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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陈年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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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依刀倏忽而动,阔刀寒光一闪,早闪身在那三人面前。

那三人见彭依刀袭来,虽在意料之外,忍不住大惊,却也并不罗嗦,更没有说半个字,相视一眼,拔出兵刃便同时迎上,三面合攻。

武艺卓绝之人过招,必当是先舞动手上兵刃使出些较为浅显的招式去试探对手,如此只要几招下来,对手的武功究竟如何,在心中也便全可料定**分,若是武功高于对手,只寻思是否想要取他性命便是,若武功真不如对手,便乘早心中盘算如何脱身而去。但这三人心中此刻也猜到方才的一切彭依刀早便丁点儿不落的瞧在眼中,若非如此,他此刻怎会如此迅速的从旁蹿出?立时全无了半分试探,便将最凌厉的招式接二连三的递上,欲速速将彭依刀杀了灭口,免得日后生出事端,对他等人不利。

彭依刀心中大怒,面沉如雷,他已领悟了“歃血刀法”的精妙,便是如今玄清道人与他交手,百招之内怕也难分出孰高孰下。他三人兵刃迅猛砍出,彭依刀以刀相抵,只听得当啷几声兵刃交锋之响,霎间,他心中便知这几个人的功夫确是不容小觑。虽单打独斗,绝不是他的对手,但三面合攻,自己若稍有疏忽,胜败如何,却也当真不好说。

“尔等恶贼,居然连一个甚么都不知道的小娃娃都不放过,太也可恶!”最末字方才落下,只见数丈之内,四条人影时左时右,盘旋来去,看得人眼花缭乱,绝难辨彼此。那三人见在迅疾上全比不上彭依刀,兵刃便渐渐慢了下来,其速虽慢,凌厉却未减半分,反比前时更加迅猛,劲力更盛。彭依刀虽刀法已是登峰造极,但毕竟两拳敌六臂,双眼对六目,况且,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即便刀法再娴熟无比,几招之内取人性命那也绝非是甚么容易之事。倘若这时,他手上的兵刃快得了半分,便会给了那三人可乘之机,那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只是,眨眼片刻过后,这四人又各自闪身退开,随即便又是一片寥寂。

这时,为首那人定下神来将彭依刀粗略的上下打瞧了一番,才开口冷冷回道:“方才你那言语却还真是好笑得很呢!你当真来杀我们是为了给那几个人报仇?说得真是好听!却还不是为了那逝鸿图的玄机?人家借着除去玄清道人之借口,乘机给自己找个正大光明的借口跑来中原探听逝鸿图的消息,你彭依刀这又能比这些人强在哪里了?却还好意思说我们是恶贼?你却当我们兄弟几个不知道你这月余来都做了些甚么好事?你与那小妮子整日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卿卿我我,背地里你们也定是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偷欢之事,一个是无耻之徒,一个是下贱胚子,却还真是一对儿狗男女!”

彭依刀被这么一说,大吼道:“你……你这混蛋,胡说些什么?倘若你血口喷人于我,我只当你是放屁便是,但你居然这般污蔑穆姑娘清白?我今日便定要宰了你,连着二狗儿等人的仇一并算清了!”

“我只说是小妮子,又没说得名字,你怎的就立刻便知是穆馨瑶那小贱人?看来,你果然是心虚无比,自己竟全都说了,哈哈哈!”那人狂笑道。“你他娘的放屁!”彭依刀一张脸胀得通红,怒不可遏,突然间人影一幌,嗖的一声,提刀向为首之人猛砍过去。

那人说那两句话,意是要惹彭依刀动怒,但见彭依刀身影疾掠而来,便即刷的一刀,向他咽喉用力砍将过去。这一刀刀速极快,任你武功再登峰造极,若不缩身,也立即便会被刀锋抹过喉咙,气绝身亡。但便在此时,那人只觉左颊微微一阵灼热,跟着手中的刀向左荡开,便知有一条刀风从旁掠过,立时惊呼一声,目光微闪,急忙往旁窜出身去,闪躲开来。

