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妈妈（2/2）

“孩子，你叫什么啊？”妇人拉着孩子坐下。

“我叫楚然，阿姨叫我然然就好了。”虎孩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妇人，眼角已经有了泪痕。

“然然，嗯，阿姨给你做饭。”妇人看着孩子神色不对，赶忙转移话题，起身就往灶台走去。

“妈妈”楚然看着妇人的背影痴痴的叫了一句。

“你说什么？”妇人身体有那么一丝抖动，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我感觉阿姨特别像我妈妈。”

“母亲是每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每个人也只有一个妈妈，以后可千万不能喊错了。”妇人顿了一下，急忙回道。

楚然没有回复，只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妇人，握着衣角的双手已经不停的颤抖。

“吃饭吧，孩子”

“嗯”楚然拿起筷子就开始埋头吃起来，妇人坐在他对面也不动筷，只是用着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

……

“阿姨，您回去吧，我下次路过再来看您。”

“嗯，小心点。”

望着楚然的背影，妇人已经泪眼朦胧。“然然，你受苦了，不是妈妈不认你，是不能认你啊，你身负大道伤痕……偌不是你隔三差五来看看妈妈，妈妈也快要把你忘记了。妈妈没有抛弃你，你修炼的还是咱们家祖传的功法，偌不是你父亲破天心法修到他们无可奈何，又怎会牵连到你……你长大了，妈妈也该走了，所有的传承妈妈都给你留在山洞，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你父亲也只能靠你了。”妇人望着楚然的背影轻声说着，身体也渐渐化为虚无。

“然然，妈妈会在天之尽头等你来救你父亲！”楚然本来已经往城门走去，心中突然响起莫名的一句话。

“妈妈没忘记我！妈妈没忘记我!妈妈没忘记我!”楚然浑身一震，满眼泪水疯了似的狂奔向农舍，嘴里喊着“妈妈，妈妈……”已经很久了，每天都是面对同样的人，可是人们每天都会刷新对他的记忆，从开始的绝望到后来无可奈何，虽然常常见人和人说话，但是还是倍感孤独，自己熟悉的人对自己都存不下任何记忆。甚至整个青山镇他看见谁，谁会和他说什么样的话，自己回什么话会有什么效果他都知道，可是那是在人群的孤独换来的，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不要知道。狂奔回农舍妇人早已消失不见，楚然里里外外转了几十圈也没在见到他心里的身影。嘴里无助的呢喃着“妈妈，不要丢下我”在屋子里面昏睡了过去。

……

“妈妈！”楚然瞬间惊醒，屋子里还是空空荡荡，可是那句“妈妈会在天之尽头等你来救你父亲”依然在心里那么清晰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