求一些刺激吗?

“会很危险。”我道,尽量使自己声音温柔,但发现只有平和。

“我明白。”

“你想象不到的……”

“座位亲自经历的人之一,你能说出我比亲自体悟更深刻的东西吗?”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承认道:“不能。”

“那不就结了。”

“可无论如何不能带你去。”

“你这人……”

“给我一个理由。”我想了想道:“前去的人都是背叛者,在这我有必要向你说明,因为不明白是是否可以回来,我背叛家人和部队,罗意威也是,易,你要想清楚,正如罗意威所说,你背叛的是一亿五千万的梦。”

罗意威站在我身后撇了撇最,又干脆吹了一声口哨,叶睁大灵动的绿眸,吃惊的望着易。

正如罗意威所说,我们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我也认可着,因为无论做出什么,总有相应或超额的代价会付出。

对于背叛者,并没有什么好怜悯,所以,我不希望这样残酷的事情发生在易的身上,即使再怎么刚强,她始终是一个粉红色柔软的梦。

我并不喜欢高看任何一个女子。

一亿五千万,她可以背负吗?我目光扫向她柔软的肩膀,即使尽扛上去,怕也没那么大受力面积去承受吧。

“所以,易,对于这个不光荣的队伍,你还是……”

“你认为我没有想过吗?”

“唔……”我毫不介意话语被打断。

“你认为我只是脑子发热,一时*吗?”

“你不是。”我道。

“好一个一亿五千万,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谁也吃不消吧。”

“明白就好。”我点点头。

“可是,林国靖中尉。”易压低帽檐,遮住她的美目:“有人说过,爱,并不是保全自己,牺牲,足以去弥补了吧。”

我呆立在那,仿佛一瞬间街道里骄阳似火,我身上滚过一浪*的暖流。

她说什么?她……她明白我指的是何种感情吗?

我的惊疑没有持续多久,易笑道:“你可别想歪,我自还是想帮助叶而已,毕竟,将她带出来也算我的一份,那回去自然也少不了我。”

她拍着叶的脑袋,道:“从遇见你开始,就注定我不能宁静下去,坏公主。”

“喵?”一直伏在另一边的公主抬起头道。

“嗬,你也去吗?那太好了,请多指教。”

“国靖?”罗意威询问的望着我。

定了吗?即使背负不知有多巨大的压力也要笑着前进吗?我轻叹了口气,对罗意威道:“把她的行李搬上吧,应该放得下吧。”

“够的,够的。”罗意威喜笑颜开的去将车盖上的行李箱搬到后备箱里。

这家伙……只要人多就会高兴吗?

“好吧,出发吧,向着古老而神秘的古埃及帝国!”易竟兴奋的探出身子道。

“欢迎你,伟大的勇士,虽然你只是个女人。”罗意威笑着伸出手掌道。

“才不跟你击掌呢,省得晦气。”

“什么?”罗意威暴凸着双眼道:“你可知道,拒绝跟我握手的人不是已经死了……”

“就是还活着。”正在看地图的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国靖!”

车内响起的两女欢快的笑声,在车轮喷出的金色沙尘中徜徉着。

埃及军区。

“索菲娅准将,对于您提出的申请,恐怕……”中年将军面露难色道。

“不可以吗?”索菲娅准将露出淡然的笑容,起身道:“那么我告辞了,关于另外一个议程我明天会送报告过来。”

“不,不,尊敬的准将,可以,当然可以。这都是为了埃及人民的幸福,前阵的调度都暂时由您接管吧。”

“是我的荣幸。”索菲娅行了个军礼,与灿烂笑容不相称的冷漠眼神,向着中年将军签下了字。

事情有些出乎预料,但也在掌握之内,顺藤摸瓜牵扯出一伙大型的武装分子倒成了索菲娅谈判桌上的一大砝码。

“索菲娅,都谈好了吗?”青年男子柔声道。

“林都上校,在这里我的军衔比你高,你可以称呼我为准将,或者索菲娅准将,直呼我的名字是对我的荣誉的蔑视。”

林都上校立即立定,行军礼,回到“是”,可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恭谨。

索菲娅目不斜视的绕开她的追求者,希望自己能够在今日就调出一些军队开拔。

“准将,准将,不知今晚准将有没有空,我想请准将……”

