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桅杆尖端的黎明（2/2）

海面，在向自己的身子接近，这一次她发现自己的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在海洋上，一切的魔法都变得鸡肋，只因为她平时习惯与生活在陆地上，任何有关海洋的魔法都没有学习，就算学了，也不能对抗这能够将船撞翻的怪鱼。

一个人的力量真的是有限的……菲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海面，自保的本能让她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随着扑通一声响声，菲以身侧接触的方式落入水中，幸好因为她被抛弃的高度并不算高，在和水面接触的一瞬间，她并没有体会到曾经在深渊的岩壁上坠落时感受的痛苦。不过这也依然给予了她不少疼痛，至少接触时试图保护头部的右臂和右半边大腿已经全部被震麻了，直接接触水面的皮肤更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白皙的皮肤当即就变得通红。

当液体从鼻腔和口中被压入体内的刹那，菲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被呛到的痛苦，苦咸的海水味就通过味蕾刺激了她的神经，一下子让她觉得反胃不已。不过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自己身后似乎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就在落下水还没来得及沉下去的几秒内。从一个完全连挣扎都做不到的人，被从无底的泥泞之下救了出来一样，菲感到自己的身躯在上浮，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露出了水面。

“咳咳咳……”

呼吸已经变得困难，不断的咳嗽已经司空见惯。这不是她第一次溺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菲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做点什么的话，一切的故事、未来、命运都会被画上句号。

菲挣扎着睁开了双眼，腿脚从不断的乱蹬变成了有序的踩着水，原本惊慌失措的她在被拎起来的那一刻就安心了下来，小时候学会的游泳技巧到现在被回忆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不是自己一个人奋斗——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身后。

“菲，没事吧。”

浮出水面后，菲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扯着自己衣服的苏筱姐。望着她在海水里变得凌乱的长发，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快抓紧我，我们上船。”苏筱沉平静的说到，语气没有丝毫因为危机的情况而产生波动，反而更像是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样。

但是菲能够感受到旁边向这里撞过来的东西，那个巨大的东西，现在距离她们只剩下数秒的时间了。

被她们当做“首领”的夜游鱼，足有半个维多利亚号的大块头，以维多利亚号最高航速装上船只侧面，足以将船撞沉并且毫无修复的可能。她如果不现在做点什么，不做点什么……

“我们都会死的。”菲说道。

“那不是你应该承担的事情，现在先上船，我我来想办法。”

“不！我不！”

菲挣脱了那双仅仅拽着自己的手，望着苏筱姐脸上无意流露出的惊讶，她就像是个第一次尝到了顶撞父母甜头的小姑娘那样，心里暗暗高兴、饱含着胜利的喜悦和成就感，但是又在不断动摇着要不要道歉，因为她在害怕。

这一份混杂糅合在一起的情绪似乎要将她的理智和血液都燃烧起来、变成沸腾的液体然后化作气体蒸发掉，以至于她都没时间用大脑去思考自己在做什么。

“菲……”

“苏筱姐，我不做点什么，我们都会死的！”

………………