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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歃血刀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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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袖红绸极为倔强,彭依刀越是塞马肉给她,她吐得越凶,最后竟一气之下在他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彭依刀大叫一声,抽回手来,手上登时鲜血直冒。

玄清道人口中咀嚼马肉,斜目瞧着拂袖红绸,含含糊糊道:“嗯,过几天烤这小妞儿来吃,却也未必有这马肉香。”又想:“吃完了这小妞儿,只好烤我这个乖徒孙来吃了。这人很好,生死关头竟还让我独自逃走,吃了实在也可惜。嗯,留着他最后吃,总算对他得住。”再想:“吃完了我这小徒孙的话,可也甚是不妙,却也决然挨不到明年开春。嘿嘿,最好这几日有几个追兵杀进来,我便全将他们宰了,放在洞中,留着日后再吃,这或许能挨到明年开春了,哈哈!等到时从这里出去,我再到这江湖之中继续打探那逝鸿图的下落。”他一边想着,一边瞧拂袖红绸,不禁冷冷道:“乖徒孙,你管她作甚?她这又哭又闹不吃不喝的,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过不了几日必定活不成,咱们俩也省了宰她的力气。”

两人吃饱了马肉,在火堆中又加些枯枝,便倚在大石上睡了。

彭依刀朦胧中只听到洞内有动静,转眼一瞧,拂袖红绸正抱着一大块凉了的马肉啃个不停,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你这小丫头却也这般口是心非,方才还说饿死也不吃半点,如今竟趁着我们睡着偷偷去吃,明明有热乎的不吃此刻非啃那凉了的冷肉,你这又是何苦?”

瞧着拂袖红绸那瑟瑟发抖吃着冷肉的可怜模样,彭依刀心中又极是不忍。不禁寻思:“然而又有什么法子?尽管自己外面披着道袍,里面还穿着一件青色长衫,但也决然不能起到甚么大的效用,这万般不忍也无济于事。”他一面叹息,一面心思一转忍不住又想:“我又管她作甚,这小丫头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即便我将她从这恶道士的手里救下来,来年开春出了这雪谷之后,她那师兄葛天钧也定然要我性命。想她与葛天钧青梅竹马,大小一起习武长大,怕是到时候她绝也不会为我说半句话,你这小丫头,便冻着吧,冻死你也是活该。”这一寻思,彭依刀心中只觉登时郁怒无比,哼了一声,便躺在那大石上接着睡去。

接连几日,这雪谷中万分寂寥,玄清道人与彭依刀每日就坐在火堆旁的大石上面,拂袖红绸每日在山洞里也不出来。每日彭依刀都将那烤好的马肉扔进洞内,不说半字。

玄清道人与葛天钧有着深仇大恨,如今又将拂袖红绸掳来,若是好好羞辱一番心中也定然大悦。彭依刀与那玄清道人也算得上是正邪誓不两立,水火不容。拂袖红绸也是完全靠着那马肉填饱肚子等着葛天钧来救她,一时也决然不敢再轻易招惹那玄清道人,心中暗暗寻思:这两个恶道士一天不死,我一天也决不能意冷心灰,师兄一定正在想办法进到这天寒地冻的雪谷中,他定会来救我的。”不禁感到一阵凄凉,心中打不住暗道:“这俩恶道士说不定何时便又想甚么恶毒的法子折辱于我,我又决计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师兄,快来救我,宰了这俩恶道士。”

彭依刀此刻坐在大石前的火堆旁,一面伸出手烤暖,一面咀嚼这马肉。他望着身旁那白马的残驱,也不觉眉头一皱,顿然悱恻难当。在这雪谷中已被困数日之久,那白马如今被吃得也只剩下了四个蹄子还有那被玄清道人砍下去已冻得僵硬无比的马头。心中叹息一声,暗道:“怕是过了今夜,这马肉也决然剩不下半点,这玄清道人作恶无数,杀人不眨眼,吃光了马肉,他定然是要打我与那小丫头的主意了。这却如何是好?已他那高深的武功,我与这小丫头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乖徒孙儿,你想甚么呢?”玄清道人似笑非笑望着彭依刀问道。彭依刀寻思的正欢,对他这问话竟半点也没有听闻,忍不住又寻思:“葛天钧你这厮怎么还不来?你若再不来,你这小师妹跟我就都成了这恶道士的美物了。”他心中这样一想不禁又大惊:“这葛天钧来了即便杀了那恶道士也定然不会放过于我,真他娘的个腿,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面是恶道,一面是杀手,两面都想要了我的命,我怎就恁倒霉?”