却原来彭依刀出手之快,实是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光的一刹那间,他手中的阔刀刀锋已然从那人面颊掠过,那人虽刀招同样迅猛无比,但毕竟彭依刀刀风劲力不知强他多少倍,不觉便将他的刀荡开一旁。虽是如此,但彭依刀大怒之下攻敌,也不免略有心浮气粗,方才这一刀才是砍得偏了些尺寸,那人虽慌急之中闪躲了去,然方才那招迅捷无比,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朕兆,也委实可怖可畏,回想片刻之前,心中也是怦怦乱跳,余悸未消。

彭依刀身子尚未站稳,却双足一点,人已然踏在半空之中,又是迅捷无比的一刀砍出,那三人大惊失色,眼见这一刀来势汹涌,急忙回兵刃招格。便在这时,从旁飞掠出一支细针,比彭依刀的刀还要迅疾上许多,这一支细针突兀打出,直奔彭依刀右肩而来,彭依刀身子一侧,抽刀回手,忙去招架。当啷一声脆响,手中的阔刀刀锋一转,刀刃外翻,击在那细针前端。细针与阔刀刀锋相击在一起,却从当中劈开,霎间一分为二,一半被彭依刀阔刀挡下,如强弩之末般掉落在地,另一半却仍是疾如电闪,丝毫不停。江湖上精通暗器技艺的门派除了蜀中唐门之外,数百年来却也并未听闻过其它,唐门暗器数十种之多,其中暴雨梨花针、孔雀翎、追心箭最为厉害。如今这不起眼的一根细针,绝不能与唐门暗器相提并论,然便是这支平常无比的细针,任谁人也不会料到这其中却藏有如此精妙玄机,等察觉到,早便为时已晚,彭依刀招之不及,被这支细针唰的刺在肩头,嘭的一声,如天地崩裂,转瞬间他后心崩出一缕鲜红,不禁咧嘴闷喝一声,半个身子一沉。

这时彭依刀的身子还尚在半空之中,被这暗器伤到,只觉全身冰冷无比,五脏六腑内如遁入冰窟一般,心中便也知晓几分这细针上被涂了剧毒,意是要置他死地。那三个人一见彭依刀为暗器所伤,料这荒郊野岭定有同道之人暗中相助,心中不禁暗喜。之前张二等人便是被这三个人所杀,无辜的二狗儿又惨死在他们手中,彭依刀此刻虽中毒在身,却并未停顿,甚么中毒之后万万不可运功,甚么三步倒五步倒七步倒,已全顾不得半分,只知二狗儿等人死得冤枉,定要为他们报仇,亲手宰了这几个恶贼,便身子一旋,大喝一声,那一刀霎间当空劈下。为首一人见彭依刀阔刀当空劈下,最先挥兵招架,然双膝一弯,绝难支撑得住,却又进退不得,另外两人见状,纷纷上前举兵抵挡,这才勉强让那为首之人捡了一条性命。

这三人心中早对逝鸿宝藏垂涎数尺,也认定那孩童口中随意说出的数字已将这逝鸿玄机破解大半,打算即刻回到村子中去,寻个时机将穆方捉去拷问个究竟。只不过中道杀出了彭依刀,他们为了灭口,这才耽搁了许多功夫。这一阵激斗过后,虽彭依刀被暗器所伤,但适才那一刀仍是迅猛无极,劲力丝毫不减半成,他三人便料定即便现在也绝不是彭依刀的对手,他虽中了毒,但若说在毒发之前取他们性命,那也绝不是说笑,却哪里还顾得上灭口?彭依刀此刻已站不直身子,便是不动手,谁人也都瞧得出他活不长久了。想到此处,他三人更惦记逝鸿图的玄机,也不再去理会彭依刀半点,大步远去了。

彭依刀瘫倒在地,全身颤抖不停。穆馨瑶远远见到这天地急变的一幕,浑然大惊失色,疾奔而出,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跪下身去,将彭依刀紧抱在怀里,心头悲凉无比,声泪俱下道:“依刀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二狗儿,更牵累了你,我我对你们不住,你万万不能有事,万万不可以有事。”彭依刀半昏半醒,睁开双眼,瞧见穆馨瑶伤心欲绝的模样,便艰难的举出手去,颤抖着去擦拭她两腮的泪痕,嘴唇龛动,穆馨瑶将耳根凑到他嘴边,隐隐约约只听得:“冷好冷”

