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02】阵(2/2)
这时的凌笑就不止是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深深的望了滕子仇一眼,白天而对他产生的警惕之心瞬间散去,人家连这等隐秘都坦然相告,自己再心存芥蒂那就有些小人之心了,这样的事情也用不着编造,也不会有人去编造这种信息,要知道即使是编造这样的信息稍有不慎,别人宁信其有,很容易招致不测之祸。
凌笑心里不禁问自己,这个滕子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只因为阵图太过珍贵,不错,炼符术是可以炼制出阵图,可是却鲜有炼术师会去炼制阵图,不仅成功率极低,而且所需的原材料要想备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所需的萤母石和玄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再加上炼制一个阵图所需的圣灵神水的用量几乎相当于炼制一千件上品圣符或圣器所需的圣灵神水的用量,而凌笑的八段真火练至第四段,炼制上品圣符或圣器的次数一共还不足百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受圣灵神水的数量所限。
当然,炼制成功后的阵图的威力堪比上古阵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可以反复使用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灵宝还要珍贵,关键是不管是什么境界的修仙者都能发挥出阵图的全部威力。
阵图和修仙界常用的阵法或禁制虽然同为阵,但是性质却不一样,阵法或禁制是精通阵法的修仙者或阵法大师用特殊的材料在特定的环境下,需提前制作或设定后才可使用,且布置阵法或禁制的过程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而阵图就好似修仙者随身携带的一个宝物,随时随地即可立即祭出使用,其方便性和威力远远大于阵法或禁制。
也难怪凌笑听说滕子仇是要炼制阵图时会非常的吃惊,也许萤母石和玄晶有奇遇的话可以获得,但大量的圣灵神水不是运气好就能够获得的,这中间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凌笑本不是一个好奇之人,但此时却真的想知道,便忍不住问道:“在下很好奇滕兄是怎么备齐这些材料的?”
听凌笑这么一问,滕子仇竟有些不好意思,憨厚的笑道:“其实并不是我有这些材料,而是好友的父亲想要炼制阵图。”当下滕子仇便将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滕子仇口中的那位好友竟是一位女修,和他是两情相悦,两人都是六轮法圣,但是女修的父亲起初却不同意,女修的父亲对重情、直爽、心思却细腻的滕子仇其实也比较满意,就是嫌其资质一般,体内只有五道灵根五颗轮回珠,六轮法圣境界就已经到顶了,而那位女修的体内却是六道灵根七颗轮回珠,若是顺利,进入魂圣境界那是迟早的事情,这样两人就差了一个等阶,可那就差了两千多年的寿元,做道侣显然不合适,但两人却是互相仰慕已久、早已私定终生,女修的父亲却也不忍心拆散两人。
而女修的父亲倒是一个奇人,不喜修炼却好旁门左道,自女修的祖父不允许后人修炼八段真火之后,女修的父亲便精钻阵法,对阵法情有独钟,并且在四百年前无意中获得一套完整的炼制阵图的材料,能炼成阵图是女修的父亲一直以来的愿望。
至于这套材料女修的父亲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奇遇获得,倒是从未对家人说起,家人问若是起更是遭到了他的怒斥。
此后,女修的父亲便提出了两个条件,滕子仇若是能够做到便将女儿下嫁于他,第一是要滕子仇想法增加体内的一颗轮回珠,这样也同样有机会达到魂圣境界;第二便是要帮助女修的父亲炼制成阵图。
女修的父亲算是把滕子仇的性格摸透了,先让女修和滕子仇订了婚,这种情况之下滕子仇肯定会答应这两个条件,而答应了则定会全力去办的。其实第一个条件不是没有可能达到,但第二个条件却很苛刻,本来滕子仇和未婚妻是准备两人自行学习炼符术,这样两人中只要有一人先达到魂圣境界即可用魂圣境界的圣火来炼制阵图,因为普通的炼术师炼制阵图必须要用魂圣境界的圣火来炼制。奈何两人对炼术的天赋实在是差劲至极,本身的自然圣火过于混沌,修仙之人要想修习炼术其本身的圣火当然是越精纯越好,无奈之下两人便放弃此念,转而寻他人帮助。
可这一家人均是散修,修为最高的也就六轮法圣,寻他人炼制阵图则需找魂圣境界以上的,而这些材料太过珍贵了,若别人见宝起意那这一家人根本无力对付,魂圣和法圣实力毕竟相差太大。幸好这一家人是当年风家弟子的后代,熟知修炼了真火的炼术师来炼制的话没有实力境界的限制,即使修为只有法圣境界只要真火段数足够也同样可以炼制,更便于他们掌控,尤其是像凌笑这样拥有四段真火的炼术师比起那些魂圣境界的普通炼术师只好不差。
可风家已经被灭门几千年,拥有真火的传承之人却更是难找。而后两人就将目光放在了寻找凌笑的师傅云陶子身上,天修五大宗师中,只有云陶子是法圣的修为且又赫赫有名,实是炼制阵图的最佳人选,其实滕子仇及未婚妻一家人一直都在猜测云陶子是否修炼了八段真火才会达今天的成就的,毕竟作为法圣达到宗师级别,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但在熟悉八段真火的他们眼里看来那就是另一番意思,这还真被他们猜对了,不过云陶子一直以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年来,几乎没有外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并且他们至今还不知道云陶子都已经仙去八十余年了。
这些年来,滕子仇及未婚妻两人一直在中洲星域游历,就是希望能有机会找到云陶子的下落,转眼几十年匆匆过去,心灰意冷的他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想等到二人都尽快修炼到魂圣后再做打算。
听完滕子仇的叙说,凌笑对眼前的滕子仇又多了一层认识,那就是有情有义,也难怪他的未婚妻在明知两人以后的修为境界相差巨大的情况下,依然与他相约坚守一生,凌笑顿时感慨不已,对这个汉子不由得多了一丝敬重之情。
这时凌笑戏谑的道:“滕兄就不怕在下将这些秘密泄露出去啊?”
滕子仇呵呵一笑道:“滕某虽是个粗人,但看人不会错的。”
顿了一顿,凌笑又道:“不瞒滕兄,云陶子即是在下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