“乖徒孙儿,你想甚么呢?”玄清道人第二次呼叫的时候,彭依刀转瞬回神,连声答应。斜眼瞧去,玄清道人手掌正贴着一块冰雪来回揉转,不出片刻,那块冰雪化成了一滩水。玄清道人用葫芦将那滩水装了进去,仰头喝下几口,道:“恩,这冰雪融化的水味道着实不错。乖徒孙儿,接着。”

彭依刀伸手去接那丢过来的葫芦,这右臂一动,肩头不禁又钻心大痛,忍不住咧嘴闷喝一声。玄清道人看得真切,走上前道:“乖徒孙,让我瞧瞧,你这伤口愈合的怎的模样了?”便叫彭依刀解开衣衫,露出肩头,见他右肩上,伤口尚未愈合,又有好多陈年旧伤,就武功而言,然如今这天寒地冻之地,伤口绝难愈合也是正常,只是再这样下去,就武功而言,彭依刀怕是今后也多半要成废人一个。玄清道人只瞧得直笑。彭依刀心想:“这剑伤怕是都要废了我一条臂膀,亏你还笑得出来。”

玄清道人瞧彭依刀那神色,却又笑道:“说你这小子不要命也一点不假,且不提你从你师祖爷爷手里争这小妮子的事,就江湖上,你糟蹋人家多少闺女?嘿嘿,小伙子一味好色贪花,不顾身子,这才伤成这样,是不是?”彭依刀道:“不是。”玄清道人笑道:“老实招来!你给人追杀,是不是受了女子之累?”彭依刀一怔,哭笑不得:“若这样说来,却倒也算得上是为女子所累,但也只怪我倒霉。”不由得咬着牙齿,将自己大骂一通,恨恨地道:“不错,若非我当初瞎了眼,贸然出手,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拂袖红绸忍不住插嘴道:“呸!装甚么可怜兮兮,你自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说人家累你。你这小小恶道士当真厚颜无耻。”

玄清道人听拂袖红绸说到半句却顿了片刻,心中便已然将她心思猜到九分,冷冷大笑道:“你想骂他‘小淫贼’,这个‘淫’字却有点说不出口,是也不是?小妞儿好大的胆子,我这乖徒孙为了你这小妞儿都差点敢跟我动手,如今你反而还骂他‘小淫贼’?也怪我这乖徒孙良心好,孩儿,她这样说你,我看今日不如你便就将她全身衣衫除了,剥得赤条条地,‘淫’给她看看,瞧她这小嘴儿还敢不敢乱咬人?”彭依刀被玄清道人这话吓得连连打了几个寒噤,心中对玄清道人的言行登时气恼无比,却也只得强压住火气,含含糊糊地答应一声。

拂袖红绸指手怒骂:“小恶道士,我看你敢?”此刻她虽恢复了些气力,但却对这寒冷依旧无可奈何,彭依刀若是轻薄之徒,依着玄清道人之言而行,她又能有什么法子?这“我看你敢”四字,自也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中虚声恫吓而已。

玄清道人见彭依刀迟迟不前,不禁淫笑几声道:“乖徒孙,却懂礼得很呢,却知道先让师祖爷爷尝尝这妞儿的味道,妙极妙极,难得你一片孝心,师祖爷爷我便不与你外道了。”彭依刀见玄清道人斜眼淫笑,眼光不住在拂袖红绸身上转来转去,显是不怀好意,心下盘算:“怎么方能移转他的心思,别尽打这小丫头的主意?这若拖延到谷外之人进来,一切可也许有些转机。”彭依刀不禁急中生智,问道:“师祖爷爷,我被那奸人伤成这样,日后定要报仇。只是徒孙这手臂若真保不得了,今后还能练功么?”玄清道人转过头来,道:“那有什么不能?你便是双手一齐废掉,只要留得一双腿,有你师祖爷爷教你几招,日后照样让你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彭依刀叫道:“那可妙极了!能得师祖爷爷传授武艺,那可真是大幸了。”

彭依刀一路上敷衍玄清道人,已是家常便饭,此刻拿捏的更是游刃有余,那玄清道人全然没看出这彭依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彭依刀那一句“能得师祖爷爷传教武艺,那可真是大幸了。”当下喜笑颜开,全然再不去理会拂袖红绸,走出洞外道:“我的好徒孙儿,你急甚么?也好,既然你这么急切,你师祖爷爷今日我便教上你几招,葛天钧与那几个小妮子很不好对付,日后他们进到谷中,若联手围攻我,你也好能帮衬上你师祖爷爷,别净是累我。”

