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悲情一战（2/2）

柳芸依悲叹道：“奈何命运捉弄，我们自己的命运掌握不在自己手中。”

沈清绝大声道：“命运是在我们手中的，你只不过走错路而已。只要回头也不晚啊。”

柳芸依摇了摇头道：“沈师兄，我们都回不了头了，自从云依杀的第一个人起，早已回不了头。”

沈清绝闭上眼道：“为什么？自从我出关以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长老反出剑阁重创剑阁，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亦师亦友的五长老死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而问的第一人是我最亲的你们生死时，却得到的是你们早已背叛。哈哈你知道吗，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最亲的挚友，怎么会背叛呢？我一直以为你们一定是被冤枉的，所以我宁愿舍去剑阁阁主之位，也要下山来调查清这件事，哈哈却没想到只这样的结局。”

柳芸依有些愧疚的看着他道：“师兄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就像今天你我还是免不了一战。”

沈清绝无可奈何道：“难道非得如此吗，芸依？”

柳芸依苦笑道：“我已没了选择。”

沈清绝高声道：“你有的，你可以选择的。”

柳芸依道：“我难道要背弃我的国家吗？背弃我的信仰吗？我不能，再说能死在你的手中，对我来说也是种幸福。沈师兄我希望你不要留情。”

沈清绝复杂的看着她：“好，小师妹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小师妹，这瓶酒就是我们的绝交酒。”只见他喝完了一口，便把酒瓶从空中抛给柳芸依，唱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归还。哈哈，悲哉壮哉。”柳芸依接这酒毫不犹豫的畅饮，然后不酒瓶向后一扔道来吧。

沈清绝转向甄天浩道：“甄兄这是我师门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甄天浩向后退了一步道：“好。我只要这个叛徒，其他的就交给你了。”说完后就施展轻功像抓小鸡一样抓起钱林飞离而去。

柳芸依道：“师兄，小心了我的武功更胜从前，而且杀过无数的高手。”

沈清绝微微一笑道：“小师妹，你也一样。”

柳芸依已拔剑攻来，剑气四射映月而闪，到处都是剑影。沈清绝并未出剑只是左闪右闪，避过他剑中锋芒。这时柳芸依出招越来越快，沈清绝瞧着她婀娜的身形，想起昔日遇在剑阁练剑的情景，渐渐的神思恍惚，不由回忆起往事。那时他们也是这样练剑那时是多么快乐。突然眼见她一剑刺到，沈清绝不由心中一痛，这次却是生死之斗啊。于是他一声轻啸师妹小心了。拔剑而起。俩把剑气相交映，周围的花草被刮的东倒西歪。瞬间两人交接三十多招，渐渐的剑气归于平淡。没有一丝杀意，他二人于刚才所拆的剑法，只知其式不知其名，适才交换的这十几招，却不是剑阁剑法，而是二人好玩而共同钻研出来的剑招。沈清绝还清楚的记得他们创出这套剑法的喜悦，俩个人还为此挨师傅的骂，他的天份比师妹高得多，不论做什么事都喜不拘成法，别创新意，但这剑式却有俩人经过千般演练而来，故事记忆幽深，唤起了夕日的回忆。当时二人武功造诣尚浅，这路剑法中也并没什么厉害的招式，只是二人常常在无人处拆解，练得却十分纯熟。俩人都不禁痴了，可是总有回过神的时候，现实总是那么让人无奈，终有梦醒时。这一战势不可避，俩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柳芸依心中何尝不痛，但她必须赶快结束这一切，如果她不死，他们俩终有这一天，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她咬紧银牙，使出了她苦练多年的忘情剑法，如果死在他手中，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沈清绝只见她剑势一变，剑在手中来回旋转，二剑气凝与一线，而四周则被剑气所笼罩，显然是厉害的剑法，沈清绝未及思考，已作出反映，使出剑阁最神秘的剑法清韵三绝，剑如音律，剑气护体，两人想错而过。而瞬间交错俩地。沈清绝马上弃剑接住将要到下的柳芸依。留下十年未流的泪口中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开的。”柳芸依捂着他的嘴用虚弱的语气道：“师兄，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你知道吗，每当陷害你时，我的心有多痛，我真的不想这样下去，能死在你的怀里，是我最好的解脱。”沈清绝在为她输送内力道：“你莫说话。”柳芸依止住了他道：“没用的，我怕我再不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妹妹一样。就算这样我也不在乎。”她流出了一口血。接着道：“可是，我却不能背叛我的父王，这也许是身为金国公主的悲哀吧。”沈清绝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只是我的小师妹，那个永远天真善良的小师妹。”柳芸依听此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道：“师兄，有你句话。我死而无憾。”突然她又吐出了一口血，她感觉自己意识依然模糊道：“师兄，你要小心林云”话还没说完，她就永远闭上眼。沈清绝发出一声长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泪水终于喷涌而出。老天似乎也感到了他的悲伤，下起了一场暴雨。”沈清绝抱着柳芸依逐渐变冷的尸体，木然走在在雨中，此刻悲伤冲满了他的心扉。而那个开门的中年人则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也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