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昼夜不寐盼成真（2/2）

接下来，天子又问起秦煌盐粮一事，秦煌当然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一丝问题。

朝会过后，秦煌又陪赵岐等人说了一会儿话。他们都在打听秦煌准备如何处置这批盐粮。秦煌直接说了，一部分留下，用来供给自己招收新军，一部分用来奖励这次并州的有功之人，譬如并州杀奴的平民，以及张燕那些投诚的黑山贼，白波贼等。而其余剩下的部分，全部交给赵岐他们。

秦煌知道，在政事方面，这些人个个比自己经验丰富。外行不能指挥内行，这是秦煌的信条。

听了秦煌的话，赵岐和马日磾信心大增。马日磾甚至说，他敢立军令状，三个月之内，他要将长安，北地，右扶风，左冯翊，弘农，兴平等六个郡的土地和人口情况给整理出来，半年之内，将土地分租下去。

他拿出他想了许久的方案：

先，记录现有耕地，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个等级。然后，按等级折算成田亩。譬如，上上之田地，可以做三亩中地来处理，而下下之田地，只能做三分之一中地来处理。并且在记录的时候，将有主的和无主的分别标注区分开来。

第二，统计人口，分为丁男，壮女，老弱三等。马日磾的想法是，六岁到五十岁的健全男子全部算作丁男，分中田二十亩，也可以将中田折算成其他田亩。六岁到五十岁的健全女子全部算作壮女，分中田十八亩。而残疾人，六岁以下的婴儿，以及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全部算作老弱，分中田十二亩，由他们自己耕种或者所属亭里组织人手帮助他们耕种。

第三步就是分土地。

秦煌直觉上觉得这方案没什么问题，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样，会不会有耕地不够的情况出现？还有，柴山这些是怎么考虑的呢？”

秦煌想起老家的田地，不仅有田有地，还有柴山，自留地等。所谓柴山，其实就是分给农户用来砍柴禾的地方。一般来说，是以户为单位。秦煌不清楚马日磾有没有考虑过类似的情况。

还有，如果一个地方人口过多，耕地不够，这事儿也很麻烦。

马日磾倒是非常疑惑：“司徒，你说的那些不都是公用的么？还有，如今的情况是田多人少，怎么可能有耕地不够的情况？就算真的有，请他们迁徙不就是了么？”

他这么一说，秦煌才想起这里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密集的人口密度。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所以，秦煌也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先试点解决，才能现到底有哪些遗漏。

“马大人，这一个月，你先不要忙其他的地方，先把长安的地给分了再说。看看会遇到什么问题，然后，我们把这些问题全都解决了再说其他地方的，你看这样如何？”

马日磾想了想，目前的人手不足，经验欠缺，确实也摆不出很大的场面。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司徒放心，端午之前，我一定将长安附近的土地全都分下去。不过，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司徒可得帮忙解决！”

“义不容辞！”秦煌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赵岐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好，让他们闯一闯再说吧！

心中这样想到，他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两位，这时辰可快到了！走，咱们该去明镜台了！”

这个时候的明镜台，早就围满了闻讯而来的长安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