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潋滟池救美(1/2)
宇文赟大点其头:“嗯嗯!我儿颇有乃祖之风,恩威并施、刚柔相济,这主意不错!那这些从要职上拿下来的齐王余党应如何处置?都砍掉脑袋方显皇家威严。”
“不可,这些人也有部署从僚亲友私交,杀他们容易,却杀不了他们身后那么多人啊。还可能因此引起那些未被追究者的猜疑,一旦自危过甚,就事与愿违了。儿臣建议,不如将那些位居要职的齐王余党贬职,牵往那些父皇信得过的地方大员手下当差,如此既可让那些人感陛下活命之恩,又可以让父皇的亲僚看住他们。他们若有异动,就地正法,父皇也不担滥杀之名啊。”
“妙啊!我儿之言甚善!”宇文赟听了大喜,但心有不甘地说,“不过,一个人也不杀,皇室天威何在?”
我接着说:“父皇要想立威,单杀东郡太守余志杰一人足矣。他安排儿臣上船巡河,即发生行刺事件,不管他是否齐王余党,其罪已然当诛。”
“对对对!不杀一人,实在难平两番遇刺之愤。不过东郡要地,须得有得力之人……”
“此事不妨征求一下郧国公韦老将军的意见,儿臣素闻老将军忠义,又兼领东郡地区的军事,他推荐之人,父皇应可放心任用。”
宇文赟一击掌道:“不错!郧国公乃我朝大大的忠臣,先帝在时他就已位极人臣,却不党不私,至今恪尽职守、忠心不二,是父皇充分信任的社稷干城。刚才你说道将一些齐王余党贬到地方大员手下,父皇第一个就想到了郧国公。东郡太守的人选就请郧国公举荐吧。”
我心里喜不自胜,但不敢有一丝一毫表现出来。
宇文赟继续说:“贬谪下来的齐王余党,就分牵到郧国公、荥阳公和常山郡公三位大员手下,他们可都是肱股之臣。”
这与司马泳所料毫无二致,他说那些齐王余党贬到韦孝宽和于翼手下,自可为我所用,贬到别的地方大员手下,也可设法将其发展为我方眼线,作用更大。我当然知道常山郡公是于翼,但要将话题扯到于翼身上,就装傻问道:“父皇,郧国公韦孝宽、荥阳公乃司马消难,儿臣却不知常山郡公是谁啊?”
“常山郡公于翼,幽定七州六镇诸军事、幽州总管,是我朝三老于谨次子,乃大周北疆柱石啊,我儿不可不知。”
我做恍然大悟状:“噢,于翼,儿臣知道了,论辈分,他还是儿臣的姑祖父,对吗?”
宇文赟笑着说:“是啊。”
此时就说召于翼进京述职似乎还是太过跳跃,我想了想问道:“父皇,我朝三老除了于谨还有谁呀?”
宇文赟愕然,紧接着哈哈大笑:“我儿此话要是当着群臣的面问出来,可要大失皇帝颜面啊!三老只有一人,何来他人啊?哈哈哈哈!”
我不由涨得满脸通红:“那为何叫做‘三老’啊?儿臣顾名思义……”
“呵呵,你这是望文生义!我朝名周,多用周礼成法,‘三老’是古时掌教化的乡官名称,只设一人。秦设乡三老,汉增加了县三老和郡三老,东汉时有了国三老。先帝时以太傅、燕国公于谨执德淳固,为国元老,尊其为三老。我儿读书学习还是太粗心啦,以后可要严谨治学,不要自恃超慧以为可以无学自通!”
我口中称是,心里却暗呼侥幸,还好扮演的是个小孩子,若是附身在一个成年人身上,由于缺乏足够的背景知识,岂不早就现眼到家了?不过还是有件事不明白,我在跟韦孝宽会面时曾说过“三老之一”的话,韦孝宽为什么没有指出我的错误呢?
如此闲扯了一会,感觉还是联系不到召于翼进京述职的事情上去,宇文赟却已经心不在焉了。反正事情不可能一次做完,我便起身告辞:“父皇,没有别的事情儿臣就去给母后请安了。”
“嗯,去吧去吧,齐王余党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父皇自会派人料理,你只管好生读书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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