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明天是新娘(1/2)
人到中年,虽然孤独,但对再婚真的不疼不痒了,随缘吧!“纽扣一霸”去了海南岛,但还有刘倩;她给我打电话是为了摆脱失恋的惆怅。
失恋惆怅?对,这不是年轻人的专利,只不过中年人的失恋不再那么痛苦地*、张扬。她说他们起初也是靠征婚形式相识的,他们很融洽,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个住院的老母亲,他和妹妹轮流送饭,她原本也想去看望老人,但是他离开了她。“他是个诚实善良的男人,也很仗义。我,配不上他。”她很伤感地说。
我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你呢?”她默默的摇了下头:“我也不清楚。”忽然反应过什么似的扬起脸来:“唉,我会忘记他的。”她尽管这么说,却依然没有一丝笑容。我没有嫉妒和心烦,我觉得她也是一个诚实善良的人,所以我开玩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她终于笑了一下。
第二次约会,她心情好多了。我们坐在晚霞映照的东河沿上,她靠在我的肩头上诉说她的经历。我问她:“你忘记他了?”她推我一把:“你尽揭人家伤疤,假如不提不会想起,可也不会忘记;人嘛,尤其是有过感情接触的人,你说呢?我觉得你很大度。”我点点头,我大度吗?她又说:“哎,明天咱们去摘燕麦吧?”我说这时候哪还有什么燕麦,她说有,燕麦是莜麦地里杂生的,就像谷子地里有莠子草一样,没人拔。
田野里,她站在地埂的一块石头上,身体重心很难控制的前仰后合:“嗨,你看这是啥,结这种红果子。”这身影、动作很熟悉,像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知青时代!那一年雨水多,阳光在雨后初晴的原野上蒸腾起缕缕云雾,笼罩着山川和柳林,蒲公英正扬花,种子像一支支小雨伞在飞舞。当年,苏娅就这样摇摆着胳膊向我招手,不过那是夏天,而今是秋天,而今人也到了秋天。
真的没有燕麦了,田野收割了,她和我依偎在田埂上,很遗憾地说:“燕麦没了,咱们也有点儿相见恨晚。”我说晚什么晚,早一天未必能遇到你。
然而这句话不幸被她言中,一连几天她接我的电话都说有件意料之外的事,但很快就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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