穆馨瑶握着彭依刀的手,心如刀割,自己虽然得脱大难,可是彭依刀为了相救自己,却眼见二狗儿惨死在那些恶人的刀下,如今这般神状,显是身中寒毒,加上方才那一刀砍出,动了内力,寒毒在体内蔓延开来,有些攻心。穆馨瑶将彭依刀早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和他相处了这些日子之后,在她心底,早已将他的一切瞧得比自己重要得多,便正是如此,他心中更是又惊又急。片刻之后,忽想起了穆方那本药书上有对寒毒的医法,也不加多想,脑海中念头一转,一把抓住了彭依刀的右臂,颤声道:“依刀大哥,你万万别动!”从旁捡起彭依刀的阔刀,刀尖一转,便将他的右肩划开一条短短的口子,低头用嘴吮吸起来,约莫吸了几十口,觉那血仍是冰冷无比,她心中凉了半截,想这寒毒有内寒外寒之分,外寒只精心调养数日便可康复如初,若是内寒,一旦攻心,必是丢了性命,无药可医。彭依刀如今身中内寒之毒,若要医好他,除了配制解药,便只有一男一女脱光衣服抱在一起,使得阴阳相通,冷热相融。

穆馨瑶将旁一棵较细的树砍倒,剁成数段,架起篝火,便紧紧将彭依刀抱在怀中,坐在篝火旁,他毕竟一副女儿之身,忍不住面颊通红,一时之间自然犹豫不决。然彭依刀此刻身子已经七分僵硬,便是动弹一刻也艰难无比,若这再耽搁下去,定是丢了性命。穆馨瑶低头不住的凝望着他,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彭依刀心中永远替代不了柳缨红的位子,但她仍无怨无悔的深爱着彭依刀。不禁兀自叹息,嘴唇紧咬,神色坚定。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彭依刀,只要能救活得他,其他甚么倒都也无所谓了。

那三个恶人此刻已经从那崖底攀身而上,往村子方向走出了五六里路,想起方才暗中有高手助得他们脱离险境,竟不觉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们此生将坏事做尽,杀人放火,那是再正常不过,眼皮也都不会眨一下,如今于这荒僻之地,竟会有人相助他们这等在武林正道口中十恶不赦的恶人,这样一想,便是想不得意忘形却也极难。为首那人心中大喜,咧嘴笑道:“二弟三弟,咱们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知道不知?”

“平日里瞧那彭依刀傻里傻气的,没想到武功居然如此厉害,差点要了咱们哥仨的性命,咱们一直以来都太小看他了。”一人低声说道。

“恩,咱们确是太小看那厮,没想到他也真是深藏不漏呢。”为首那人冷笑不止,面色急转,眼光一聚道。

“大哥,你这却是话中有话呢,有甚么话明说就是,咱们兄弟之间还有甚么说的说不得的?”

“他***,那彭依刀使的刀招乃是‘歃血刀法’,是那西域歃血观一路的独门武功,厉害无比,他既将这刀法练到如此纯熟,你们当他真又能是个甚么好人?想也是与那西域歃血观脱不开干系。”

“那厮必死无疑了,你们俩说他作甚?依我看,咱们应当寻思寻思如何撬开穆老头的嘴才是,等破解了这逝鸿图的玄机,咱们哥仨必定是富可敌国,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号令群雄,称霸武林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另一人得意道。

“逝鸿图,逝鸿图,你说的倒容易,那小娃娃死也不肯说半个字,害的咱们白忙活了一场,那穆老头就会乖乖告诉咱们?”

“谁说咱们白忙活一场了?至少咱们现在知道那宝藏就藏在灵花东渡十里,那小娃娃着了大哥下的圈套,说出了这十五十六两个字诀,咱们也算是不枉此行了,若是再撬开了穆老头的嘴,后面的字诀那一个也跑不,咱们牢记住这字诀,逝鸿宝藏还能跑出咱们的手心?”

