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三个人（2/2）

燕归巢差点落荒而逃，只是想到月季母女的悲剧，才以无上毅力留了下来，艰难地道：“红姨，你为什么非要留下那小子呢？你真的毫不在乎龙城冯家？那可是天地九皇中兽皇冯道奇的家族。”他终于忍不住关心地问了出来。

他对红姨的感觉很奇怪，虽然红姨曾在无色庵中向他与金铃设过陷阱，而刚才更亲眼见识了她身为妓院老鸨残忍无情的一面，但他心中却始终不能真的讨厌红姨。这很奇怪。但他总是觉得红姨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是她的行为作态实在太夸张了吧，那太像是在努力掩饰内心的某些情绪了。

红姨哼了一声，道：“老娘就是不怕，不为什么，不行吗？”

“当然行！”燕归巢手一摊，道：“只是我不信而已。”

红姨嘿嘿地笑了笑，目光再次回到空中飘零的雪花，云淡风轻地道：“我已经没有打算看明天的日出了。你说我还用得着怕冯家吗？”

燕归巢心神大震，问道：“为什么？”

红姨摇了摇头，道：“不为什么，我日出看腻了。嘿，还是说说月季与她女儿吧。你来找我是想做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大侠吧。怎么？打算和我练一场吗？我可是舍不得伤到你的。”

燕归巢连连摆手，开玩笑，红姨不知为什么她所负的凤凰之气似乎也没到达顶点，在力量与冯竹阳大约相差不多，可是凭她出手的老辣程度上来看，燕归巢可不愿与她一战。

他道：“我可不敢冒犯红姨，更没做大侠的打算。我一个小龟奴做大侠，不就成了乌龟大侠了吗？太搞笑了吧。不过月季母女实在可怜，你何必会要为难她们呢？别说是为了钱，真是为了钱，你就能在冯竹阳身上想一千个办法来。”

“是的，不是为了钱。我的钱都还没付，怎么会为了钱呢。”红姨突然很爽快地承认了，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就是看不惯她们母女间那么情深义重的样子，养母与养女而已，干吗搞成这个样？”

燕归巢听得目瞪呆，可是却从红姨话语间滔天的怒意感到红姨很可能真的是这么想的，这下可就难办了。

红姨却出乎意料地又道：“放了她俩也不是不可以，帮我办一件事，我立刻放人。还买二送一，连冯家那小子也一并放了，让冯家欠你一个人情。凭着这个人情，你只要利用得好，所得的好处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十年。”

“什么事？”

“帮我杀三个人？”

燕归巢道：“你修为比我高得多，你都杀不了，我可没办法。”

红姨叹了一声，道：“我不是杀不了，而是下不了手。我会制住他们，你动手就成了。”

燕归巢道：“这是三个什么样的人？”

红姨似乎很疲惫地软靠在了假山上，轻声道：“两个该死的人，和一个不该死的。”

“一个不该死的？”

红姨无力摆了一下手，道：“你到我屋中等我一会儿，我想在这儿坐一会儿，把一切想好了再来跟你说。”

燕归巢无言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却又回过了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红姨，道：“你说你之所以不怕冯家是已立下了死志，那么你根本就不会真的把月季怎么样，对吧？”

红姨避开了燕归巢的目光，轻声道：“也许吧。”

燕归巢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去杀那三个人的，只要你真的要我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