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灵花（2/2）

在北方，津门镇的米麒麟，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发着同样的财。

二月七日傍晚，苑城下起了蒙蒙细雨。

大家聚在一起晚宴时，王奇山看到，第一朵紫色人花，盛开了。

午夜子时，三百耕夫只剩下五十三人还未变成紫色人花。

苑城城墙，诡异地出现了一片紫色花圃。

李治、薛二、薛飞卿、诸葛子衿和淳于贤、夏台明灯、李欢、唐汉等高层人士，通过望远镜看到一朵朵人花绽放，都惊得面无人色。

王奇山询问各位贵人是否见过人开花？

薛二和薛飞卿、淳于贤等都满脸的茫然，李治和诸葛子衿、夏台明灯表情各异。

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但是如此残忍的大规模人开花，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治在长安听西域来的客商说起过，以为人花是神秘巫师的诅咒，是偶发事件。

夏台明灯见过两次：一次是不久前在君县；另一次是五年前，在江南。

江湖上，对人花的描述也与巫师之类的神秘人群有关。

诸葛子衿说，诸葛世家记录的最早的一次人花事件，是二百年前。

宴席散后，诸葛子衿单独与君上对话，说李治没有说实话，淳于贤也在装糊涂。

她指着苑城外的三百耕夫说，那些人花半月内会枯萎。一年后，地下将生成一枚拳头大的球果。

大约二十枚球果之中，会凝聚出一枚灵石。

因此，那些紫色花朵的正确称谓，是灵花。其地下的球果，被叫做灵果。

如果一位武士吃下灵果，他有一半的可能性会变成灵花。如没有变成灵花，将马上晋级到玄级武师，耽记的e6。

如李阀那样的历史悠久的世家，不可能不知道灵花。他们，每年都会得到一些灵花的种子，种植灵果培育部曲。

也就是说，灵花的种子，来自仙界。

仙人开出的价格是，一枚灵石二十颗灵花种子。

由于这种事实在是有干天和，各大世家都只在暗中做，很少出现如苑城这样的情况。

被种植为灵花，多为死囚或叛乱者。

人口，终究是各封主的根本资源。

二月八日上午，苑城城墙下，剩余的五十三人，也开花了。

下午，外科主任领队的耽记调查组，到达苑城。

宋云迪和白灵是调查组成员。

他们带来了更多的烈酒，也带来女王殿下的敕令：

南柯郡守淳于贤与羽林卫前锋营统领王奇山，在渡过隔离期后，尽快率领本部返回江左镇。

唐汉带羽林卫飞羽营暂住苑城，配合调查组的工作。

外科主任带来了整整一船烈酒。

这个晚上，苑城外、潜龙江上酒气冲天，所有人都痛痛快快地大喝了一场。

王奇山向外科主任和宋云迪介绍了苑城城墙下雨画苑的情况，嘱咐他们千万小心。

二月九日，调查组经过仔细盘查，羽林卫前锋营、飞羽营、南柯水军之中，没有出现人花现象。

外科主任仔细询问了诸葛子衿、李治和夏台明灯，松了口气，初步判断：人花似乎不具备通过空气传染的能力；感染者的潜伏期，大概在三至五天之间。

尽管如此，外科主任还是要求王奇山和淳于贤等多留一天。等明天、二月十日中午，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后，前锋营和南柯水军才能返回江左镇。

宋云迪在潜龙江岸边，原苑城码头上建立了一间实验室。

锦衣卫分别从苑城画苑和城墙边取回了一具人花。锦衣卫说，画苑里的人花，大概有千多具，都是老弱病残的男人。

晚上，用过简单的晚餐，外科主任披挂还防护服，进入实验室亲自操刀解剖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