“林都上校,我很忙。”

“没关系。”林都一点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被打断而恼火,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刚满三十岁升到上校的男人前途是他足以自傲的资本,可是面对索菲娅,他知道,这个女人比他还要骄傲,她的辉煌战功足以让任何权势新贵亲睐,更何况这样的女人还拥有不输任何好莱坞影星的姿色。

自己若要引起这么出色的人注意,只要现在,现在的竞争者最少的情况下。

“准将上次出门不知去哪?如果再想逛逛埃及的话,在下愿意效劳。”

“那倒不必,工作一结束便回去了。”

“回去?”林都有些吃惊,世上会有这么热爱工作的女人吗?而且还是跟一群粗人一起?

“是啊,不会去干嘛?这里又没有值得留意的东西。”

“准将是一位很重感情的人啊。”林都笑道。

“那倒不是。”

“不自在,只是呆在这里浑身不自在。”索菲娅搔了搔头。

“不自在?”林都喃喃道。

“好了,林都上校,如果你不是闲的非得泡妞的话,能帮我扛几支火箭筒上飞机吗?”

“啊?”林都干笑着望着几支乌黑的巨型铁管,又望了望低头整理手记的准将,道:“我,我的荣幸。”

白天在罗意威荷尔蒙分泌过甚下狂飙,夜晚则扎帐篷休息,黄沙与不曾放过晴的天气一样,条条褶皱,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国靖,感觉到那奇怪的声音了吗?”正在篝火边热馒头的我,听到易坐在我身边道。

“你又听见了?”我惊奇的问。

那虚无缥缈的旨喻,如诅咒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声音,自救出叶起,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易摇了摇头,说:“那道没有,所以才觉得奇怪,就来问问你了。”

我不置可否,若以前一旦接近那座古墓,说什么那古怪声音总是要在脑海中折腾一阵子的,可现在离古墓也是越来越近,竟一点迹象也没有。

是神秘已经死去,想象也已向遗体告别了吗?

我道:“很和你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倒像是那主谋死掉了般。”

“嘘,轻声。”易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脸后怕道:“在神未被证明是否存在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好。”

十丈远的地方,有叶跪在地上虔国靖的祈祷,我顿时觉得自己离文明世界越来越远了。

“国靖。”罗意威面带忧色的打开车门,向我挥了挥手道:“过来一下。”

“看着点罐头。”我对易交代了一句,走向罗意威,默契的拉上车门道:“发生什么了?”

“你听。”罗意威指了指车上的电台。

我倾听了一会,面色凝重起来。

我们所在的这个区域正是一伙武装份子的活动区,而且正是活火山时期。而军方也正在这几天打算进行一次围剿活动。

情况明显比罗意威担忧的更为严重,因为我知道易向索菲娅透露古金字塔的事,也从索菲娅口中明白敌人占据金字塔的事。

这倒是指引者所指引的生路还是一条死路?

“光我们两个怕守护两个女孩有些危险。”罗意威少有的严肃道:“希望军方能够牵制住那些武装力量,如果是少量的话,国靖,战不战?”

“战!”我斩钉截铁的说:“放过就是*自己的目标,他们一定不会对军民网开一面,战,或许有危险,但同样也兼收着利益,万一他们将我们当作伪装的正规军而设下陷阱,我们的安全系数就会减少不少。凭我们两个,装一下吸引火力的敢死队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那是。”罗意威不到一会又恢复得意的笑容:“感谢上帝和伟大的罗意威吧,我们的弹药非常的充足。”

“你搞那么多弹药干嘛?”我吃惊不小,一开始还以为就那罗意威背在后头的军火呢:“你不会真打算去古代打一座城来管理吧。”

“Oh,国靖,仁慈的罗意威是不会做这等残忍的事的,这就是在污蔑我高尚的品格,我很伤心,很难过。”

