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府（1/2）

晚饭之后，莫小沫去了婴儿房，楠楠在榻上自己伸着小手，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王氏在一旁轻轻地为她扇着风，不时地又用手逗逗她。

莫小沫走至榻边，抱起了女儿，楠楠依旧是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小手不时地伸至自己的嘴边，眼珠似黑葡萄，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只是最终视线落在了莫小沫的身上，莫小沫做了个鬼脸，楠楠咧起嘴角笑起来。

待将楠楠哄了入睡了，莫小沫将她小心翼翼地移至王氏的怀中，嘱咐着晚上好好看着。

回了房，莫小沫便让小筝去唤乳娘来。

乳娘自是不知何事的，只是瞧着莫小沫的眼神，直觉，定是有事要求。

“乳娘，我这几日觉得无趣得紧，想……想上街买些女红回来。”莫小沫斟酌了一番，找了个借口。

乳娘想着，这买女红是假，出府倒是真吧，“小姐是女子，这堂而皇之地出去，怕是会招些坏人来。”

莫小沫想着她会这一说，拿出让小筝去借的男装，放在乳娘面前，“乳娘，我若是扮成男子，还有谁会注意我。”

乳娘吱唔了半天，不知如何反驳。

莫小沫笑嘻嘻地起身，环住乳娘的肩，亲昵地说道，“乳娘，我知道你疼我，只是，我在别苑中实在是太无趣，只想出去走走，定不会做出格的事。”

乳娘听了这撒娇的话，佯怒地点着她的头，“小姐倒是越来越会撒娇了，连老奴都不是小姐的对手了。”

莫小沫咯咯地笑，“乳娘若是不放心，一起跟着去。”

乳娘想了想，这倒是个好法子。

第二日的早晨，莫小沫早早地起了床，趁着天凉，中午的时刻还能再赶回来。

换上了男装，小筝整理着袖口，羡慕地说道，“小姐扮成公子还是那么好看，不知道会迷了多少姑娘。”

莫小沫欣然应下，“既然如此，那我便带那支碧玉簪。”

男子若是戴了这碧玉簪，就说明他已成婚有了正妻。若带着一支檀木簪，就说明还未娶妻，姑娘们还是可以在心中将他作为自己的良人之选。莫小沫用了这碧玉簪，就是为了少惹些是非。

小筝笑着将碧玉簪*发髻。

这别苑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地处偏远，只是周围的景物却甚是迷人。

出了府门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只有一条小道延伸到林外。看来这别苑建造之时还是花了些心思的。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这里的确是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一出府，莫小沫便见到一辆马车已停在了门外，一小厮恭敬地站在马车旁，莫小沫在一旁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装饰倒是朴素，棕色的棉布罩子座椅，上头放着两个棕色靠垫。地下是铺了一层薄薄的羊毛毯子，踏上去极舒服。莫小沫对这装饰比较满意，在坐榻上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本杂书看了起来。车内甚至隐隐有些花香味传来，似是仆人们在车内撒了一些香花之类的香物。

乳娘与丫鬟小筝在对面的坐榻上坐了下来。小筝毕竟年纪小，心中的喜悦是也掩饰不住的，一脸的雀跃之情，不停地掀着车内的帘子，往外瞅着。乳娘倒是一派娴静，没有很大的情绪显露在脸上。

“小姐此番出府可得小心才行，虽是男装打扮，但毕竟是女儿身，还得小心行事。”乳娘仍是放不下心，又一次劝诫道。

“乳娘尽可放心，我只是小逛一会便会回府。”莫小沫放下书，应着乳娘的话。

“如此甚好。”乳娘点头道。

马车驶得很平稳，不紧不慢，不过四周甚是安静，偶尔听闻鸟叫声。过了些许时光，莫小沫掀开帘子，发现周围的景物已有些许开阔起来，路也宽敞了许多。不过集市还是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