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锦瑟无端二十弦（2/2）

如果东方没有穿客，他们就能称王称霸了。

王奇山总觉得还会有别的可能，或许，人家是来交流的呢？

耽妃说，帅哥被留在丹霞岛切片了，交流个屁啊。要交流，你们去床上交流……

王奇山……又说起申东浩的事。

耽妃说不用担心，她已经看过申东浩了，一点都不帅。

王奇山说这和帅不帅没关系，是怎么处置的问题。

耽妃说，你是这里的最高统帅，不是小孩子，不能事事都让老娘替你办。

只要不搞死，随他怎么处置。还有尹山先生，也不能搞死。

王奇山惭愧之中，一时无语。

彼得洋进来了，说月亮出来了，你们俩……孤男寡女的，总呆在如此暧昧的地方，似乎不怎么对头，外面已经有议论了。

三月十二日，晚九点。

耽妃一袭白衣，手捧鲜花，独自进入披红女神大殿。

众人都守在殿外，静静地等候着。

大殿内，只有耽妃带进去了一盏风灯。她立于神像前，低声说着什么。

后来，众人听到耽妃抽泣，听到她失声痛哭。

彼得洋忍不住，也哭了……丹溪一期二期的学生们，更是跪伏在地，放声大哭。

十时左右，信则铃捧着一只瓦盆进入神殿，在神像前挖了个坑，把瓦盆埋进去。

耽妃点燃了神殿内的烛火，跃起来，替神像点睛。

苗礼川燃起一串烟花。

一队锦衣卫押着一群俘虏过来了。

他们，是昨夜袭击薛二他们的铜山卫，为首的是铜山卫翼领司马浒。

唐阳、唐汉、李俊一、李俊二等丹溪学子，挽起袖子依次上前，砍掉了铜山卫俘虏的头领。

司马浒留在最后，被王奇山砍了脑袋。

血煞之气冲入神殿，落于神像前，埋瓦盆处。

耽妃与云念，携手扯下神像顶部的慕帐，露出一副黑底描金匾额：天女丹妃。

王奇山捧香进入神殿，朝神像鞠躬，将三炷香插在埋瓦盆的地方。

多多大师与般布多罗法师跟了进来，分别坐在神像两侧，默念经文。

丹溪学子们抬着五牲贡品进来上香，耽记诸人敬献鲜花。

耽妃立于神像右侧，鞠躬致谢。信则铃蹲在地上，一把一把地烧灵符。

耽妃叫过樊南生，问赞美诗写好了没？

樊南生说正在推敲。

淳鱼带着白灵、小灵、小萨和如如，抬着一只斑斓猛虎，拖着两只大鹿、赶着一群山鸡回来了。

他们将猎物献于神像前，也上了三炷香。

耽妃夸淳鱼厉害。

淳鱼看着神像，问，姐姐什么时候能下来？

神像睁开眼，似乎活了。

神像前三尺处，凭空显出一点幽蓝色的萤火。

半空中，传来闷闷的雷声。

五彩莹火自天而降，穿透大殿，落于披红女神像上。

她四处扫视一周，对淳鱼微微一笑，神目盯在王奇山身上。

萤火飘然下落，印入王奇山的眉心。

耽妃与信则铃同时瞬移到他身边，分别扶住他的左右肩膀。

王奇山左手断指处发热，浑身酥麻，如被电击了一般。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奇山欲要挣脱，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被天女丹妃选为的神使了。”信则铃轻声道。

“真是可喜可贺啊。”耽妃喜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神使……我该怎么做？”

“去叩头谢恩吧。”耽妃道。

“敬头香就行了。”信则铃塞给他三炷香。

王奇山闭目内视，本源境界内，红衣唐余丹是手里，多了一束盛开的牡丹花。

金丝猴匍匐在她的脚下，瑟瑟颤抖着。

子时，月亮升到最高处，一道月华落入神殿。

樊南生的赞美诗写好了：

锦瑟无端二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天女春心托牡丹。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神殿内慕帐无风自动，飘飘摇摇，冷气森森。

王奇山、耽妃与耽记众人，都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