彭依刀本是想将玄清道人的心思从拂袖红绸身上移开,便随口用学功夫敷衍而已,却万万没有料到玄清道人居然这般认真,不禁心中暗暗叫骂自己方才蠢到极点,竟想出这么个坏主意来。但一想玄清道人也真将心思从拂袖红绸身上移开了,心中不禁又舒了口气。硬着头皮,跟玄清道人走出洞去,在那大石前坐下。却忽听得那玄清道人道:“乖徒孙儿,你师祖爷爷我现在便教你咱们‘歃血观’的独门功夫,‘歃血刀法’。快给你的刀备好了,师祖爷爷现在传授你口诀,以后每日你可要勤加修练,若是悟性高的话,等到来年开春,你出了这雪谷再四处作恶的时候,包你比现在厉害百倍。”

这一听说玄清道人要传授他“歃血刀法”,彭依刀心中却也极为犹豫,他这一路上自然是见过那“歃血刀法”的厉害,若说这刀法杀人与无形之中也绝不过分。但心中也暗暗寻思:“我这自从披上孤鹤道人那恶道士的道袍,他们便都认为我是恶道士,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一时也难以驳辩,这若真是练得了‘歃血观’的独门功夫‘歃血刀法’,到时候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怕是到时候也更难解释得清楚。”

“师祖爷爷,咱这‘歃血观’的独门功夫可说是天下无敌了?”彭依刀心中顿生好奇,不禁又周旋道。只是,他这会儿心中的好奇却真也是发自内心的。玄清道人瞧彭依刀这好奇的神态,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兔崽子想的倒也真是美,咱这‘歃血刀法’若真是天下无敌了,你师祖爷爷我还用得着不远万里的跑来中原?”彭依刀一听,便知这定然是说来话长,心中不禁喜道:“这可也太好不过,拖到天黑的话,今夜我便可以敷衍过去。这‘歃血刀法’虽然精妙诡异得很,但我可是万万学不得,真若学了,那才是大难临头,日后即便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也定然洗不去这‘歃血恶道’的名号。”

“瞧你这小兔崽子好奇心这般重,告诉你也无妨。”玄清道人道:“咱这‘歃血刀法’虽然集合了百家刀法的精髓,又融进了剑戟斧钺钩叉等一十八般兵器的精妙招式,在江湖上也立足了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但如今来看,咱这独门功夫最多也算是‘天下第二’,决然算不得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的刀法乃是‘雁魂刀法’,‘雁魂刀法’藏在逝鸿图之中,你师祖爷爷我此来中原便是为了找寻那逝鸿图,若习得那天下第一的‘雁魂刀法’,咱们昆仑的‘歃血观’一派,便足矣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哈哈。”

彭依刀此刻不禁心中一凛,苦苦暗叹道:“逝鸿图?你这恶道士在找,那龙门剑庄的龙威也在找,为了这东西他竟还打自己老爹的主意。你们这西域的人都跑到中原之境来寻那逝鸿图,怕是过不了多久,这江湖上所有人都要搅进来了,到时候非大乱不可。逝鸿图,逝鸿图,整天逝鸿图,这逝鸿图终究有甚么好的?天下第一的刀法终究又有甚么好的?竟让你们都这般迷了心窍?怕是最后你们甚么也得不到半分,那才好笑得很了!”

“你这小兔崽子,让我教你功夫,你却又这般啰啰嗦嗦问这问那的,你究竟是学还是不学?”玄清道人此刻神色急转,板起脸道:“你这小兔崽子,当真是耍你师祖爷爷玩呢?”

彭依刀眼见敷衍不过去,方寸大乱。一斜眼,有看到了那吃得只剩下四个蹄子的马,不禁心中寻思:我若学了这‘歃血刀法’日后定是将自己陷入危难,解释不清楚。但若是决计不学,待这马肉吃完了,这老道士打起我与那小丫头的主意来,以我现在的武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也定然是个死,若是学了这‘歃血刀法’或许还能抵得住他一招半式,不至让他恁容易就逃到甚么便宜。况且,日后这死在那江湖侠士的手中或许还能留个全尸,死在这恶道士的手里,最后怕是连骨头都让他熬了汤去,想也太惨。这心中打定了主意,口中便坚定道:“学,学,非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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