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院闲逛（2/2）

只是，一阵尖锐的女声从花丛中传来，与这宁静的气氛极不相符，显得很突兀。莫小沫眉头微蹙，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花丛深处，翠柳正对着一个瘦小的丫鬟怒斥，一双柳眉倒竖，与平时恭顺的模样，还真是有些不同。

旁边站着一些小丫鬟，个个害怕地低着头，不敢直视。

翠柳越发过分，竟然重重地拧了那瘦小的丫鬟，瘦小的丫鬟捂着伤处低声地哭。只是翠柳似乎还是不解恨，又狠狠地踹上去，那丫鬟终是忍受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莫小沫上前，“翠柳，你闹够了没有？”

翠柳听闻自家小姐的声音，立刻变了脸色，心中顿时不安起来，但是却竭力维持着平静，微蹲行礼，“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丫头做错了何事，让你亲自处罚？”莫小沫的声音平静无波，一时还真是分辨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翠柳一时间答不出话，心中迅速编排着理由，“小姐，是这样的，奴婢得知小姐欲来花园散步，便命这些粗使丫鬟来清扫，只是这几个丫鬟实在是太笨，连地也扫不干净，奴婢想着不能污了您的衣裙，便自作主张教训了一下这几个笨丫鬟。”

“原来是这样，那翠柳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莫小沫的话说得平静，始终让人猜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几个小丫鬟听闻她的话，以为小姐定是护着翠柳的，一时间害怕不已，低声开始抽泣。

翠柳揣测着莫小沫的心思，毕竟在府中多年，自然多了心眼，“翠柳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

“既然你有这份心思，我很欣慰。以后这别苑扫地的事便交由你来做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定会将这地清扫地一尘不染。”

莫小沫话语温柔，甚至亲昵地拍着翠柳的肩。

“小姐，您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翠柳听到此，已是完全明白了，眼中掩饰不住的诧异。知道小姐自跳湖醒来后，脾气便有些怪异，待人虽是满面笑意，却又带着疏离感。翠柳也没多做她想，凭借着自己在府中这么多年，她翠柳还真是没怕过谁，就连小姐的乳娘，她有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现如今，小姐竟然要将她打回粗使丫鬟，这让她如何肯信。

“翠柳，你该明白的，既然话已至此，你又何必假装不知。”莫小沫理了理裙摆，转身欲走。

翠柳顷刻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口怨气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让她做粗使丫鬟，这不是狠狠扇着她的脸面吗，她翠柳还没下*到这个程度。

瞧着莫小沫正要离开，翠柳是再也站不住了，恶从胆边起，朝着莫小沫便是狠狠一推。谁曾会想到翠柳竟会做此等事，一时间都呆住了，莫小沫避之不及，本就身子重，生生被她撞得往旁边跌去。

跪在一旁的瘦小丫鬟却突然反应过来，急急地爬过去，做了肉垫，莫小沫护着腹部，看到自己身下竟是那个瘦小丫鬟，心中满是感激。

众人见状，忙匆匆围过去，看自家小姐是否安好。

莫小沫在丫鬟们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惊魂甫定，翠柳面色狰狞，竟无丝毫悔改之意。

“你个*妇！若没有我！你哪能怀上王爷的孩子！现在有了孩子！竟一脚踹开我！你好无道理！”翠柳尖声叫道，伸着手，又欲行凶。周遭的丫鬟立刻抓住她，想着，这翠柳定是疯了，怎能如此说自家小姐，而且竟欲谋害自家小姐，简直是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