“你还好意思提那小娃娃?若不是你做事不动脑子,将他杀了,我现在有的是办法从那小娃娃口中套出剩下的字诀来。”

“就是我不将那小娃娃杀了,那彭依刀又岂会坐视不管?他怕是早就寻到了咱们那藏身之处,即便我不动手,咱们又能讨到甚么便宜?你听那小娃娃的名字,居然叫二狗儿,这名字也注定他命贱,死了也就死了。”

这三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走出了十几里地,如今已是天色大暗。

虽说彭依刀当初信誓旦旦,定会将二狗儿活着带回来,但是,这月余来村中不断有人失踪,生死不明,二狗儿娘亲平日里即便待彭依刀如亲人一般,这会儿又怎会只凭他只言片语就心怀镇定,轻信于他?心中终是忐忑万分。她生平就胆小,平日里便是夜半窜出一只老鼠她都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好几回,如今,数年来相依为命的儿子无故失踪,她心头确是焦急无比。如此寻子心切,也早已将那西山之中阴诡之气视而不见。但这西山之中外围遍布兽夹、陷阱,她身子又单薄多病,这短短五六里路,也是行的艰难得很。

二狗儿娘亲从外围往里面寻着,等寻到林中五六里路的时候,似回过了神,全身颤抖着四周观瞧。瞧那周围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极是昏暗,顿然手足无措,双腿打颤,更全然忘了呼喊二狗儿的名字。她此刻一面仍是寻子心切,一面心头十分恐惧,若往林中寻去,她是万万不敢的了,但若说转身回去,一想到二狗儿八成正处于险境,她又倔强无比,如此片刻,心中不禁矛盾万分,混乱无极。这两情交攻,便不禁足下一栽,身子往旁边的树丛中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呻吟两声,听到不远处有说话的声音,也顿时住了嘴,侧耳听去,如今夜色正浓,半丝风也没有了,林中静如死谷一般,她便将那三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这一听,她忍不住大骇,霎间如五雷轰顶一般,脑中嗡的一声响,眼前一黑,险些昏阙,心中悲凉无比道:“我的二狗儿原来是被他们给害死了娘亲当时不该离开你身边的,是娘亲对你不住”对这三个人自是憎恶万分,恨不能飞出身去与他们拼命,给二狗儿报仇。但见他们手中的兵刃在这黑夜之中寒光闪动,却也害怕到了极点,对于二狗儿的死,她也是十分自责,觉得如果当时不随着村民往下游去,将二狗儿一人仍在村中,那么他便不会被恶人掳走害死了。

此刻,二狗儿娘亲又是伤心,又是自责,又是憎恨,又是畏怕,在树丛之中蜷紧身子,半刻也不敢动弹,只怕这一动,会给那三个恶人觉察出来。一听到他们要对穆方下手,她也顿然忘了害怕了,惊慌万分,心中暗想:“这三个恶人心思如此歹毒,竟害死了二狗儿,如今回到村子又要对穆老爷子下手?这可不妙,我便要快快回告诉村中的人,让他们小心提防才是。”想到此处,她不禁身子动了动,这一动乃是不经意之间,然如此寂静之夜,这一点响动便是常人也都听得清楚,眼前这三人武艺卓绝,又岂会听不见?

“谁?甚么人?”其中一人听见树丛中有动静,急忙大叫道。常人在如此寂静的夜色中若听得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又岂会立即想到是有人藏在其中?定是以为那是甚么猛兽,这人似乎认定了那树丛之中藏着甚么人而不是猛兽,却不过是他做贼心虚,心中后怕。另外两个人听他这一喊叫,并排冲出,发足而至,提着兵刃拨开树丛,见里面空空如也,甚么也没有,心头暗叫奇怪。为首一人立于旁边,双耳微动,目光一聚,忽而转头望去,隐约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正步履艰难,慌慌张张的跑远了,心头暗叫不妙,料想多半是村中之人上山寻二狗儿无意之间听到了他们说话,当下疾身而出,狠狠道了一句:“不妙!还不快追,别让她跑了。”

