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3)(2/2)
“我相信,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
“不,雪儿,你不能这么残忍。”
白雪有些心烦,说句“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端起洗好的衣服走开。
让白雪没有想到的是,王新军居然从背后猛地抱住了她。
“你?”白雪气得脸都白了,手里的脸盆脱落,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番挣扎,她脱身就跑。听见身后没有追撵的脚步,她停下步子,远远地望着呆愣在那儿的王新军。
尽管心里很难受,但他知道,那朵花艳丽无比,却不是为自己绽放的。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鲁莽。”他端起装满衣服的脸盆,走到她跟前,诚心道歉。除了失望还有什么,奢望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字啊!眼,露出的伤神,白雪懂得;痛,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流淌。一个人爱上了,心是管不住的,无法潇洒地放手,注定要经历无尽的痛苦。白雪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即使被冒犯了,那也是情不自禁。
她原谅了他。
“谢谢你对我的情意,因为爱是不能分享的。今后就让我们做好朋友吧。”
他明白了。话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他真想对她说,你要记得,你今生欠我一份真爱!如果有来世,你要记得还给我。
夜幕扯了起来,四周静谧,远处的一顶顶帐篷犹如瀚海中的小舟,停泊在港湾。
躺在床上,白雪愈发地惦记上了大山里的宋秉宽。
此时在祁连山脚下,帐篷里的宋秉宽正在用规定的符号、颜色和线条来绘制地质平面图,地层分布、构造特征一目了然。坐在床铺边上的苏家贤端详着手里的岩石标本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这里的构造属于中等型,含煤地层沿走向、倾向的产状有一定变化,断层较发育,有可能局部受岩浆岩的影响。”
“从断层上看,这基本就是典型的单斜、向斜或背斜。”
“对,局部很有可能有小规模的褶曲几倒转。”
山野的工作是是辛劳的,整天跋山涉水,风吹雨淋,有时晴朗的天不消一会功夫就乌云满天,雨夹着冰雹狂泻而下。无处躲藏,即使看见一眼牧羊人留下的窑洞,断然也会被宋秉宽喝住,不能,千万不能去,杨宜君和郑刚就是因在窑里躲雨丢了性命,淋点雨至少要不了命。
夜晚回到宿营地,点燃篝火,琴声悠扬想起。没人说笑,默默眼望远山、星空,有人抽烟,有人低吟。一壶酒从苏家贤手里传递,呷一口,甘霖醇香,不一定要醉眼朦胧,只要回味绵长就好。
之后的一天,他们遇到了沙尘暴。队员们看到风刮来的方向上有黑色的风沙墙快速地移动着,越来越近,铺天盖地,遮住了阳光。沙尘上下翻滚不息,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尘团在空中交汇冲腾……
苏家贤大声嘱咐队员们,到土坎下避避风,赶紧拿出毛巾用水浸湿了,捂住口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风暴退却后,已是黄昏时分。风渐渐小了下去,所有的队员都变成了土人,站起一抖,沙土往下扑扑坠落。好在人员安然无恙。他们唱着歌往回走,充满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