得了吧,你仁慈就等于老是有人义正言辞表明自己是正义一样可笑,谁赋予的,又是谁承认的,一堆五彩斑斓的笑饵罢了。

用过晚饭,还是和以前一样,叶和易合用一个帐篷,依靠着沙丘,离车子很近。我并没有打算瞒着她们,避重就轻地说明一下,既不会产生恐慌,也能够让她们有些心理准备。

“不会有事的吧?国靖。”易在进帐篷前问我。

“不知道。未知的事物我从不假设,这不是我主导的。”我摆了摆头说。

“那……我看还是睡车上好了。”易立起身收拾东西。

我拦她,道:“放心,我们还没有*交火区,今晚,至少不会有多大问题,好好珍惜今晚的休息,明天,或许就得睡车上了。”

易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逃避似的望向叶。而叶则“哇哇”的刷完牙,一脸幸福的样子。

“真是的,从古代来,什么都不懂。”易道:“或许,她还真的认为神会保佑她的吧。”

“罗意威和我可比神可靠。”我道:“你不用害怕的。”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作为普通人担心一下不成吗?”易道:“快点把牙膏拿走,那丫头会把它全部吃掉的。”

果然,再刷完牙后,叶又目光闪闪的挤了一大块牙膏开始往嘴巴里送。

“可以是可以,你的权利。”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罗意威与叶在争夺着牙膏,罗意威正努力将牙刷从她嘴里拔出来,而叶不满的发出“呜呜”声。

“我只是让你不要太担心,因为减压的手法我不擅长,如果你休息的不好,可能会有些麻烦,毕竟之后能不能真正休息一回谁也不清楚。”

“你在说我麻烦吗?”

公主望着罗意威与叶的大战,来了兴致,不禁也冲上前去,添乱来了。

我拐过头去,道:“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易也别过头道。

“我说。”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争执也越来越激烈起来,我道:“只是让你好好休息,没必要引申到这么严肃的界面上去吧。”

“你说的很对。”易回过头,对着我皮笑肉不笑道:“那么,现在易大人要为肌肤而睡养颜觉了,明天早晨若是敢叫醒我……”

“杀了你!”易忽然面色森寒的盯着我说,我的后背感到一阵寒意。

比晚的沙漠之风还要寒的寒意。

我疑惑的望着这个走进帐篷的女人,心想:非得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纠缠到死吗?

“嗷呜”的一声狼嚎,我连忙转过头去,罗意威正一脸痛苦,看着自己的半只手,在叶的嘴巴里。

不死不休?我无聊的想着。

几朵云的残片,像是一块移动的伤疤。天空显现着浑浊的颜色。

从昨天半夜就可以听到飞机轰鸣的声音,虽然架次不多,但也是称得上大规模作战了。

“如果是准将指挥,看能不能放我们直接过去?”罗意威一边开车一边道。

“那得等战斗结束,否则准将绝不会让不相关的人介入的,老部下也不行。”我有意无意的撒了两眼比较紧张的两女。

“也是。”罗意威耸了耸肩:“不过等战斗结束,天晓得你们说的那金字塔烂成什么样了。”

我再次检查枪械,心理暗暗祈祷,希望在*金字塔前,少发生一些战斗。

也许是平时用多了不屑的眼神去看那些神祗,我的祈祷没过多久,左边就气势汹汹的杀来一辆越野车。

“哎呀呀,气势十足呢。”罗意威笑道:“是侦查车吧。”

我迅速架好枪械,对两女道:“捂起耳朵,趴在座位上,没有我的示意不要起身。”

早已交代好的,两女没有多少迟疑便完全按我所说的藏好身体。

“我说,你怎么不买两件防弹衣?”我问道。

“如果你以为只是单方面*,还会做任何保护吗?”

“你果然不是好人。”我撇了撇嘴道。

“彼此彼此,拿着凶器的先生。”罗意威乐呵呵道,随着猛打方向盘,车子中的我们感觉快被甩了出去,两女第一时间发出了尖叫。

我提枪,吸气,瞄准,零点七秒后,子弹的扫射,烽火中喷出的不亚于一个个挥舞镰刀的死神。

没有交涉,多年的习惯,直接用手中的武器去招呼,正面的冲锋只有一瞬,车子很快就背了过去,漂移的惯性消磨掉车子大部分的机动力,这时,搭档的优劣也体现出来,几乎是在扫射停下的瞬间,罗意威换档,猛踩油门,黄沙喷涌,车子打着摆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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