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童事迹(2/2)
我大惊失色,道:“你是说天元皇后很危险咯?!”
宇文芳接口道:“我明白司马兄的意思了,他是说如果冯小怜真有这样强悍的同伙,根本就不必用什么巫蛊。既然冯小怜使用了巫蛊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戴面具的高人就应该不是她的同伙。”
我松了口气:“哦……可那人救了她……”
司马泳站起身来踱步,道:“陛下,以那假面之人的机智和武功,昨夜要伤几个侍卫绝非难事,但此人没有伤一个侍卫,显然只是为了救走或者劫走冯小怜。臣反复推想,认为此人应非冯氏同党,但他们二人之间必有某种渊源。冯氏平日膜拜兰陵王的画像,假面之人又恰好戴着兰陵王一般的面具,由此可以断定他们二人的渊源就与兰陵王密切相关。臣建议调查此事从冯风入手,他也是一个与兰陵王有某种渊源的人。公主以为如何?”
宇文芳敬服地对司马泳点点头,看来深表赞同。
司马泳便微笑着转向我说:“陛下,现在请与臣说说朝会的事情。”显然他更关心军国大事。
于是我便详述了上午朝会的情况,司马泳一直默默认真地听着,没有插话。四大辅臣的调整、年轻王爷们的争闹都没引起宇文芳的兴趣,倒是东郡太守的人选于仲文让她很有兴趣。她叫道:“就是那个神童于仲文么?”
“神童?”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司马泳点头道:“是他,三老于公之孙,名仲文,字次武。”
“他被称为神童?”我问。
宇文芳饶有兴致地抢先说:“是啊,他小时候有个审牛的故事闻名遐迩,聪明才智倍受称颂呢。”
“哦!姑姑讲来听听。”
“说于仲文还不满十岁的时候,一年春天与家人出城踏青,在城外看见吵吵闹闹围了一大群人。他好奇心起,便上前打听,原来是本地两个富户争牛,一个姓任,一个姓杜,日前他们两家都各自走失了一头牛,今日在田野间发现了一头牛,两家都说是自家走失的那头,争执不下。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就有人想主持公道,帮着断清楚这个案子,便问任、杜两人牛的公母、年齿、特征之类的问题,看谁说得更准确。可两人回答的均与牛的实际情况相符,牛究竟是谁家还是无从定论。闹得官府里的人都出面了,但依旧断不了此案。
于仲文听了竟然仰天大笑起来,说自己能断此案。官府里的人和一些围观者都认出他是于府的公子,素以博学机智著称,便请他断案。于仲文不慌不忙地叫官府的小吏将牛栓在道旁的大树上,然后说:‘用鞭子用力抽打!’
任、杜二人和围观者均不解其意,官府的小吏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办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牛背上,牛痛苦地嘶叫起来。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盯着痛苦的牛,而于仲文却盯着任、杜二人,直到姓任的大声哀求:‘别打了,别打了。’
于仲文示意停止鞭挞,并宣布此牛是任家的。因为任家的人在看到牛挨鞭挞时面露疼惜之色,而且最终哀求住手,反观姓杜的则始终对牛所受皮肉之苦无动于衷。围观者大多点头赞同,但姓杜的却不服,申辩道:‘姓任的故意装模作样,早知如此有效,我也做出怜惜此牛的样子,于公子又如何断案啊?’
围观者中也有好事的跟着起哄,一时间,众望所归的神童竟未能把此案断得让人心服口服。不过于仲文并不慌乱,大声道:‘既然如此,就请两家主人去把各家的牛群赶到这里来,结果自有分晓!’
任、杜二人不明就里,依言回家将自家的牛群赶了过来。于仲文上前解开那头鼻绳栓在树上的争议之牛,那牛立即就奔入了任家的牛群之中,亲昵交颈。于仲文拍手道:‘不但人有感情,牛也有感情,现在一目了然,姓杜的还有何话讲?’
姓杜的哑口无言,自认冒领,灰溜溜地转身走了。众人无不鼓掌叹服,于仲文的神童之名因此更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