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排毒（2/2）

如如、小灵、小萨跟在他们左右，很是期待的样子。

这是一座建于葡萄园中的小院，葡萄架做院墙，围出百十平空间。

主建筑，是一大两小三间木屋。

院子里，老沙拉已经准备好西瓜，给王奇山解酒。

淳鱼喜欢吃西瓜，抱着半个西瓜，用一只金勺挖着吃。

小灵、小萨直接下嘴，钻到西瓜里吞吃。

如如最凶猛，带皮向嘴里塞。看得老沙拉一阵心疼。

王奇山与艾丽坐在院门处，他吃了两牙，对艾丽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苏菲.冯.布夏尔多小姐，还是圣女兰妮？”

“啊……你知道了？”艾丽不安地看看十几米外的老沙拉和沙丽。

“不是他们。”王奇山拿出被黑布包裹的“圣矛”，解开黑布，露出金光闪闪的矛尖；“前几天江左镇出了点事，我杀了一位自称圣矛骑士的帅哥。他们说，你是神灵派来使者，洁白无瑕的橡树之花，天降圣女，兰妮。你骑士们，被拦在山那边的赤阳了。”

“圣矛骑士，果然死了，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手里。我让他留在津门镇，但是，他还是跟来了。”艾丽儿拿出水晶球；“叫我苏菲吧，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名，一定是艾丽儿出事了。”

“还是叫你艾丽吧，真名比较麻烦。我有很多问题，比如你和蓬莱紫霞是什么关系？比如比德尔计划，幻影军团，神之花。”王奇山擦拭着金矛；“我给你胜山园，是因为我相信了你所说的故事，以为大家都来自花花世界，应该坦诚相待，互相照顾。你，让我很失望。”

“对不起，我很抱歉。”艾丽盯着金矛锋利的矛尖，脸色苍白，双手微微抖动着；“它是一件真正的法器，我记得它埋藏的地方，带着我的仆人温格去把它挖了出来。刚出土时，它只是一支锈蚀的铁矛。在安卡拉山区，温格拿着它杀了三个强盗，它吸干了他们的血，温格变得强大了。有了它，温格不惧怕任何敌人，保护着我们到达胜利之城。

“从安卡拉到胜利之城，温格用它杀了几百名强度，它变成了一支金矛。温格自称为圣矛骑士，赞美我是橡树之花，是天降圣女兰妮。那些大食人，是胜利之城的商人，也是温格和圣女的信徒。他们组织了一支船队，护送我们来到东方。在东海，船队遇到海难，被丹霞岛的仙人们救了。那是三年前的事。仙人把我的朋友、爱人沃夫.博尔特扣押在丹霞岛，胁迫我们，以商人的身份来江左镇，探查耽记的秘密。”

艾丽举起水晶球；“它告诉我，沃夫已经死了，他被仙人做成了玩偶。”

“你们从哪里来？西方，现在处于什么年代？”

“我是来探路的。“艾丽望向西方；“在那里，在希腊雅典，我们正在被奥托主教围攻。我们与你们一样，偶然进入了这个世界。我们占领了雅典，希望能恢复希腊城邦。西方，罗马教廷领导的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失败了，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我们，派出舰队帮助十字军，教廷曾称颂我们是上帝的礼物。十字军被萨拉丁打败了，圣殿骑士团的残军被奥托主教的蛊惑，洗劫我们的城邦，杀戮我们的兄弟姐们。

“我们知道，在东方，有一个强大的帝国。我们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庇护之所。”艾丽盯着王奇山的眼睛；“现在，你们似乎遇到了与我们同样的难题。这个世界不欢迎我们这些入侵者，它，开始排毒了。”

“我们不是入侵者；”王奇山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论？”

“我们曾经控制着爱琴海，占领了伯罗奔尼撒半岛，建立了希腊共和国，初步恢复了希腊城邦原有版图。后来，我们变得不受欢迎了。载有我们的船只，会莫名其妙地发生海难。城邦周围出现了神之花，死了好多人。我们，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你们，如何与那个世界联络？”

“无法联络；”艾丽沮丧地说道；“月圆之时，雅典海滩上或许会出现海市蜃楼。我们，都是那么过来的。你们……可以联络？”

“你们是不是搞货币了？”王奇山拿出一枚金币，一张金票；“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是因为它们。”

艾丽摇头道：“我们发行了雅典金币，德拉马克，印制了等价的纸币。它们，至今仍是爱琴海两岸与地中海地区最受欢迎的货币。罗马教廷派奥托主教到雅典访问，半年后，教廷发行了奥托金币和圣马克金卷。圣殿骑士团攻击我们，确实是想赖掉欠我们的债务。但是，我们并没有发到金融战。教廷做事很小心，没有超发圣马克。他们，真的认为我们是邪恶女巫和粗鲁的德鲁伊。”

“你们的希腊城邦，邪恶女巫和粗鲁的德鲁伊们，有多少？还能坚持多久？”王奇山想不清楚，只能暂时放下。

“我离开的时候，雅典还有从那个世界来的三百五十二个姐妹，五百一十八位勇敢的骑士。他们指挥的雅典城防军有八千人，装备有*和火枪，城墙上有火炮，海面上有先进的战舰，控制着地中海商路。只要不出击，守城没什么大问题。”

有军士来报，说军师请副帅去商议紧急军情。

王奇山起身，让艾丽准备一下，跟随他去呼风唤雨谷。她的骑士，也会被带去那里。

离开葡萄园很远了，王奇山抱起淳鱼，问道：“她刚才说的，是实话吗？”

淳鱼点点头，指着如如肩上的金矛道：“除了它，都是实话。”

王奇山不解，圣矛……有什么可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