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酒逢知己(好书求知己,广求收藏家。)(1/2)
不一会儿,厨下送上酒菜,席上水陆俱全,好一桌丰盛的饭菜。三人轮番劝酒,饭菜不曾动筷,却已干掉十杯酒水。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俱惊诧对方海量,彼此惺惺相惜,暗暗佩服。
阿保觉得十分过瘾,叫店小二换上大碗装酒,于是三人又拼掉三碗酒。此时乌孙、阿保如在云端漫步,两颊似猴子屁股一般通红可笑。再看看朱龙飞,神色如常,脸不红眼不赤,他好象喝水而不是喝酒,酒精对他来说,似乎一点也不起作用。
乌孙、、阿保俱吃不消,面面相觑,交换一个眼色,托词解手,走到楼下呕吐透气。两人喘息未定,阿保拉拉乌孙的衣角,神秘兮兮地道:“咱们跑吗?这小子如此厉害,恐怕灌他不醉了,咱们借他的钱,又没本事还,这事如何缴消?”
乌孙白了阿保一眼,不屑地道:“谁说要跑,几十两银子能用多久?便是骗得一千两银子,也有用完的时候,放着这样的财主,你不跟他做个朋友,你是疯是傻呀。”乌孙这话漂亮动听,阿保似懂非懂,点头称是。
乌孙、阿保重端碗筷,跟这朱龙飞吃喝唠叨。乌孙道:“朱哥做什么生理?这酒量如此厉害,我辈望尘不及,佩服,佩服。”
朱龙飞也多喝了几杯,动了卖弄本事的兴头,得意洋洋地道:“我是开封府碧溪堂的行首,做这粮米盐油经纪的营生,几千几万石粮食在我手里转运,如弄泥沙。至于喝酒嘛,在生意场上舟车往来,上交下接,那日不是在酒缸醉乡里锻炼,这几杯村酒算得什么,还不是如喝水一样。”
阿保摸摸肚子,悠然神往地道:“做这粮米经纪,肯定不用挨饿,你家养多少猪?要请猪倌吗?弟是十分内行。”他竟动了毛逐自荐的念头,指望替朱龙飞打下手,那怕做个猪倌,将就混口饭吃也比眼下无所事事强多了。
乌孙怪这阿保胡说八道,拧住阿保的耳朵,罚他吃了两碗酒。喧闹一会,乌孙忽然正正经经向朱龙飞请教道:“朱哥受谁的委托,怎么有雅兴来这乌家村找乌得宝。”
朱龙飞道:“淮扬碧溪堂新近雇佣了一批织女,有个叫乌雪梅的织女跟我唠叨家常,说她有个远房亲戚叫乌得宝,住在这沂西乌家村,向日做这淘金的活儿,略懂土法炼金的工艺,我想学一点古法炼金术,因此到这风水地面碰碰运气。”
乌孙闻言放下戒备,点头说道:“实不相瞒,乌得宝却是家父。”
朱龙飞大喜,抱拳道:“烦请引见,我有一单生意跟他洽淡。”
乌孙垂头丧气道:“你机缘不凑巧,来迟一步,家父早几年已驾鹤西归去了,骨头都朽了。”
朱龙飞怅然若失,喝了一杯闷酒,叹息道:“圣人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间有些事确实不可强求,比如富贵荣华,比如长生不老,无论平常百姓,还是帝王将相,天公一视同仁。有些妄想,你心意越强烈,也越失望,遭到的挫折也会越多。知足常乐,平凡是福。来,两位小哥,咱们一醉方休,在酒乡里同销万古长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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