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你是谁（2/2）

罗妃俏立在庭院正中，身边，是两个举着灯笼的小丫鬟。

她们的背后，是两座几乎一模一样的木石结构的二层小楼。

南边的小楼正门上，有一方匾额，上书“幼微楼”。

北边小楼上的匾额，写的是“蕙兰楼”。

她欣喜地迎上来，挽着王奇山的胳膊，将他引进蕙兰楼。

两个小丫鬟都好奇地看着他，罗妃也不介绍，挥手让她们退下，领着他上到二楼，进入温暖的闺房，才道：“她们，是幼微楼主的人。她是这里的主人，是城主的女儿，闺名李幼微。”

“凡城城主的女儿？”王奇山揽住罗妃坐到梳妆台前。

罗妃抬起头；“昨天进来时，在城隍庙之中，凡城城主正在举行祭典。他要我做城主夫人，李幼微说，我是仙女。”

“城隍庙中的主神，是李八百吧？”王奇山问道。自上而下，看到怀中玉人的诱人风景，一时手痒……

“除了他，还能是哪个？”罗妃舒服地*一声，王奇山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胸襟。

半个时辰后，王奇山*着身体下床，站在梳妆台前。

在这个世界，他能很清晰地看到青铜镜中的自己，也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

看着看着，王奇山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这个身体……不是他的。

除了面孔，脖子之下的各个部位，都与在南柯世界的王奇山的身体有所不同，包括两腿之间的尘根。

竹道士说，穿客进入南柯世界后，视觉神经会出现紊乱。王奇山上午在江左镇照过青铜镜，还是看不清楚。

但是在这里，在千里江山图卷之中，他看的很清楚，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是否真实。

王奇山很熟悉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前面，他一向自豪的鼓胀胸肌、八块腹肌，还有肚脐上方的一颗黑痣，都不见了。

那颗黑痣，好像早已不见了，穿来南柯世界之后就没有了。

他伸出手，就着灯光观察掌纹和指纹。

掌纹变了，生命线与感情线交织在一起，比较混乱。指纹，却有七分相似，都是三个簸箕七个斗。

脸还是那张脸，至少罗妃以为她看到的，是王十里的脸；不然的话，她不会任他肆意揉搓、为所欲为。

罗妃慵懒地躺在床上，注视着王奇山背影，忽然捂住嘴。

她也看出，这个方才还在与她抵死缠绵的男人，不是她的爱人王十里。

至少，这具身体不是她熟悉的那具健美、挺拔的男性躯体。它的肤色比较白皙，肌肉感不强，尤其是双腿、显得有些文弱。

王奇山回过头，看到罗妃样子，问道：“刚才的感觉，和以前一样吗？”

罗妃摇着头，低问：“你是谁？”

王奇山来到床前，掀开罗妃遮身的薄被，将她放平，从脚尖开始，摸着每一寸宛若凝脂的肌肤、每一根纤细的体毛。

他的手也变得修长了，轻盈地捏拿珠圆玉润，温柔地把玩凹凸有致，一点点，一滴滴，精雕细琢，细细抚摸着美轮美奂的酮体，越过山峰，直至红唇。

罗妃盯着他的面孔，慢慢酥软成了一堆烂泥，不由自主地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

“你，还是你。”王奇山温住红唇；“味道还是你的味道……”

“你是谁……”罗妃颤抖着，玉臂抵着他的胸膛，似拒还迎。

“我是谁……”王奇山盖住她；“我是谁……不知道。你还是你，还是那么美……”

玉臂下垂，伸展在床铺上。娇美的玉体微微悸动，承接男人的欲望，盛开自己的美丽。

如一朵玫瑰，花季到时，肆意绽放。

云收雨住后，罗妃裸身坐在梳妆台前，观察着自己是躯体。

王奇山倚在床上，轻声道：“你从入画楼进来时，有何感觉？”

“玄机道拉着我的手；”罗妃回眸；“她说，我们去吧。转眼间，就到了这里。她变了，我没变。”

“玄机……变成什么了？”一连两番风雨，他有些累。

“她变成了城主的女儿，李幼微。”罗妃确定了这还是她的玉体，拉起袍服回到床前。

这一次，她把王奇山放平，从脚尖到眉心，一寸寸、一分分细细抚摸着，观察着。

正面看完，又让他翻过身，研究后面，终究也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没搞明白与她云雨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情郎王十里。

“你是谁？他是谁？”她委屈地叹息一声，从枕下取出大书，想从书中找到答案。

大书中页，又有了一行字：

日出洛阳，月上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