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牛僧孺（2/2）

“既然是王局的人，理应照顾，理应照顾。”半街虎兄弟连声答应，退入巷子深处。

“妹子，这是给我做的？”王奇山掂量着唐刀，很是喜欢。虽然只是个刀条，没有装刀柄护具也没有刀鞘。但刀身流畅的线条与锋利的刃口，尤其是那两道血槽，已然显示出它的嗜血威严了。

明天，找刘顺利淬火，定是一把好刀。

“美芳说，你的刀丢了，让先给你做。”如如将狼牙棒抗在肩上；“大哥，我要先去夜市了，蓝妹妹说，取货的来了。”

如如说完，没等回答，蹬蹬蹬蹬跑去南门了。

王奇山举着刀，很快看到了田美芳。

她站在淳鱼身边，护着个木箱，替刘记烧鸡收钱。

刘顺利的烧鸡摊档升级换代了。

桌子变成了两张，破锅变成了两只崭新的铁锅。摊档后，多出了一张木架子。

刘顺利穿一身崭新的袍服，胸前系着崭新的围裙，举着一把崭新的切刀，满脸是笑。

淳鱼也换了身新衣服，是在水一方顺女店的裙装。手持一面崭新的铜锣，大声叫卖：“咣咣咣……刘记烧鸡，开业酬宾。一金一只，买一送一。咣咣咣！咣咣咣……刘记烧鸡，开业酬宾。一金一只，买一送一。”

用不着她叫，刘记烧鸡摊档前已经挤满了人。

多是各家店铺的伙计，替掌柜的来给本地大妖捧场。

看到王奇山，淳鱼笑眯眯地猛敲几下锣，道：“老王，来替我敲一会儿。”

王奇山只能放下唐刀，把卤汁交给刘顺利，接过铜锣，咣咣咣地敲起来。

淳鱼扭头对刘顺利道：“老爸，我去玩会儿啊。”

“别跑远……”刘顺利举着切刀，眼看着“乖女儿小月”的身影，消失在南门城门洞内。

“老舅，别看了，小月不会有事的。”王奇山又敲了几下锣，指着唐刀道；“那把刀，刚做好，给淬淬火，开锋会吗？”

“淬火还行，开锋不会。淬火需要焦炭，要去打铁营那边寻。”刘顺利将卤汁倒进锅里。

淬火需要焦炭……王奇山不太懂。但是焦炭……耽记把焦炭普及了？

今天，刘顺利卤了一百多只烧鸡，原本还担心不好卖，没想到生意好的很。没有人要半只，都是整只整只的买。

对面龙门客栈的临时掌柜周员，也卖了一只，坐在门前就着翠湖春一号，细细地啃着。

王奇山原本想去南门外看妖族黑市，看刘顺利和田美芳忙不过来，只能留下帮忙。

“美芳妹子，你的刀具要紧，让如如先做你的吧。”王奇山抽空对田美芳道。

“知道了。”田美芳满头大汗，她的钱箱里，都是金币。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一刻钟后，第一波客人散去，铁锅里面，已经没几只烧鸡了。

“刘老板，这些烧鸡，咱全要了。”白眼狼来了，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一看就是耽记的穿客高手。

“白老板，谢谢照顾。只是，今天剩的不多了……还有八只。”刘顺利满脸堆笑，把锅里的烧鸡包起来，递给他们。又包了级大包鸡杂。

“生意兴隆啊。恭喜，恭喜。”白眼狼摸出十枚金币；“还有那些鸡杂，也全包了。”

“鸡杂本来就是送的，不敢收钱。”刘顺利只是收了八枚金币。

“有鸡爪没？剩下的都要成鸡爪吧。”白眼狼又道。

“鸡爪啊……”刘顺利不好意思地看看王奇山；“鸡爪都被小月留下了。她……”

“明白了。”白眼狼伸出手向王奇山；“王局，外面有些乱，小心了。”

“一定一定。”王奇山握住他的手，手心里，多了一张纸条。

送走了白眼狼，田美芳收拾钱箱。

王奇山留下帮刘顺利收摊，趁机道：“老舅，明天上午，来茶馆三楼找我。有事相谈。”

“好着呢。正好明天要去卖焦炭。”刘顺利看看周围，低声道：“小哥，这个家，我……”

“明天细谈。”王奇山看周员正看向这边，拿出卤肉道：“老舅，您去那边歇歇。和周掌柜喝几杯。等会儿，我送小月回来。招呼好美芳。”

安置好刘顺利和田美芳，王奇山走向南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