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境（2/2）

“艹！”张智宇欲哭无泪，崩溃般大吼着，“艹！艹！艹！”

教徒赶上张智宇，用力将他那冰冷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张智宇的脖颈中，张智宇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教徒活生生地扯下了张智宇的头颅，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然后举起匕首，用力刺进脑壳之中，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带起*与血液，从手指缝中落到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教徒刺够了，用手捏了捏张智宇不成形的脑袋。他没有满意，放下这堆残片，用手用力伸进破碎的头盖骨，捏住了软乎乎的大脑，用力撕下很大一块。破碎的组织飞得到处都是。期间，张智宇一直活着，似乎没有可以杀死他的东西，教徒却要保证他的死亡。教徒的每一个动作带来的剧痛，张智宇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教徒一脚将那对烂糊踹到远处。张智宇的脑袋正巧落地时面对自己的身躯。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躯体，少了脑袋，瘫倒在一边。血汩汩地流到地面，可以顺着脖子粗糙的截面看到里边破碎的血管与颈骨。此时，猩红色的霓虹灯光消失了，转换为天蓝色。

张智宇在蓝光的照耀下在被刺倒的位置醒来，本能地摸了摸脖颈。很好，连接的很完整。地面上很干净，没有一丝血液。他赶紧爬起，拼命拼命走完了最后几步。

当张智宇扑到通往外界的大门时，他可以看见一颗导弹正从远处的高空冲向地面。

“不！不！”他痛苦地尖叫着，用力拍打着大门。

导弹爆炸了，似乎震耳欲聋，但其实并没有爆炸声。冲击波覆盖了整个城市，植物们在冲击下迅速死亡，速度快得出奇，外边变得漆黑一片。张智宇被冲倒在地，毫发无损。下一秒，白光笼罩了一切，吞没了张智宇，张智宇感觉自己正在化为白光的一部分。永恒的一部分。当意识的残片彻底消散时，张智宇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两个人类拼在一起，一男一女，他们的身体大半部分由金属构成，只有连接处，是真实的血肉。这个图画是在张慧子云醒来的最后一秒看见的，给人说不出的诡异。好像仅仅是幻觉记忆法遗留下的不真实的垃圾。

张智宇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只见王坤志正慌张地摇晃着他，想让他醒来。

“怎么回事？”张智宇不假思索地大声问。

王坤志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前方，守在紧锁大门边的王健宇立刻举起武器。王坤志也紧张地拎起一个造型奇特的武器，那个武器大到让瘦小的王坤志看上去非常滑稽。它不断闪着蓝光，就像是60年前的老枪加特林的高科技版，只是没有了枪管，一个结构复杂的不规则物体代替了枪管的位置。六只弧形的金属管充当了保护作用，围在了“枪管”周围。

"机器人们发疯了。"王坤志通过语音系统告诉张智宇。

张智宇几乎是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一骨碌起了身，抓起随意摆在一边的步枪做好战斗准备。"多亏我没有脱衣服的习惯。"他想。不过也好奇为什么这句话会这样刺激自己的潜意识。

伴随着房门自动开启，那两个机器人走进室内。王健宇立刻射击，几秒后中弹倒在地上。被破解的房门的安全系统使其恢复关闭状态，暂时阻隔了机器人们。接着，大门却再次缓缓开启。王坤志大骂了一声举起了那奇形怪状的武器。张智宇可以看到那武器内部结构正不断地变化，旋转，蓝光由最开始的星星点点渐渐变得越来越亮，当到达一定程度时，一道与“枪管”同宽的蓝色激光射出，击中了恰巧钻入的其中一个机器人，激光直接穿透了它，机器人身上的发光点同时熄灭，倒在地上。王坤志又将激光移到另一个机器人身上，直接将它拦腰截断。威力如此巨大的激光却对那些物质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两人绕过损坏的机器人，来到王健宇身边。只见他身上多处血肉模糊，但没有被完全击穿。他还有意识，颤抖着骂娘。

“多亏你的机器人屁都不是！”王健宇颤抖着笑着说，“少废话，给老子拿烟！”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将他放在床上，接通多个医疗包，为其治疗。

张智宇看了看时间，0点10分多了。他没有思考机器人发疯的问题，他只是在想为什么梦恰好在王坤志喊他时结束了。他递给王健宇一支点燃的高级烟卷。这是房间的食品柜中自带的。

"天知道组成这烟的到底是什么！"张智宇想着，他懒的摘下眼镜去看。

“机器人们怎么发疯的？”张智宇问瘫坐在一边的王坤志。

“不知道，那些混蛋试图打开大门。”王坤志自言自语般说道，“刚开始它们用枪的。”

“几点钟的事？”张智宇也抽起了烟。

“大约，12点，”王坤志犹豫了一下然后肯定，“对，就是午夜！12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