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遗赠（1/2）

“真是意想不到。教皇陛下的赏赐居然这么丰厚。”卢瑟震惊的想着。那张金币卡里居然存有三万金币，而那幅画则是那张被戴维损坏的威廉姆斯大师的名画《在乡间》。教皇将此画赏赐给他，就是表明了不再追究此事。

想到这里卢瑟不禁有些后怕，如果自己的设计没有令教皇陛下满意，那会发生什么？自己只怕会立马因为无法偿还巨额的赔偿成为奴隶吧……

从第二天开始，卢瑟就全心投入新的创作中了。按教皇的要求，新的天顶画要绘制在他的私人教堂内。这座教堂虽然只是私人性质的，但其富丽堂皇，已经快和十六座圣殿并驾齐驱。

“或许这座教堂会成为大陆上的第十七座圣殿吧。”卢瑟忽然产生了这个奇怪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把它从脑海里剔除出去。要产生一座新的圣殿并不容易，因为所有的圣殿都是由圣徒修建的。

圣徒是指那些对信仰的事业作出杰出贡献并得到诸神认可的人类。圣教历史上只有十六位圣徒，所以也只有十六座圣殿。而要成为圣徒是极难的——哪怕他是教皇，因为那必须有诸神降下神迹才行。事实上，自第二次圣战结束到今天的一千六百多年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圣徒。

卢瑟不再去想这种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而是考虑着自己的工作。对于圣徒这种只出现在传说中的人物他只能仰望，而教皇陛下的心思也不是所能揣测的。

对于天顶画这样的巨幅画作，在近距离作画时，画师无法看清全貌。所以绘制天顶画的第一道工序，就是将草图按比例放大到足够的尺寸，并将轮廓印在墙上。卢瑟为此先用尺子和铅笔将草图分成几厘米长宽的小方格，然后再将每一个方格中的图形放大成一整张画。最后将这张和天顶画等大的画贴在墙上，用沾有特殊颜料的锥子戳刺，使墙面留下痕迹。这无疑是一项枯燥的活，然而卢瑟别无选择……

转眼三个月过去，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

“请问卢瑟大师是住在这里吗？”这一天早上卢瑟刚吃过早饭，就见到两位神情肃穆的神官来找自己。

“我就是。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卢瑟说道。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从圣堂传来了令人悲痛的消息，卓越的魔纹大师费尔马潜修士已经回归了诸神的怀抱。根据他的遗嘱，有些东西要送给你。”这位神官说完，他的同伴就将抱着的小箱子放在卢瑟面前。

卢瑟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小木箱，双目泛红。他虽然和费尔马大师没有什么深交，但想起这个可敬的老人，仍是陡然一阵难过。

“愿费尔马大师在天国安宁。”卢瑟按圣教的传统祈祷。

“愿诸神的荣光温暖他的灵魂。”两位神官也跟着祈祷道。

……

送走两位神官，卢瑟打开小木箱，里面果然是那一套紫水晶器皿和许多试剂瓶，费尔马随身携带的魔纹笔也静静躺在一边。除此之外，卢瑟还在木箱的底部找到了一本厚厚的书。

卢瑟将书拿起，从里边找到一封信。

“孩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将这些东西留给你是我经过慎重考虑后的决定。我虽然指导过几个魔纹学徒，但我只道他们的心思都不在魔纹学上……要成为好的魔纹师，天赋和兴趣都很重要，幸运的是你二者兼具。不过在成为真正的魔纹师之前，你首先要成为一个魔法师才行。如果我能再多活一些日子，或许能帮到你，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好在以你艺术大师的身份，将来应该有接触魔法的机会，对此，我只能祝福你。那本笔记里我记载了全部的魔纹心得，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有些难，但我想终有一天你会继承它并超越我的……原谅我的私心，我只是不想毕生的心血失传。另外，笔记的最后记录了我还没有解决的几个魔纹学难题，如果你有时间，希望你能够继续我的研究……”这封信到此嘎然而止，没有留下日期和署名，但从越到后面越潦草虚弱的字迹来看，应该是费尔马大师临终所留。

卢瑟读完感慨万千，这位老魔纹师确实是将自己毕生的精力献给了魔纹学，直到临死时仍然在牵挂他的研究。“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成为一名魔纹师的。您放心吧。”卢瑟在心中暗暗地说。

卢瑟翻开那本笔记，上面用自己看不懂的符号和术语记录了各种魔纹，让他看得一阵头晕。“这些内容对我来说果然太难了。”卢瑟急忙将这一页翻过去，心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