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合法身份6（2/2）

“在香港就只有九个，其他城市还有，但境况跟这里近似。”栗闲庭看不出牛小蒙怎么想的，牛小蒙语气很平静，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让栗闲庭无从琢磨他的心绪。

牛小蒙想了想，又问：“每个城市都只剩下一个管账的了吗”

“也不是，步东梁不怎么懂经济，所以他的钱除了让别的血族同胞帮着投资就是给他的血奴在经管。”栗闲庭就事论事的说，“血奴管账管公司都是中低级血族常用的手段，这样可以物尽其用，对血奴也是健康的驯养手段。步东梁的血奴里懂经济略多些，但剩下的也不都是搞经济的，也有搞经济搞管理的被那啥的，总的来说，剩下的不多了。”

牛小蒙没有立即回答，他静下来，分神再度注视于橱柜的缝隙，却见母苍蝇已经被黑暗吞咽，在黑暗的缝隙深处，蟑螂在进餐。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危险，”牛小蒙盯着女人说，“她们以前也快乐过吧，起码在步东梁在的时候她们是安全的。”牛小蒙的目光空洞，他的注意力留在橱柜下的阴暗中，在那里有母苍蝇的半个翅膀。牛小蒙看着蟑螂，他知道蟑螂此刻正在吃着母苍蝇的一只后腿。牛小蒙没有去推想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母苍蝇已经不复存在，就跟这个别墅中步东梁的另外八个血奴一样不复存在了。牛小蒙不觉一阵寒颤，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充满了危险，他为未来的孩子担心起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呀！如果能选择，牛小蒙宁愿回到妖界去，在那里危险都要小很多的。

栗闲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不好说如果你不打死步东梁她们就不会有事，但如果步东梁活着，死去的一定就是牛小蒙了，虽然都是血族，又都是出自华夏大陆，但牛小蒙一点儿也不喜欢步东梁，对他的死没有丝毫的惋惜。“那些血奴倒还真是死的挺可惜，”栗闲庭避重就轻的说，“国内省得还多一些，有几个还是挺不错的。”栗闲庭没有说，国内有的城市没有别的血族居住，要不然也是难以幸免的。他省略过去这些因果，问道：“你倒是说个话，这些血奴怎么办，那些损失了的怕是就算了吧，要不让他们陪几个血奴来给你？活着的给你集中过来不？”

牛小蒙放弃了替母苍蝇报仇，任凭蟑螂啃食它的肢体。报仇不是不可以，但牛小蒙觉得不应当是知己，自己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权利。他想着死去的老婆，死去的族人们，他想着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们，他感觉着这别墅的血腥气，想着前两天死在的血奴们，想着才死去的母苍蝇，很不在意的一摆手，说：“血奴我就不要了，我又不是你们，我不吸血的。要是你想收着你就收着吧。”

栗闲庭松了口气，他就怕牛小蒙较真儿，人不是别的，不好量化赔偿，可以一毛不值也能重于泰山，就看怎么论了，至于他自己，他是不会将步东梁的血奴全盘接受的，那样实惠不多却是落下个绝大的口实，绝对不合算。牛小蒙不要那就最好，国内的栗闲庭打算自己留下，在海外的，谁祸害了就谁祸害到底吧。这样做里子面子可都一起有了。

牛小蒙的注意力回到厨房，顺着橱柜的裂缝往下，他上次注意力之所以往这里延伸并不是为了那一只母苍蝇，正好相反，是因为这里吸引他的注意力才见到母苍蝇的，如今母苍蝇已经不再了，可这里的吸引力却还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