三人心中清楚,若是给这人将他们说的话告诉了村中之人,那穆方十分倔强,脾气又极为古怪,倘若让他得知这件事情,若死不开口,那也是奈他不得的,想到此处,不禁起了灭口之意,提兵刃一路紧追。

二狗儿的娘亲身子虚弱,行走这几里路已经是心力俱疲了,此刻眼见这般情景,脚下虽不敢耽搁半步,却也是无可奈何。眼见前面便是那条溪水,过了这条溪水,那边就是村子了,回头望去,那三人紧追不舍,知他们必定要杀她灭口,心中又惊又急,便足下不稳,身子一栽,倒在了一旁。这一摔自是再寻常不过,然她的身子极为虚弱,早已是将死之人,这一路时快时慢的奔走下来,在气息上本已吃不消了。眼见那三人飞身跟进,她已再无半分气力站起身,头脑中忍不住回想起二狗儿昔日在这溪边玩耍嬉戏的一幕一幕,神色半忧半笑,心中暗道:“哎,二狗儿与胡嫂家的春丫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他答应春丫长大之后要娶她做妻子,只是如今,这却再不可能了,二狗儿,是娘亲不好,娘亲今后再不会将你独自一人撇下了,咱们娘俩再也不分开,娘亲还要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心头凝思片刻,见那三人跟近而至,她却平静得很,那三柄刀砍下的霎间,她似乎连半丝的恐惧也没有了。

这村子里有的村民长年以来也总有起夜的习性,今日自也是如此,那村民急匆匆的奔出屋子,舒舒坦坦的从茅厕中走出。茅厕距那溪水不过三两丈远,被一块大石掩着,他从那大石后面绕出,本欲径自回屋继续倒头大睡,谁料一转头却瞧见了方才那一幕,虽看不清谁被杀了,但这与世无争的小村落里近月余来,经常有人无故失踪和惨死,这哪能不叫他心惊胆寒?惊叫一声:“杀人了,杀人了。”跌跌撞撞的拔腿便跑,真比适才内急还要迅速凶猛许多,三两步便冲回屋子,哐当一声,靠在门上,将房门死死掩住。

“你***,这三更半夜的,却让个解手的给瞧见了,真他娘的晦气!此人留不得!二弟,三弟,你们俩从后面绕过去,我从大门悄悄摸去,尽量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这一屋子的人都给宰了,留下了一个活口,要给穆老头儿知道,咱们可白忙活一场啦!”

二人动作迅捷,一左一右各自闪身而去,这三人一身黑衣,又懂得轻功,步履轻盈,走路并无声响,在这夜色里倒也不恁容易被人发觉。领头那人此刻双臂一伸,足尖一点,早已窜身在了屋顶上,掀开瓦砾,往下瞧去,侧耳倾听,只见里面有人私语道:“我我看见他们杀人了,他们一定会杀我灭口的咱们快逃吧。”

这句刚落,一女子细语声起,才至一半,便听得两声扑哧扑哧声音霎间而出,这一男一女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哥,做的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下面那两人抬头阴笑一声,低声道:“咱们要不要去捉了穆老头儿出来?”

“恩,做得很好”话至一半,门应声而开,一个男子提着两只野鸡踏进屋中,瞧那连贯的举动,这里必定是他的家无疑。男子踏进屋中的一霎间,惊呆万分,半晌,才惊叫几声:“爹,娘!”又与屋中那二人六目相接,三人的目光接上,那男子将野鸡扔在一旁,提紧门旁的长枪,撕心裂肺的咆哮一声:“你们这几个恶贼,害我爹娘性命,我与你们拼了!”随即迎身扑上。

猎户常年在山中游荡,也常年钻研捕兽本领,经验丰富,身手敏捷,常人若与他起了冲突,或许难免要吃些亏,但他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即便身手再敏捷,也不过只有野兽对他惧怕万分,在面前这等习武之人的眼中,与那豺狼虎豹,野鸡野兔却也没甚么分别了。那两人见这年轻男子不顾性命的扑来,只蔑笑一声,嘴角一动道:“你他娘的找死!”两柄刀一左一右,唰唰两下,半招之间,便将年轻男子拦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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