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骆驼祥子》(2/2)
小说笼罩在一股浓厚的市民风俗文化氛围中。对北平洋车夫“门派”的介绍、对虎妞筹办婚礼的民俗交代、对北平景物的生动描写、对祥子拉车路线的详细叙述等,都透出特有的地方色彩。
小说语言上,老舍融化狄更斯、契诃夫、莫泊桑、欧·亨利等人语言的幽默、洗练和优雅,采用了经他加工提炼了的既不晦涩也不华丽的地地道道的北京口语,文字显得“极平易,澄清如无波的湖水”又“添上些亲切,新鲜,恰当,活泼的味儿”。
作品中使用的“挺脱”、“硬棒”、“放屁崩坑儿的人”、“在马路边上缓缓的蹭”、“老实巴焦”之类的北京土语,也非常符合人物的身份、个性和教养。
可以说,小说的人物语言是个性化的,作品的叙述语言也多用精确流畅的北京口语,既不夹杂文言词汇,也不采用欧化句法,长短句精心配置、灵活调度,增加了语言的音乐感,显示出了独特的魅力和光彩,读来亲切自然、朗朗上口,是现代白话文小说的经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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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谈《骆驼祥子》的创作来源
记得是在一九三六年春天吧,“山大”的一位朋友跟我闲谈,随便的谈到他在北平时曾用过一个车夫。这个车夫自己买了车,又卖掉,如此三起三落,到末了还是受穷。听了这几句简单的叙述,我当时就说:“这颇可以写一篇小说。”紧跟着,朋友又说:有一个车夫被军队抓了去,哪知道,转祸为福,他乘着军队移动之际,偷偷的牵回三匹骆驼回来。
这两个车夫都姓什么?哪里的人?我都没问过。我只记住了车夫与骆驼。这便是骆驼祥子的故事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